白輝淡淡地道:“古大叔,這一次去上海,包機吧。”
“啥?包機?”古爾德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接着道:“你沒發燒吧,就兩個人還包機?有錢沒地方花嗎?”
“誰說兩個人啦?你和我,胖子,丁維晨,阿莎莉雅,小橙,關儀,慕容錦,總共八個人,還不確定有沒有其他人。”
“你是去參加拍賣會,還是帶後宮旅遊啊?”
“去!別把男的也算進後宮好吧?”白輝頓了頓道:“我也不會讓你爲難,你要支付給我的剩下一百萬中,劃五十萬給你作爲資金?夠了吧?所有的吃喝住行,你打理好。”
古爾德聽完之後,反應就不一樣了,道:“這就不同了,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行了行了,我在乎你一點錢嗎?”
“好,就這麼定了。”
古爾德把剩下我五十萬從賬戶上劃給了白輝,那些材料也讓白輝給扔進了虛空之中,惡魔從虛空的另一端而來,爲什麼就不能反過來進入虛空的另外一邊了,互相傳送。
其實現在,白輝的惡魔們都在人類世界的某個地方好好呆着,白輝扔過去的東西,也給奇洛使魔好好看着,需要的時候,就召喚奇洛,它會把東西帶過來的。
白輝收拾好東西,錢也收了,材料也有了,開始問正事:“古大叔,你知不知道山丘黑羊?”
“山丘黑羊?知道啊,怎麼了?”
白輝本來是抱着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古爾德還真知道一些東西。接着道:“給我說說。有沒什麼故事啊?”
古爾德不知道白輝爲什麼會突然問。不過既然白輝誠心誠意地問了,就大發善心地告訴他吧,古爾德思考起來,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這羊啊,在惡魔中是邪惡的象徵,《約翰福音》和《聖經》也提到了一點,黑山羊就是惡魔的象徵。所以山丘黑羊在惡魔中歸屬一個很強大的宗族,那一個宗族可以說是所有惡魔的領袖了吧,最接近惡魔撒旦的存在。”
“那宗族叫什麼!?”白輝不知道爲什麼會特別在意這一個地方,隱隱有一種觸摸到真相的預感。
“龍隱.漆噓。”
“龍隱.漆噓.....”白輝默默地念了幾遍,這有什麼含義嗎?阿莎莉雅或許知道什麼。
臨走之前,白輝看在幾分熟絡的面子上,隨口道:“我說啊,古大叔,你總是這樣風流,就沒有想過成家嗎?”
古爾德知道白輝的意思。人總是要落地生根的,整天在花叢中鬼混。確實不太好,不過面子上古爾德卻沒有承認,摸了一下鬍子,微怒道:“你以爲我沒老婆嗎?!”
“看不出啊。”白輝驚訝起來,這古爾德風騷大叔還有老婆?道:“那麼你就是偷腥咯,對得起你老婆嗎?”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和我老婆早就分了。”說到這裡,古爾德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憂傷和苦悶,嘆了口氣,道:“唉,年輕的事情,不提也罷,要是沒有出意外的話,我兒女可能都已經有16歲了。”
“真的假的?說來聽聽看看,到底是什麼意外?”
古爾德挑了挑眉,重新變了一張臉,厲聲道:“小屁孩,懂什麼啊?沒事的話,快走!”
“切。”白輝道:“我是好心想要看看能不能給你幫上什麼忙?”
“不需要了,反正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古爾德等到白輝離開之後,默默地在椅子上做了下來,用力地搓了搓臉,感到很頭痛和煩惱,是啊,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該忘記的東西就應該忘掉,就算忘不掉,今生也難續前緣。
古爾德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拇指在玉佩的花紋上撫摸過,勾起了昔日的心酸記憶,只恨自己無能吧,不能給自己的女人幸福,在真正的巨頭前,自己是那麼的卑微。
一間關閉了燈源的漆黑大廳裡,本來是寂靜無聲的,突然門外傳來了開門聲,有人回來了。
少女推開了大廳的門之後,順手打開了旁邊的開關,把燈給打開了,房間內頓時燈火通明。
“咻!”驟然之間,側面閃過一道寒芒,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
沒等少女來得及躲避,匕首的利刃已經貼近了少女纖細的玉頸,只要她輕輕一動,這匕首就會割斷她的喉嚨,距離掌握得分毫不差,堪稱完美。
“回到家就放鬆,是殺手最致命的錯誤。”冰冷得毫無感情的話語傳入了月曦的耳旁,似乎覺得達成了目的之後,握住匕首的年輕男子離開了月曦,經過木質茶几時,順手把匕首尖銳的一端豎直插在了茶几上。
凌月曦帶着歉意道:“對不起,師傅,下一次絕不再犯。”
那年輕男子沒有說話,無言地坐在了沙發上,手肘依靠着沙發的扶手,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像,月曦也習慣了,這一個師傅很少說話,和自己差不多,給人的感覺雖然冰冷,但不是冷酷殘忍的那一種,應該說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
這師傅比自己並沒有大多少,約莫二十歲左右,銀色頭髮,藍色眼睛,一張俊美的臉上從不浮現任何的情緒,挺拔、英氣,目光像星辰讓人陶醉,有點小孩的稚氣,平心而論,他是一個很帥氣又很迷人的男孩子。
平常時候是呆呆的,認真起來的時候,冰冷而殘酷,眼神也會徒然變得如刀鋒般鋒利。
實力超羣,撲朔迷離,就連月曦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叫‘七月’。
月曦自從成了他的徒弟之後,他親自教授月曦功夫,好幾次月曦在任務中險些喪命,都被他在千鈞一髮之際救出。
“你的朋友16號要去上海,你也一起去吧。”
“誰?”
“白輝。”七月撐着腦袋,補充說:“該休息的時候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能長時間浸染在殺戮之中,明白?”
既然這是師傅的意思,月曦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點點頭道:“好的,師傅,我知道了。”
於是乎,前往上海拍賣會的人數又多了一人。
白輝看見月曦回來的時候,她改變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氣質不一樣了,這段時間,她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白輝都一律沒有過問,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時間很快就到達了16號的那一天,前往拍賣會的度假旅行,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