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流產

248.流產

?回去後,我一直在想什麼沈柏騰是否真的會誤會我和沈博文聯手來整他這件事情?我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忽然覺得,依照他的智商應該不可能會相信這一切。

雖然當初是我透露消息給沈博文,可我並沒想到沈博文會鬧出這麼大風波。

這件事情我沉思到大半夜,第二天還是準備去找沈柏騰聊聊。可我該怎麼去找他?去他和袁姿的家?

我想了想,先不管,雖然是決裂了。可我暫時性還不能與他徹底爲敵,相比沈柏騰,沈博文對於我來說更可怕,我不會忘記大太太死時他看我的眼神,這一次爲了曲敏敏是我太失策了。

我翻騰到第二天早上,朱助理端着早餐來我房間,我從浴室內洗漱出來,對他問:“你知道沈柏騰現如今的住處是在哪裡嗎?”

朱助理問將牛奶和三明治一一從托盤中端出來,放好在桌上,他問:“他和袁姿的新婚之處嗎?”

我說:“對。”

朱文問:“您想做什麼。”

我說:“我有事情要找他。”

朱文說:“他未必肯見您。”

我說:“他見不見我。是他的問題,我是否去見他,是我的問題。”

我坐在了桌邊,朱文將牛奶遞給我。說:“好,我之後去查。”

到達下午,我和朱文去沈柏騰的住處,那個她和袁姿共同的家,到達那裡時,看到的自然是別墅,不過這個別墅和袁家和沈家都不相同,這棟別墅偏小,佔地面積也不大,不過小而精緻,光從外面看,便可以看出來特別之處,很多富人家裡的花園內,不是名貴的花花草草。就是假山噴泉,可沈柏騰和袁姿的家卻不一樣,那裡種滿了一片水杉。蔥蔥郁郁的,從遠處看,只看見邊邊角角的歐式建築。

聽人說,袁姿極其喜愛水杉。

我坐在車內嘲諷的笑了兩聲,坐在我身旁的朱助理問:“還去嗎。”

我說:“去,怎麼不去,你不覺得這裡的水杉長得漂亮極了嗎?”

朱助理說:“我並不喜歡水杉,所以,也不會覺得有人特別之處。”

我說:“進去吧。”

朱助理點點頭,對司機說:“開進去。”

不過我們的車在進入大門口時,被保安給攔住了,那保安問我們是誰,朱助理臉從車內伸出去,對保安說:“就說樑笙樑小姐,找你們沈先生。”嗎臺來號。

保安疑惑的說:“樑笙?樑小姐?”

朱助理點頭說:“對。”

那保安點了點頭,便立馬進了別墅去通報,等了一會兒,車子被放行開了進去,到達別墅內後,我從車上下來,有僕人引着我進入屋內,將我安排在了沙發上,朱助理沒有跟着進來,他在門外的等我。

僕人給我倒了一杯茶,便對我笑着說:“這位太太,我去請先生下來。”

我手中捧着茶,點了點頭,在她轉身之際,我開口問:“對了,你們太太呢?”

那僕人說:“我們太太一大早就出門了。”她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我說:“好像是去了醫院看通她弟弟了。”

我說:“好,多謝了。”

僕人離開後,我目光在這間別墅內四處觀望着,到處均是沈柏騰和袁姿生活的痕跡,玄關處男人和女人的拖鞋,茶几上,男人和女人的茶杯,衣架上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桌上的小零食和男人的文件,真是無時無刻不再透露,這棟別墅內的主人已婚的幸福生活。

正當我發着呆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褲腳正被一股力道拉扯着,我低頭去看,便看到腳邊一隻鬥牛犬正露着兇橫的牙齒在咬住我褲腿不斷往後拉着,我嚇的立馬將它一踢,它笨重的身體被我踹翻在地下,狗的慘叫聲盤旋這間房子,嚇得正在廚房內忙着的僕人衝了出來,她看到倒在地下慘叫的鬥牛犬後,便快速衝了過來一把將它抱了起來,不斷用手拍着狗的背脊哄着。

我一直以來都有些怕狗,坐在沙發上後便不怎麼感動,那僕人哄了那隻狗好久,可那隻鬥牛犬似乎是記了我踹他的仇,竟然趴在僕人肩膀上朝我不斷吼叫着,並且還發出驅逐的警告,它這是在和我宣佈主權。

在我的印象中沈柏騰一直很討厭小動物,我們兩個人這點非常相像,可爲什麼家裡會養鬥牛犬呢?

我想起袁家也有一隻加菲貓,忽然也不奇怪了,因爲袁姿喜歡。

果然下一秒,僕人滿是不好意思朝我微笑說:“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蜜莉從小就被我們夫人給寵壞了,而且它特別討厭生人來家裡,剛纔它失禮的地方,您千萬別見怪。”

我不冷不淡的嗯了一下,說:“沒事。”剛想問她沈柏騰什麼時候下來,抱住懷中鬥牛犬的僕人忽然朝着樓上看了過去,大聲喚了一句:“先生。”

沈柏騰正好從二樓下來。

我站了起來看了過去。

•ттκan •¢ 〇

他問了僕人一句:“夫人呢。”

那僕人笑着說:“夫人今天一早就去醫院了。”

沈柏騰聽了,坐在了沙發上說:“打電話過去讓她路上注意點。”

僕人笑着說:“是,先生。”

僕人放下手中鬥牛犬蜜莉。

那鬥牛犬被放下來後,又朝我兇狠的吼叫着,沈柏騰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對還站在那兒看向那條鬥牛犬的我說:“坐。”

我坐在了他對面,強迫自己去忽視掉那條狗對我的惡意。

沈柏騰似乎也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

我開口說:“我來這裡,是想要告訴你”

沈柏騰放下手中的咖啡,靠在沙發上看向我說:“是想說你和這件事情無關嗎?”

我想解釋什麼,可突然意識到,我爲什麼要解釋?我今天並不是來解釋什麼,也並不是來和他認錯的,事到如今我根本不需要和他解釋一些無謂的東西。

我用平靜的嗓音說:“怎麼說呢,這件事情確實與我有有點關聯,可當時是你先搶我的藝人在先,所以我並不會感到抱歉。”

沈柏騰說:“所有你今天的來意是什麼。”

我說:“你去見沈博文的那天,我在那間包廂內。”

他淡淡的說:“我知道。”

我說:“那天他強制性的邀請我去和他見面,並且強制性的要求我,並且我們公司配合他發一份申明,這份申明的內容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當然我沒有同意,沈博文和你相比,說實話,我更忌憚沈博文。”

沈柏騰低笑了出來,他笑聲拖了很長,莫名讓人聽出了一絲寒冷,他說:“事到如今你以爲我還會信你?”

我說:“你是否信我對我一點也不重要,我今天來的來意是想告訴你,希望你別中了他的計,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糟糕到透,可還沒到達我期盼你身敗名裂的地步,我雖然恨你,可相比讓你慘不忍睹,我更希望你能夠站在高,只有你站在高處,纔會讓我有緊迫感,我纔會害怕你,努力讓自己離你遠點,更遠點。”

沈柏騰說:“這就是你今天要對我說的話?”

我說:“對。”

沈柏騰說:“嗯,我知道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話,將我的長篇大論瞬間凍結,他沒在說話,這沉默似乎就是在驅逐我的意思,那隻狗還在對我狂叫着,我忽然覺得今天自己來找他有點可笑,如此的多此一舉。

我看了那一隻狗一眼,我說:“我覺得你家的狗很不懂禮貌。”

沈柏騰說:“它善惡,知好歹。”他輕聲喚了一句:“蜜莉。”那隻對我狂叫的鬥牛犬聽到他聲音後,立馬跳到沙發,奔到他懷中,沈柏騰手在那隻鬥牛犬的腦袋上輕輕撫摸着,他說:“更重要是養得熟,無論怎麼寵,也是始終明白,自己身份是什麼。”

我說:“所以,我才覺得這種狗討厭。”

沈柏騰微笑說:“我要僕人送你。”

我說:“不用,我助理在外面等我。”

他低眸認真的看向懷中的鬥牛犬嗯了一聲。

我提着包出了門,走到門口時,我轉過身看向他說:“一直忘了和你說一句話,恭喜你當爸爸。”

沈柏騰說:“如果當初你真懷孕了,我們的孩子已經已經出世了吧。”

我說:“到今天,正好剛滿月。”

他說:“哦,原來都已經這麼大了。”

我說:“其實在很久以前我替你懷過一次孩子,那是我們在一起的兩個月,那一次你應酬完回來,喝了不少酒,我們都忘記坐做保護措施了,發生了關係,不過你似乎忘了那次,之後兩個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不過我沒有問你,也沒有告訴你,我自己偷偷去醫院把孩子打掉,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躺在手術檯上一邊流淚,一邊在心裡說了上十句的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不說你大約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說:“不過,現在也很好,因爲爲你懷孩子的人是袁姿,孩子生下來會有健全的家庭,富足的環境,良好的教育,愛他的父母,我到現在一直都沒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因爲我知道,有資格爲你生孩子的人永遠都不是我。我今天之所以想說出來,只是覺得爲那個死去的孩子非常惋惜,因爲他本來也有幸擁有這一切,可惜,他的媽媽太無能,無法給他,所以提前結束了他的生命,只有讓他永遠都不得到,他纔不會受傷害,纔不會有難過,我唯一可以爲他做的,就是告訴他的親生父親,他存在過。”

我說完這句話,便朝着門外離開。

沈柏騰一直抱着懷中那隻鬥牛犬,保持着端坐的姿勢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我們的車正好在大鐵門口與袁姿回來的車相撞,不過誰都沒有停下,擦肩而過後,各自開遠。

我望着窗外反光鏡內那片水杉越來越遠,笑了一聲出來,然後摸了摸眼角。

原來親自去挖傷疤是這樣疼。

別人懷孩子普天同慶,可我們這種人懷孩子,只能躲着藏着,無法讓他被世人所熟知,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因爲我知道答案,與其被他殘忍的說不,或者去醫院拿掉,還不如爲這個孩子和我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至少他不用帶着子自己父親的討厭和不被期待的言語給離開。

可現在隔了這麼久想起來,當時躺在手術檯上的痛徹心扉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我直接讓朱助理送我去醫院照顧袁長明,到達那裡時,他正躺在牀上看雜誌,也不知道是看的什麼雜誌,看得津津有味,連我進來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