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砰!”的去敲貓鼬的門,準備和他商量商量晚上的事,心情高興,就也手上沒多少準頭,聲音很大,“砰!”“砰!”作響。結果卻是一個金髮閉眼的女孩打開了門,一見到,就不冷靜了,回身嬌嗔的呼喊,“你這讓我怎麼做啊,沒說兩個男人啊。”
“誰啊。”
貓鼬似乎剛洗完澡,裹着浴巾一看,是我,笑了,“給你加錢不就行了,趕緊的,去洗澡,洗的香噴噴的。”
“加多少錢啊!?”
漢語很別口,但卻熟讀。
瞧了瞧我,說,“也行,蠻帥的。”
我懵了,無語了,“什麼和什麼啊,你叫的特殊服務吧。”懵了,這女孩多半是俄羅斯美女,高挑腿長,金髮碧眼的身材火爆,主要是皮膚白,很可兒人,“你可真行?一分鐘不閒着啊,這麼會功夫還找個妞。”
“你沒叫?那你可虧大了。”
貓鼬走過來在俄羅斯美女的翹挺屁股上一拍,說,“喬英姐說的多清楚啊,有什麼事儘管提,我就和那司機說了一句,這不嘛,人就送來了,喬英姐夠意思。”
哈哈一笑,“咱倆來個雙飛,不對,雙飛是倆女的,兩個男人的是3P。”哈哈的笑,“這大洋馬,咱倆收拾起來恐怕都費盡。”
“去你的,滾一邊去,我還沒飢渴到那份上,你自己玩吧,我去樓下溜達溜達,晚飯時在找你。”
連連擺手。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貓鼬追問。
我揮手說,“你先忙你的,到時在說。”“碰!”的關上門。一陣無語,便自己下了樓,溜達到了海邊,吹了吹海風,透了透氣。
結果沒多長時間,喬英那邊,打來了電話,“樑風,你不在酒店啊,趕緊回來,有事和你們說。”
“嗯,嗯。”
回到了酒店一看。
貓鼬樂滋滋的油頭粉面的正吃飯呢,看我,立刻揮手,“這呢,這呢。”呵呵笑着看我坐下還說呢,“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我有好事叫上你,你還甩我臉色,幹嘛啊。”
“屁話,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和你不一樣。”
看他在吃牛排,就也要了一份,問,“你可夠快的,快槍手?這麼一會就完了。”
“完個屁,剛調情呢,喬英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只好收槍鳴金,下來吃飯等你了。”
貓鼬連連搖頭,“那俄羅斯妞真不賴,細腰長腿,大胸大屁股的,還會說漢語,可惜了。”一陣惋惜。
我哈哈一笑,“會有機會的,反正你小子也不差錢。”牛排上來了,就與貓鼬一起吃。
待我倆吃飽喝足,又等了一會兒。
喬英姐這才隨着兩三個保鏢,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有些着急,做都沒做就說,“走,跟我去賭場。”
“抓到人了?!”
貓鼬忍不住詢問,“抓到那個女人了?!”
“是嗎?”
一想起昨晚的那個花二九,感覺如果抓到,一定能查清楚鬼畫符的事,頗爲激動。
“你們倆先跟着來吧。”
上了加長林肯,快速的到了賭場。
進去後,就見一夥人正在那,人數不少,二三十號,全是黑西服,打領帶,戴着墨鏡,一看就是澳門的黑幫了。
“何小姐,我們來了。”
人羣散開。
喬英帶着我和貓鼬走了進去,見到了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氣場卻很強的女人,年齡三十來歲,帶着一個巨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張臉,一身修身的職業套裝,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瞧了瞧我倆,這才把墨鏡摘了下來,一雙單杏眼,相貌略顯平庸,但語氣說話,卻很有底氣,“這兩位就是昨夜幫忙的大師了吧,年齡倒是都不大啊。”
“我們這行入行有早晚,但能力可不這麼看,這兩位都是傳承有序的高人弟子。”
喬英一一介紹,“這位是五斗米教的傳人,這位是茅山弟子。”
“茅山我倒是知道,我年少時還曾在父親身邊見過一個茅山道士,沒想到今日又有幸得見啊。”
與我握手。
我客氣上前,輕輕一握。
何小姐相貌普通,卻是有一股子讓人另眼相看的勁,就是俗話中上位者的氣場了,這時樂呵呵的看了看貓鼬,“倒是五斗米教頭一次聽說啊。”
“哎呀,龍虎山張家就是五斗米教,我們是分支。”
貓鼬自我介紹。
“這樣啊,那也是名門大派了。”
何小姐同樣握手,說,“果然都是高人,高人啊。”又說,“昨晚你們親眼所見那個女孩進來,以我的名號招搖撞騙。”
“嗯,我們不清楚,就以爲是您找的其他幫手呢。”
“沒多想,鬼氣陰森的一直想着對付鬼了,沒想對付人的事。”
我倆撓了撓頭,一陣尷尬,被人耍的團團轉。
何小姐哈哈一笑,“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已經得到消息,你們口中的那個花二九,還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女人,昨晚離開了澳門,看樣子與你們分開口就跑了,沒敢再留。”
“跑了?!”
這可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但一想,也是,不跑幹嘛啊,都露臉了,不跑只能等着被抓了。可他們昨晚爲什麼那麼幹啊,難不成就是試探試探我們的本事,看對付不過,就撤退了。
還是說另有隱情啊。
“我的敵人是誰我知道,就是在開張前給我個臉色看看,行啊,現在已經過去了,今晚就開始試營業,所以,今晚就不麻煩二位了。”
何小姐一揮手。
手下人拿過來兩個皮箱,給了我和貓鼬一人一個,“一點小意思,後天開門,到時你們來玩。”
“來玩?!”
我倆一掂量,皮箱裡沉甸甸的是籌碼,想來也對,賭場該開業了,籌碼就是錢,可以直接兌換。
便收下了。
人家不直接給錢,是對我們的尊重,更顯得客氣。
“多謝,我們回來光顧的。”
這時喬英過去說,“何小姐,還是在看一晚比較好,萬一有漏網之魚呢,雖然現在賭場的風水已經好了,但以防萬一啊,小哥倆都來了,還是在等一夜好。”
“也好,也好。”
何小姐笑着點頭,“那就在麻煩二位一晚,今晚試營業,二位就湊湊熱鬧吧。”
“好,好。”
我與貓鼬點頭答允。
剛纔何小姐已經說明白了,她的敵人是誰,她清楚,所以她纔有底的,我們本就是賺錢來的,既然都給錢了,人家滿意了,還特意見一面,就也到此爲止吧。
“你們玩。”
何小姐轉頭走了。
喬英過去又說了兩句,就回來了,“小哥倆,不錯,不錯,以後有賺錢的事,一定還叫你倆。”
哈哈一笑,指了指箱子,“一人三百萬澳幣籌碼,相當於二百五十萬人民幣多。”
“二百五十萬?!”
那可真是一筆大數字。
沒有白忙活一場。
我晃了晃笑了,“收穫頗豐啊。”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立刻在去追問,“喬英姐,昨日那些鬼降法陣我看了,和我女朋友身上的鬼畫符很像,我感覺必然是一個來頭,之後我有去拜訪過廖大夫,他也說和南洋邪術有關,嗯,你們可調查出了那個花二九與她師父的來歷嗎?務必查清楚啊。”
“這••••••”
喬英一陣錯愕,“她們,她們行蹤詭異,入住在不遠處的一個三星級的小酒店裡,一共三個人,都是用的化名,就是叫花二九,住了七天,就走了,其他音訊全無,不好查啊。”
“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
“哎呀。”
一瞬間,我不禁哀嘆一聲,心涼了半截,幸虧我沒和金妍兒說,要不然問題可就大了。
這時貓鼬湊過來詢問,“得怪病的是你女朋友啊。”
“嗯,我見過,是個大美人,就是生了這個怪病,怪可惜的。”
喬英在那想了想,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樣,小風,你彆着急,也別激動,我在找人查查,這夥人來無影去無蹤,很厲害,但,一定會有些名堂的,一定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嗯,好吧,麻煩您了喬英姐。”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甭客氣,都是自己人,我一定會幫你查到的。”
喬英又寬慰了幾句,就帶人離開去忙了。
我和貓鼬在賭場裡溜達,此時燈光閃耀,各個賭場設置都開始了運行,甚至一些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使用賭具,進行測試。
我、貓鼬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在那無聊的打發時間。
貓鼬弄來了一瓶紅酒,與我喝了起來,“你女朋友的事啊,你怎麼不和我說啊,我都不知道。”
“沒和你提,就是怕你多想。”
喝着酒嘆了口氣,“這件事,難辦啊,那夥人必然是消失滅跡了,看來,還是得去東南亞看看。”看向了貓鼬,“你還陪我去嗎?”
“當然了,沒問題,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
貓鼬樂呵呵的說,“不過我得先回趟北京交代交代,等處理好了,在去,容我幾天。”呲牙一笑。
“沒問題,我也得回趟海州,不可能就這麼直接過去。”
喝了一口紅酒,哈哈一笑,又看了看賭場內陰氣全散,鬼氣皆無,就說,“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咱倆啊溜達溜達,就行了,幹完這件事,就撤,你回北京,我回海州。”
“嗯,撤。”
貓鼬嘿嘿一笑,又問了問我女朋友的具體情況,說幫忙打聽打聽,北京這樣的人還挺多的,我就一一說了,慢慢的天色就也暗了下來。
我倆開始在賭場裡溜達。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站好最後一班崗。
結果這時,貓鼬又來勁了,“哎,樑風,你看,那邊有幾個漂亮的荷官,過去調戲調戲怎麼樣,嘿嘿,我可聽說澳門的荷官,都出臺的。”
“我沒那閒心,你去把。”
哭笑不得,“你可真有勁頭,剛找了一個俄羅斯大妞,又看上了這裡的荷官,行啊,去耍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貓鼬樂呵呵的去了。
我一個人瞎溜達,溜達來溜達去的,也無所事事,結果這時突然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一愣一愣的,不知是誰。
就接通了,我沒先張嘴,聽聽對方的話音。
結果那邊也沉默了,半天沒有人說話。
我撓了撓頭,這才張嘴說,“你找誰啊。”
“找你啊。”
聲音有幾分戲虐,還有幾分譏笑,而且耳熟。
我眉頭一緊瞬間聽出來了,居然是花二九,給我打來的,看來這事還沒消停啊,她居然又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