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想要出去歷練。雖然我現在的煉藥術和制符都超過了一般的同齡人,可我知道這和實際應戰是不一樣的。”白羽堅定地說道。
族長看着白羽堅決的態度也不再勸阻,叮囑地說道:“外面的世界不比家裡,要複雜、危險得多。所以,你做什麼事都要謹慎小心。”
白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放到這兒,畫面關閉了。水晶球內所放出來的記憶,是白世逸得了重病後,重獲新生成長的畫面。
此時水晶球似乎發出一道十分強烈的光,射向白羽。
我本想去阻止,卻被師傅一把攔住。
“別擔心,水晶球只是在幫他恢復記憶。”師傅輕聲說道。
被強光所 照射的白羽,正痛苦地捂住頭,不知道他是否能回憶起過去。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光線終於停止放射了,休宜擔憂地喊道。
白羽沒有力氣回答休宜,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白羽,想不起來的話就別想了。”我勸阻地說道。
此時,在地上掙扎了一番的白羽,慢慢安靜了下來,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白羽輕聲說道。
“你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我高興地問道。
白羽點了點頭,可看向我的目光,卻無比冷漠:“嗯,我是白世逸,是我們白家其中一名長老,煉藥和制符都過了八級。”
白世逸說着,把那個水晶球從桌上放回自己的玄陽幻袋。
“水晶球不能再留在白府了,以免被天魔宮的人找到。”他淡淡地說道。
後來我從白世逸那得知,白妙英其實是他的堂妹,只不過後來自己失去了記憶,年紀又重新開始長,家族裡的人就讓他改口喊她堂姐。
既然水晶球和白世逸的記憶都找了回來,我們便快速地離開了密室,回到大堂之內。
我們剛走進大堂內,發現有一個高瘦的男子站在那裡。
“卓躍,是不是有白妙英的消息了?”師傅趕緊問道。
卓躍點了點頭,白世逸讓休宜去端杯茶來,讓他先休息一下。
卓躍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終於知道白妙英爲什麼這些日子東奔西跑,原來她正在被仇家追殺。”
“仇家追殺?”白世逸輕輕皺了下眉,冷聲問道。
“嗯,沒錯。你們還記得當日對付傀儡師木啓年的事情嗎?”卓躍自問自答地說道,“你們一定不會想到,木啓年和天魔宮有勾結!”
“可那日木老頭和他孫子都被我們給殺死了,難道木啓年還有別的孫兒不成?”我不解地問道。
“不,他孫子木子凱沒死。那日你們放了大火之後,他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遇上了正趕來的天魔宮的人,便將這件事告訴了魔宮的人,如今也投降了天魔宮。”卓越說道。
原來如此,想必那日大腳張說木啓年與人有勾結,就是和天魔宮。
我依稀記得木子凱看見白妙英殺死了他爺爺,他怒氣沖天地說做鬼也不會放過白妙英。所以,哪怕現在他們都是天魔宮的人,木子凱也容不下她。
“可木子凱的法術修爲要比白妙英弱得多,怎麼可能追殺的了白妙英呢?還有,天魔宮難道坐視不理,任何他們互相殘殺?”我追問道。
卓躍爽朗地笑了一聲,說道:“哈哈。天魔宮本來就是利用白妙英,那日來了白府,卻一無所獲。對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天魔宮是不會在乎的。而木子凱也並非一個人單獨出行,而是帶上了不少的魔宮死士。”
“也就是說,白妙英現在也不再歸屬於天魔宮咯?”師傅問道。
卓躍點了點頭,說沒錯。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淪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剛剛已經查到了白妙英的具體行蹤,她近日似乎在玄都那裡停留。而且並不想往日一般,只待上一小會兒便離開。我估計,她還會在那待上個幾天,似乎在等什麼朋友。”卓躍說道。
“現在木子凱在追殺她,我們這邊也要取她性命。我看,她這次是必死無疑。”師傅認真地說道。
“好,多謝卓躍了。我稍後便啓程。”白世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卓躍拱了拱手感謝道。
卓躍說不必多謝,自己還有些事情,便先行離開了。
“白世逸,你不會打算一個人去吧?”師傅開口問道。
“追殺白妙英多少有些麻煩,我想還是不要連累各位的好。”白世逸委婉地說道。
“白世逸,你把我金一鳴當做什麼人?你之前爲了幫我救楚楚的性命,無怨無悔陪我進幽怨谷。如今,你要報仇,追殺白妙英。我又怎麼會把這個”我有些惱怒地說道。
白世逸覺得我有些激動,低頭沉思了一會,說了句那好吧,那我先謝過你們了。
恢復了記憶的白世逸,雖然說話客氣,但總是給人一種拒別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他昔日就是一個冷漠之人,如今白家又遭遇了這樣的劫難,性子又變得更加冷漠了。
因爲白妙英很有可能會離開玄都,這也容不得我再去多想,只希望白羽可以早些從悲痛中走出來。我和師傅他們快速地收拾了行李,便乘上靈魂馬車,向玄都趕去。
在乘往玄都的路上,楚楚和休宜一輛馬車,而我、師傅和白世逸一輛車,爲了探討出如何對付白妙英。
“我們要不來個借刀殺人如何?木子凱既然要對付白妙英,就讓他們這些惡人互相殘殺,借木子凱之手殺了白妙英。”我建議地說道。
“嗯,並非不可。坐山觀虎鬥,也省了我們的力氣。若是打得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也不遲。正好可以將白妙英和木子凱都解決了。”師傅贊同地說道。
白世逸略微思考了一番,說道:“可以讓木子凱和白妙英互相打鬥,但是她的人頭,必須歸我。”
昔日白世逸曾在靈堂發過誓,要把白妙英的人頭取來,祭奠死去的先輩。我和師傅終是同意了。
宜都這裡離玄都並沒有直達的馬車,我們轉了好幾次車,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到達額玄都。
雖然知道白妙英在玄都,但玄都如此之大,想要找一個人也有些困難。
但似乎每一個地下城市內,都有一個百曉生,凡是自己身處的地下城市內的人和事情,他沒有一件事不知道的。
我們找到了此人,向他詢問出白妙英的住處。
白妙英住在玄都一個偏僻的客棧之中,還好那附近還有其他客棧。我們住進了其中一間,偷偷開始觀察白妙英的行動。
我們到達玄都沒多久,卓躍那邊又發來了消息,說木子凱帶着魔宮死士也已經趕到了玄都。
我相信沒過多久,他便會找白妙英算賬。
果不其然,木子凱獲得了白妙英的具體下落之後,便帶領着大隊人馬趕到白妙英的住處。
我們也偷偷地跟在了他們後面,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白妙英,你給我滾出來!”木子凱在客棧內大吼道。
見白妙英沒有迴應,抓起掌櫃的領口,惡聲詢問她住在哪一間。
掌櫃不禁嚇,一下子便交代了。木子凱立馬帶着魔宮死士上樓去抓捕白妙英。
木子凱這個蠢貨,他這樣大喊大叫,白妙英肯定逃走了,難道還傻乎乎地跑出來給他殺不成?
果不其然,白妙英的房間傳來了木子凱的咆哮聲。
“白妙英,你有本事繼續躲,只要讓我抓住你,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木子凱吼完,便帶着衆多死士從客棧中跑了出去。
師傅他們繼續跟蹤木子凱,而我則立即趕去白妙英的房間,察看她是否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白妙英的房間的窗戶是大開着的,想必她是跳窗而逃。房內有些血跡,看來她已經受了傷,想必是走不遠的。
我趕上了師傅他們的步伐,將發現說了出來。
“若是白妙英沒有受傷,我想還有希望逃過他們的追殺。但現在,恐怕難逃天魔宮的魔爪。”師傅分析地說道。
“不行,白妙英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裡。我那日在靈堂發過誓,一定要親手割下她的頭顱!”白世逸說道,眼神裡露出一股寒意。
此時,前面的路上出現了一滴滴的血痕,看來白妙英應該在前方不遠了。
木子凱很快就追上了白妙英,他輕身一躍,跳到了白妙英的前面,阻攔了她前行的道路。衆多死士立即將白妙英圍了起來。
“白妙英,看你往哪裡逃。”木子凱冷聲說道。
“木子凱,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你看我家族裡的人現在都死了,難道還抵不上你爺爺的一條命嗎?”白妙英乞求地說道。
“昔日我求你們不要殺害我爺爺,你又是如何做的?呵呵,你家族裡的人是被誰害死的,你心裡最清楚。是你自己,是你爲了名利,把家族內的秘密告訴天魔宮!”木子凱惡狠狠地說道,“他們的死跟我無關,但當初殺我爺爺的是你,我今日一定要替我爺爺索命!”
木子凱說着,輕輕地揮了一下手,白妙英周圍的死士立即向白妙英衝去。
白妙英雖然本身法力不差,但受了重傷,一人難敵衆多死士,沒過幾招,便處於下風了。
眼看着白妙英被一個死士打得倒在了地上,利劍即將要刺破她的喉嚨之時,白世逸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