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此時雙眸緊閉,秀麗的柳眉高高挑起,便是熟睡的容顏也帶着絲害怕,頭不斷的向兩邊擺動着,嘴裡呢喃不清。
宮司宇輕喚“百合,你醒醒。”
懷中的人沉睡的容顏未有一絲變化,彷彿陷入了沉沉的夢魘。
那黑衣男子見來者不善,寬大的袖口突然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兩步衝上前去朝着宮司宇刺來。
宮司宇屹立不動,單手環起是百合,另一隻手掌心形成漩渦,強大的力道抨擊而出,打得那黑衣男子頓時倒翻在地,手中的匕首也被丟的老遠。
男子並不死心,匆匆爬了起來,大邁步衝向宮司宇,尚未近身。'
只見宮司宇飛起一腳,黑衣男子再次被踢飛,一口鮮血自口中澎涌而出,男子頓時昏厥在地。
見男子倒地不起,宮司宇再次環起是百合的腰身,準備離開。
突然,四個黑衣人在他身後悄然出沒,與剛纔那名男子同樣的裝束,只不同的是,這次的四人都蒙上了面紗,只露出了一幅寒光乍現的眼眸。
“放開她,你可以走。”
爲首的黑衣人聲音嘶啞且渾濁,冷冽的眸子在對上宮司宇冷冷的目光之時,卻禁不住躲閃了一下。
原來,他們的目標只是她。
宮司宇擡眸,帶着高不可攀的尊貴與冷冽,如清泉般的聲音此時卻帶上了尖利的刀鋒,一下一下的滑在黑衣人的心上。
“誰派你們來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爲首的黑衣人見他毫無配合之意,願被還帶着害怕與躲閃的眸子瞬時變得狠戾,手中的尖刀微動,寒光一閃,射進了宮司宇的眸子裡。
“上!”
四個黑衣人飛身而出,從四個角落包圍着兩人。四把尖刀閃着明晃晃的光,直直向宮司宇刺來。
宮司宇略一沉眸,這四人的功夫都不賴,絕不是剛纔那就囊飯袋之輩。
寒刀環伺種中,他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放置於地面上,自己則飛身而起。
半空中,宮司宇掌風微動,循復而來,只聽“啪”s的一聲,一人的刀已斷裂至兩半。
黑衣人驚恐的看着自己尚握在手上了殘刀,宮珉琛又是一掌,打得黑衣人快速在空中降落。
餐刀直直朝下射出,在風力作用下,竟是直直朝着是百合胸口刺去。
宮司宇心下一慌,當即施展輕功朝下,在殘刀刺向是百合胸口之際,掌風四起,那刀在掌風下換了個方向,朝外射去。
而此時,宮司宇背後,一把尖刀突襲而至,宮司宇一個翻身,凌厲的掌風打在那黑衣人在身上,接着又是一腳,踢飛了黑衣人手上的寒刀。
黑衣人被打出老遠,撞在堅硬的牆壁上,七孔流血而亡。
而宮司宇自己,則因爲剛纔救是百合心切,背部已被黑衣人狠狠劃上一刀,此時,背部鮮血直流,和着他那帶血的衣裳,一條長長的血痕在猙獰着。
凌空一掌,一個迴環題,幾下又解決了剩下那幾名黑衣人。
黑衣人於半空中被他踢飛之時,一塊腰牌自他腰際飛出。
宮司宇伸手接住那腰牌,腰牌上端端正正的“端”字照的他的眼眸忽明忽暗,攥緊手中的腰牌,再搪開手掌時
,強大的掌力已將腰牌捏個粉碎。
輕柔的抱起地上的是百合,確定四下再無追兵,縱身一躍,二人已不見了蹤跡。
一場激烈的打鬥結束,原本安靜的大道上,看熱鬧的人紛紛走了出來。'
這條道上,大多爲官宦顯貴之家,閒來無事的人們此時正團團圍在一起,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興致勃勃的談論起了剛纔那一出英雄救美事件。
“男才女貌,真是絕配啊。”
一個輕柔的女聲不無豔羨的說道,想到那白衣如月的男子,眸光不覺亮了亮。
她的聲音軟軟綿綿,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卻各有所思。
一個清瘦的人老者板着一張臉,鄙夷的望一眼二人離去的方向,衝着那不明真情的女子道。
“一個有夫之婦光天化日之下竟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敢說絕配,簡直是有辱門楣。”
“有夫之婦?”
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恨恨的丟一下手中的帕子“誰家的有夫之婦這麼不要臉?”' 聽見那人如是說,圍觀羣衆的眼眸頓時變了味,眸間再無半分豔羨,反而皺着鼻子滿是嫌棄。
那場激烈的打鬥,他們只不過看了個結尾,此時,二人相依偎的身影重現浮現在他們面前,更是作證了“偷情”的說法
老者並未再說話,倒是他旁邊一個青年男子,語氣輕佻,眉目染情,望着剛纔提問的女子,滿是戲謔。
“你小聲一點,那兩位可是剛纔的靖王妃和咱們新回來的八皇子。”
m圍觀衆人此時眼眸瞪亮,原本以爲這一場叔嫂之情只是坊間謠傳,沒想到今日,他二人卻在衆人眼皮子底下做實了這謠言。
“怎麼可能,一定是瞎說!”
羣衆中有人吼出了一句,但很快,這幾富正義感的話語已淹沒在人們的脣舌中。'
人們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剛纔這一勁爆的消息,爲自己能窺得天家密事而興奮。
“這事啊,咱們私下裡說說就行了,可別亂說,那可是會觸犯天家的。”
又是一名男子在說話,聲音高亢混濁,卻如靡靡之音傳入衆人耳朵裡。
原來,他們還可以私下說說啊,只要不傳出去就行了。
如得了特赦令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有的甚至直接拉過尚不知內情的人說起這其中的淵源來,就差奔走相告了。
當然,在他們議論紛紛的同時,自然注意不到越過他們頭頂,幾個視線相交,默契的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精光。
而云穗閣裡,宮珉琛與殷翰珏爭鋒相對,脣齒張弛之間,宮珉琛猛的發現,是百合竟許久不曾回來。
心中突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再一看,連原來那小兒也不見了。只是換個藥如何要這麼久,難道?
顧不得對面的殷翰珏,宮珉琛慌忙找出了雲穗閣的老闆,也就是江白丞。
當江白丞聽到宮珉琛說到店小二時,眸子倏的一緊,急忙喊到。
“我根本就沒安排店小二,你們被人設計了。”
乍聽此話,宮珉琛脣角徐徐勾起,似笑非笑,很好,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強人。
猛的一把推開江白丞,即刻便調集了王府的侍衛,找不到王妃,提頭來見。
而宮珉琛自己,此時正由江白丞帶着,通過那一條早已被雲穗閣禁封的過道。
那過道幽深且泛着陳舊的黴味,如江白丞所說,他們要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離開雲穗閣,只得走過這條過道。
而這條過道外,連接的是大街。一條達官顯貴居住的時而靜謐時而熱鬧的大街。
“那賊人如何知道這條密道,難道是你手下的人?”
聽着江白丞說了許多,宮珉琛只輕飄飄丟過來這樣一句話,倒讓江白丞頓時手心冒汗。
美人出浴的摺扇倏的收起,原本玩味的眸子裡顯着認真“我真不知那賊人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他肯定不是我的人。”
宮珉琛聽着他的保證,並未消氣,只是淡淡輕哼一聲“明天給我把這裡拆了。”
雙眸緊緊的凍着侍衛過去的方向,眸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人急切。
而這一切,卻完完全全落入了另一雙邪媚的眼眸裡。
朝堂之上,宣帝無端咳嗽了兩聲,驚得原本早已備好奏摺的大臣不得不將摺子悄悄藏於袖中,皇上的身體要緊,朝事再議,再議。
於是,今日,從皇帝到大臣都下了個早朝,衆人也樂得清閒。
御史臺古鎮濤今日也下得個早朝,只是,他一貫爲國務操勞慣了,如今,這突然的放鬆反倒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於是,一腳剛踏進家門,他就準備去看看自己那些兒女,來個抽查。
一腳不過剛踏進自己女兒骨晶的院落,就聽古金姐妹在那談論着什麼,不時還發出一聲驚歎。
這個古金,就是剛纔親眼目睹那叔嫂“偷情”的其中一人,它此時,也正在和自己的好姐妹講着這個大秘密。
古鎮濤豎着耳朵聽了聽,原本是以爲他們在討論什麼詩詞歌賦,細聽,卻聽他們提起什麼“八皇子,靖王妃,偷情的字樣。
古鎮濤聽不下去了,啪的一聲推開房門,指着兩個不時事的女兒,怒吼道。
“你們兩說什麼,哉給我說一遍。”
古金與古寒嚇得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着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此時,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古夫人也相繼而至,見兩個女兒受如此委屈,當下就來了七
“一回來就訓女兒,你可知這樣會嚇壞她們。。
古鎮濤氣得一跺腳,被這幾個不省心的婆娘與女兒氣得有些發暈,”你可知她們剛纔在說什麼,那八皇子與王妃的閒話豈是她們可以編排的?”
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哪知古夫人聞聽此事,全然不在意,叉起腰身一幅潑辣模樣“那麼多人親眼看見了,他們做都做了,有什麼說不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