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趙豐的出現,捕鯨者的案子似乎真的有了什麼眉目和線索,或許,一個驚天大案,一個糾察了十幾年,甚至牽涉到共和國建設方方面面的一個大案子,就此要解開了,這是趙豐在11年後重出江湖廖天元的第一個念頭,但對於趙雲,因了之前來自雲棲的打擊, 他對趙豐這個人的期待,倒不如對一詞的擔心更多一些.
廖天元開車到石老人度假村的時候,步山傑正在小別墅前徘徊等待着,兩個人下車,步山傑笑着替廖天元打開車門,廖天元不置可否.待看到趙雲隨後出來,步山傑漆黑的眼神若有深意,似乎有疑惑的複雜.
步山傑笑着對廖天元道,"廖局,請."
廖天元也不作聲,悶頭走了進去,趙雲隨後跟上,步山傑伸手攔到,"趙先生,雲棲小姐在海邊等您."
趙雲一愣,"雲棲?"
他記得那個雲棲,怎麼會忘記呢?他更不會忘記在雁塔賓館雲棲的冷然與絕情,可是,他更想忘記那是一場虛幻,那麼的冷然,不是他的那個聞人雪,自己又幹嘛自作多情呢?所以,步山傑的話,趙雲幾乎認爲自己是聽錯了.
"是的,前幾日雲棲小姐來我公司裡找我洽談有關您的事情,當時趙先生多有不便,所以拖延至今,眼下,廖局長在這裡還有事要說,所以……”
“哦?”步山傑的猶豫和看起來有些不着調的話,讓趙雲心下疑惑更甚,想起之前在訓練場餐廳廖天元說這是一場鴻門宴,又擔心一詞的安全,趙雲當即拒絕道,“我是隨着廖局長來的。”
“可雲棲小姐的確找你有事。”步山傑笑着堅持,“而且,雲棲小姐還說了,她要對你說的話,或許比一詞小姐要重要許多的,更何況,廖局長能照顧好他的女兒的。”
步山傑誘惑着趙雲,但趙雲卻絲毫不爲所動,“如果雲棲小姐果真有事,還麻煩請到這裡來。”說罷有些冷淡的推開步山傑的手,大步朝別墅內走去。
步山傑吃癟,臉上卻也是雲淡風輕,看着趙雲堅定離去的背影,反倒對趙雲這個人物更感興趣了,而想起前幾天那個漂亮妖媚的雲棲找到他並且自信滿滿的說趙雲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見她時的表情,再看今日趙雲果斷的拒絕,心中覺得好笑非常,搖搖頭,招手來一輛景區內的四輪小車,是、朝海邊沐浴場走去。
還是那座小樓,但是這次卻沒有那麼繁瑣的規矩,一切如常,也沒有那個管家,趙雲進去之後,發現客廳內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只有兩張沙發和一張茶几,偌大的客廳就這兩個傢俱顯得空蕩蕩的心慌,進去後發現靠右沙發上坐着廖天元,左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略微有些發福的男人——白若正,挨着白若正的是周宇凡。
趙雲坐在了廖天元的旁邊,看這座次,倒是涇渭分明一般,步山傑沒有跟進來,也沒有見所謂的宴席,廖天元看着白若正,眼神在周宇凡身上只是掃了一眼,轉而朝趙雲問道,“步總呢?”
知道問的是步山傑,趙雲如實答道,“去找一個叫雲棲的去了……”
“雲棲?”廖天元咀嚼着這句話,眼神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若正,白若正視若無睹,反倒是周宇凡顯得有些緊張般的侷促。
周宇凡這個角色,從未入過廖天元之眼,眼神自然也不會從他身上多停留一刻,反倒是這個白若正,看似忠厚老實,實則鬼鬻無比,他是搞貿易的,廖天元是負責偵查貿易等經濟類安全的,他們的交往理應會很多,可偏偏不合常理的,兩人在青島極少照面。
“廖局看我做什麼?”見廖天元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久,白若正扯着稀鬆的眉毛腆着肚子笑。
“如果我沒猜錯,在輩分上,雲小姐還是白總的小姨子吧?”廖天元笑眯眯的。
“看來廖局很關心鄙人。”白若正淡淡。
“堂堂應榮,能不上心麼,改天公安局這碗飯吃不起了,還指望着白總收留呢。”廖天元從兜內掏出一盒一支筆,“這煙是一個朋友送的,白總要不要來一支?”
白若正瞥眼搖頭,“我不喜歡透支自己的生命。”
“那周總呢?”廖天元轉而笑眯眯的問周宇凡。
趙雲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廖天元,他最近好像迷戀上煙並且喜歡給別人送煙似地,奇怪。
周宇凡表現的是相當的受寵若驚,接過煙連連道,“謝謝廖局了。”
廖天元笑。
“菸草是一種享受資料,白總這種位置的人,不吸菸,倒是難得,男人連煙都能拒絕,其志不可量也。”
白若正不以爲然的看了眼趙雲,“好像這個小兄弟也不吸菸?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聞言廖天元一愣,轉而哈哈大笑。
不多時步山傑進來,但云棲並沒有跟進來,步山傑看了眼在座的,基本算是青島精英的一次小聚會了,廖天元能答應來,這是步山傑意想不到的,但他那個怪脾氣的神秘老闆,在見到一詞之後,竟然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廖天元是因爲一詞纔來,趙雲也是,但也因了這個不知情,惹了好大一個誤會。
“趙豐呢?”
步山傑剛進來,白若正倒是先問道。
“董事長突然有事出國了,抱歉,廖局……”步山傑看了眼廖天元的臉色。
“出國?哪個國家?”聞言臉色變掉的卻是白若正。
“我也不知情,但昨晚聽王管家說,好像是去了東南亞哪個國家吧。”步山傑這個倒是說的實話,他得知趙豐不在青島也是剛剛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惹到這個廖閻王。
“東南亞?!”聞言,一直安然而坐的白若正突然站起身子有些激動,“你確定?”
步山傑意外白若正的反應,卻也只是笑笑,“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一個經理而已。”
“既然主人不在,鄙人不便再打擾了,告辭。”白若正神色間似乎有些慌張,辭別道。
一直觀望的廖天元見此,起身笑着阻攔,“慢,白總,趙董事很忙,但至少是個講信用之人吧,把我等邀請到此處,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此急於辭行,豈不是辜負了趙董事的一番苦心。
“是啊,白總何故如此呢?雲小姐都透漏了應榮和諾雅有合作的機會,我們不妨藉此說一說呢?”
“什麼?應榮和諾雅?不可能!好像自從得知趙豐不在,白若正就有些慌神了。
“一切皆有可能。”一個柔若無骨的聲音,透過檀木的門,綿綿的穿透而來。
身着一個淺藍色吊帶的雲棲,閃着靈動的眼睛,推門而入。
“趙先生,廖局長,如果想看到一詞,還請趙先生單獨來一下。”
這句話,似乎才真正的讓廖天元和趙雲有了存在的價值,扯嘴皮子,趙雲不喜歡,廖天元也不喜歡。
趙雲和廖天元默契的相視一眼,趙雲再看一眼那個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的感情自然是複雜萬分,有絲絲的痛纏繞着,揮之不去的煩惱。
雲棲美人魚似地眼睛,勾起的脣角性感而迷人,“請吧。”倚靠在門框上的雲棲,推開門,那輛景區的小車還在靜靜的出現衆人的視野裡。
廖天元的心中現在對那個神秘的趙豐,突然有了一種徹底探討的想法。
房間裡的這幾個人,他總感覺,他們是趙豐的一顆棋子,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內,這感覺非但沒有讓他生氣,反倒急於想看到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卻是見到一詞!
一詞是不能再有閃失的。
而此刻的一詞,蹲在海灣的小島上——其實就是一個比較大的礁石羣上,看着波濤起涌的大海,發呆。
昨晚見到了趙豐,深談之下,才曉得這個看似詭異的趙豐,實際上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而且,老人告訴了她一個驚天的秘密,這個秘密,除了趙豐,還有目前的一詞,是無人知曉的。
趙豐的確是趙雲的哥哥,遠在三世紀的哥哥。
那三件所謂的國寶,上面藏着一個看似荒誕不經但不由人不信的秘密。
玉蝴蝶、鎧甲、槍,還有一把劍,這四件東西,上面都有着一個共同的信息——蝴蝶。
這個傳說要從戰國時期的莊子說起,莊周曉夢迷蝴蝶的語句,都是熟悉的,但那是唐代的詩了。之前的傳言版本卻是不一樣的,蝴蝶是何物?是蛻變!
一隻蝴蝶,是一個毛毛蟲經歷幾個月的蛻變,脫胎換骨,纔有了一天美麗蝴蝶的存在,但也只有一天而已,蛻變不成功,只能死掉,莊子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最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蝴蝶了還是莊周,這看起來有些荒唐,實際上,這是一種隱喻,一種對一些現象無法解釋的說法,民間曾有一個版本說莊子本身便是一隻仙蝶來到人間,最終化蝶而去,如一些傳言裡的飛昇一般,傳言莊子死去的時候幻化成爲蝴蝶的形狀,他的肉身人體的骨骼也發生了蛻變,至於到底變成什麼樣,沒人知道,但從此天下有了一個說法,莊子飛昇羽化之後,所留軀體乃是金剛不化之身,似玉非玉、似鋼非鋼,後來,被一個神秘的江湖術士將其骨骼打造了四樣東西,那個神秘的術士,把堅硬比鋼的骨骼,用了奇特之法,化爲齏粉融入到了一對玉扣、一杆槍、一柄劍、一副鎧甲裡,這四樣東西如果集齊,如化蛹一般,或許能得到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變異之機——這個機遇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趙豐告訴一詞,他猜測的,他和朝趙雲的穿越,或許和這個坊間傳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