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賭氣
這件事情,袁姿處理得如此大度,反倒是讓二太太少了一個理字,要通融,袁家也在這件事情做了退步,若是將三太太毫髮無損的放了出來。那袁姿所遭受的罪算什麼?
一笑而過?任誰都做不到,這世上任何人都做不到,她蓉藍更加做不到,而且袁姿是她看着長大,現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卻反而去關心蓉惠的死活,反而忘記了袁姿所受的屈辱。
二太太越想到後面,越發覺得自己理虧,臉色也自然是越來越愧疚了。
她回握住袁姿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小姿,你別怪二伯母,我是一時心急,所以纔會說那樣的話,其實說到底,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怪不了別人。這樣的結果她是罪有應得,在這個時候了,還能夠保下她這條命,算是你寬宏大量了,你千萬別怪二伯母,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我也是……”
說到這裡,二太太聲音哽咽的說:“我也是沒辦法。”
袁姿善解人意的說:“我知道,二伯母,我都知道,我從來不怪您什麼。這次如果是長明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比任何人都焦急。”
二太太欣慰的說:“你不介意就好,二伯母和你賠禮道歉了。”
袁姿想了想,又說:“您放心,我一定會和我爸爸提這件事情,會讓他想辦法把三姨太太放出來。”
袁姿這話一出,二太太越發內疚了,她說:“千萬別,剛纔是我一時糊塗,小姿,我知道你這個孩子善良,可你不能因爲我的關係就去放過蓉惠,她自己作出來的惡果,就讓她自己去嘗,二伯母已經想通了。你千萬別和你爸爸去提這件事情,這對你不公平。”
袁姿還在堅持,二太太在一旁一直苦苦勸着。
我坐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嗤笑了一聲,便淡淡的說:“好了,既然沒事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我又看向沈柏騰和袁姿說:“天色已經很晚了,外面不安全,柏騰和袁姿就留下來歇息吧,反正這裡有房間,明天吃完早餐再走也是一樣。”
我本來是故意這樣說,因爲我知道沈柏騰並沒有在沈家歇息這個習慣,他必定會推脫掉。可誰知道,我隨便假客氣一句話,沈柏騰順勢接住,笑着說:“好啊。”
袁姿也沒想到沈柏騰會同意,她對沈柏騰說:“柏騰,我爸爸還等着我回去呢。”
沈柏騰對袁姿說:“我打電話給你父親,你放心。”
袁姿還想要說什麼,我開口問:“既然是這樣,是兩間房還是同一間房間?”
袁姿聽到我這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蒼白瘦弱的臉忽然間我浮起一絲可疑的紅色,她結結巴巴看向我說:“兩、兩……”
話還沒說完全,沈柏騰已經先她開口對我簡單的說:“一間。”
袁姿當時就愕然了,瞪大眼睛去看沈柏騰,而沈柏騰卻握住放在腿間的手說:“我們遲早是要同房,是早是晚不會有分別。”
袁姿漲紅了臉,說了一句可是……
沈柏騰笑着打量她臉上的紅暈問:“怎麼?難道還害羞?不想當我的沈太太了?”
袁姿被沈柏騰這打趣,面紅耳赤,甩掉被他握住的手,爲了不讓他看到自己失態慌亂的模樣,她側着臉說:“哪有,你別胡說。”
沈柏騰見到她這反應,在一旁開懷大笑,他柔下聲音說:“好了,別亂想了,夜晚你不是害怕一個人嗎?這裡沒有娟姐陪你,只能我陪了。”
他將袁姿側對着他的身體掰過來,面對着他。
袁姿這才心虛的低着頭,沒敢說話。
看到這一幕,我笑了笑,便側過身對後面候着的僕人說:“明姐,將東邊的客房打掃好,記得給袁小姐和沈先生放好洗澡水。”
我對沈柏騰笑着說:“那麼,我就先上樓休息了,祝袁小姐和沈先生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沈柏騰拿着袁姿白皙的手在手掌心中把玩着,同樣對我笑着回了一句:“當然。”
我說:“失陪。”
我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朝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後,我用力將門狠狠一甩,甩完後,我就後悔了,因爲門與門框間傳來劇烈的碰撞聲,等巨響聲平息後,我站在門口仔細聽着外面動靜,在心裡想着,隔了這麼遠,他們不一定聽得見,不過,被聽見了又怎樣?
我冷笑了一聲,便朝着臥室內走去。
我簡單的洗完澡後,看了一會兒文件,便早早的睡了,睡到大約半夜三點的時候,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從牀上坐起來,目光便有些茫然的望着漆黑的一切發呆,偌大的沈家大宅,此時已經變得非常平靜,沒有一絲響動,證明所有人已經都歇息了。
我覺得有些口乾,便從牀上爬了下來,打開燈去不遠的桌上給自己倒水,可水壺內已經空了,僕人沒有來得及續上,我想了三秒,只能轉身出門下樓。
到達廚房內後,我狠狠喝了兩大杯水後,出來後,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便朝着樓上走去,剛走到一半的階級上,我眼睛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沈柏騰和袁姿的房間方向看過去,看到屋內沒有燈光,安靜一片後,我冷笑了一聲,握緊了拳頭,打算繼續往前走。
可剛擡腳,樓下便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他說:“睡不着嗎。”
這聲音一傳出,我身體被嚇得立馬一驚,快速回過頭往樓下大廳看了過去,起初並沒有發現說話的人,最終仔仔細細一瞟,便正好看到黑漆漆的客廳內中央,有一點星火在閃爍,似乎有個人在抽菸。
我看着那點火星許久,便回了一句:“你不也沒睡着嗎?”
客廳內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什麼東西咔噠了一聲,沈柏騰所在的地方燃起一絲火苗,他的臉便在火苗中忽明忽滅。
沈柏騰拿着手中銀灰色的打火機,放在手上把玩着說:“既然都睡不着,不如下來聊聊。”
我落落大方沒有任何猶豫和尷尬,坦蕩蕩的回了一句:“行啊。”
我從樓上下來後,便徑直朝着客廳內沙發處走去,走近了,才發現沈柏騰就穿着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衫,領帶亂七八糟的掛在頸脖,釦子也解開了幾顆,形象沒有平時白天的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反而多了一絲不羈。
茶几上還擺了幾瓶酒,很明顯他剛纔一直坐在這裡喝着酒。
我去廚房喝水時,經過了客廳,沒想到竟然沒有發現她。
我坐在了他對面,用手拍着嘴巴打着哈欠,說:“沈總好興致,沒想到半夜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飲酒。”
沈柏騰掐用手上的煙,去點燃了茶几上一枚做擺設的蠟燭,瑩瑩之火在偌大的客廳散發着微弱的光芒,他那張臉在光影下恍恍惚惚。
他爲我添了一杯酒,遞給我說:“一起喝一杯。”
我懶懶的窩在沙發內,從他手上接過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冰冷的液體滑過喉道看,順利進入胃內。
我聞了聞酒的香味說:“好酒。”
沈柏騰笑着說:“自然是好酒。”
屋子內短暫性沉默,沈柏騰也端着酒杯靠在沙發上,悠悠品嚐着。
喝到一半時,我感覺到酒有些不對勁,也發現了對面燭光中的沈柏騰,嘴角笑容有些詭異,我剛想從沙發上坐起來去手上的酒杯,可誰知道,卻發現雙手無力,反而使手上那杯酒從無力的指尖滑落,直接從身上滾落在腳下的地毯上,紅酒在咖啡色的羊絨地毯上潑了一地。
我身體保持僵硬的動作,瞟向對面的沈柏騰說:“你想做什麼。”
坐在對面的沈柏騰神秘兮兮的對我說:“你猜。”
我動彈不得,整個人虛軟的直接躺倒在沙發上,我滿是警告的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柏騰長腿交疊坐在我對面,仍舊漫不經心的品嚐着手上那杯酒,他手指曖昧的撫摸着高腳杯的杯身說:“別這麼驚慌,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算最近的你,很讓人生氣,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望着沙發上身體如一灘軟泥的我,笑了笑,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來到我身邊,伸出手輕柔的將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他觀察着我臉上謹慎的表情,擡手撫摸了一下我結痂的嘴脣,他說:“這段時間朱文應該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竟然看不出來,我養到現在的女人,竟然還懂得包養小白臉了。”他嘖了兩聲說:“看來,當了董事長的人,果然不一樣了。”
我用眼睛瞪着他,他擡手戳了一下我眼睛說:“怎麼,還敢瞪我?”
我說:“你神經病。”
沈柏騰笑得頗好心情說:“神經病的事情還在後面。”
我聽出他話內的苗頭,冷冷的看向他說:“你想幹什麼?”
沈柏騰盯着起伏的胸口,他說:“你說呢?”
我說:“你信不信我喊人?”
沈柏騰的手從我臉上滑到頸脖處,手下動作非常輕柔的撫摸着我頸脖上的肌膚,隔了好一會兒,我頸脖正好被他鬆鬆垮垮給握住,他絲毫不懼怕我的威脅,挑眉輕鬆的說:“歡迎至極。”
他指尖冰冷的觸感,讓我聲音梗在喉嚨內根本無法發出聲,他等了好一會兒,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才輕笑一聲說:“我還以爲你多大的膽。”
我閉上眼睛沒有理會他,他也不再說話,抱着我身體朝着樓上走去,直接將我抱入房間,放在了牀上。
我感覺身體內有一竄火苗在短時間內燃起,我額頭上不知道何時起,竟然一頭的熱汗。
沈柏騰觀察着我的反應,他手撩開我額頭上的頭髮,低下頭,在我頸脖上輕輕一吻,就這樣一吻,我感覺身體比平時敏感了不止十倍,竟然直接呻吟了出來。
在安靜的房間內,這呻吟被放大,讓人覺得非常恥辱,沈柏騰聽了笑着說:“看來,你這具身體已經如飢似渴了。”
我衝口而出一句:“你居然給我下藥。”可這話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有氣勢,反而變得嬌媚無比,似是撒嬌。
沈柏騰瞧着我越來越紅的臉,手忽然從我睡裙地下滑了進去,竟然直接在我腿部內遊走着,我當時心神猛然一震,氣息甚至不由自己控制,用力粗喘着。
他感覺到我的激動,埋在我胸口吻着我頸脖,低聲說:“這麼快就有感覺了,你說我該對你從哪裡下手呢?”
他手本來還只是落在我腿根部,他忽然將我腿分開,手一點點沿着腿根部來到我腿內側,我雙腿下意識敏感的一用力,便將他手給夾住。
沈柏騰悶笑說:“看來這藥下得有些猛了。”土找亞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