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神九似始鴻荒,蛇項長身喚雨狂。
虎掌破空呈鹿角,瑞靈兔眼射金光。
牛車上顯得喜氣洋洋,三個人都是滿面春風,司馬龍飛邊喝酒邊調侃歐陽媽媽:“小丈母孃,你真好褔氣,可以當一輩子甩手掌櫃,只管生不需養,這麼多人搶着替你帶娃,那可得多生一些,最好像豬一胎幾個,嬸孃們出手很大方喔。”
歐陽媽媽正在欣賞金銀玉器,心情好所以沒生氣:“的確是個生財之道,我肯定沒問題,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大本亊,光打雷不下雨可不能怨我。”
自找了個沒趣,司馬龍飛轉過臉看着黑鍋老頭,司馬家十分客氣,幾乎所有人都送了個大紅包,說好了現金都歸他,所以正全神貫注地點數呢。
司馬龍飛遞給他一杯酒調侃道:“數什麼數,又沒人分你的,來,喝杯酒休息一會。”
這一打岔,黑鍋老頭忘記究竟多少了,氣得他接過酒一飲而盡:“你無所謂,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這拖家帶口的,每一文錢都得計劃好,不然喝西北風啊。”
司馬龍飛沒好氣地說:“你家姑娘還那麼小,寵得像公主一樣,連小菜都只吃心,白麪饅頭居然要剝皮,教育方法不對啊。”
黑鍋老頭嘆了口氣認真地說:“窮養兒子富養女,男孩以後要扛起他的那片天地,所以得讓他從小吃苦培養堅強的性格,女兒嗎,遲早要嫁人,跟你在一起不過十幾年,在家時不疼以後想疼都沒機會了。”
歐陽媽媽一直對黑鍋老頭印象不好,譏嘲道:“切,你兒子一直是我爹撫養,沒讓他過一天苦日子,算是蜜糖罐里長大的,但現在不也是神府的院長了嗎,還說什麼窮養兒,你負過一文錢責啊?歪理。”
黑鍋老頭有些尷尬地說:“侄女啊,我這輩子好強從不欠人情,但欠你爹太多,要不,這錢咱倆平分,也算還你爹一丁點人情。”
歐陽媽媽立即點點頭:“江湖規矩見者有份,要分也是三個人分。”
黑鍋老頭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算清賬後開始分錢,三一三十一每人一份,說來也怪,數額居然是單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平均。
黑鍋老頭將錢收好後,突然覺得不太對:“你們是一家人二口子,我只分到三分之一,不行,得重來,一家派一個代表。”
歐陽媽媽伸了個懶腰:“不是還沒洞房嗎,所以暫時不算一家人。”
黑鍋老頭跳了起來:“沒洞房?你倆的孩子都那麼大了,當我傻啊?”
歐陽媽媽神清氣定地說:“上次沒辦正規手續所以不能算數,胖子,是不是該生火做飯了?我去撿柴,你去打水,老頭負責去捉幾隻兔子。”
司馬龍飛點點頭,剛要走,歐陽媽媽一伸手:“把你的那份放在我這保管免得丟了,不是我非要,母命難違,是你孃的指示。”
看着滿臉沮喪鬱悶走了的司馬龍飛,黑鍋老頭突然樂了:“我比胖子強太多,至少既當家又做主,好了,去弄幾隻肥雞今晚好好喝幾杯。”
柴撿了一大堆,水打了一大桶,竈臺已壘好,但老半天了仍不見黑鍋老頭回來,歐陽媽媽氣呼呼地說:“還說自己是捕獵高手,這麼久都沒弄到一點東西,牛皮大王。”
司馬龍飛倒是有一說一:“野外生存他是很厲害,估計附近沒什麼值得捉的東西吧,我剛去打水那溪裡連條小魚都沒有。”
黑鍋老頭總算回來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拖着一頭半死不活的巨大猛獸,十分鬱悶地告訴兩人:“倒了血黴,別說兔子野雞,連老鼠都沒一隻,好不容易碰到這玩意兒,又速度太快啦,而且不跑直道,左拐右拐下坡都不減速,追了十幾裡累死老子了。”
歐陽媽媽看見他拖着的那個大傢伙嚇了一跳:“你追它幹什麼?,這是狻猊,龍的兒子,難怪附近沒有動物,原來是它的地盤,也不知你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它住地下很少上來,想必貪玩,沒料碰上你這膽大包天的居然想吃它。”
黑鍋老頭也嚇了一跳,不解地問:“神獸?那它跑什麼?往地下一鑽就是。”
歐陽媽媽沒好氣地告訴他:“沒見只是幼崽嗎,還沒那法力,不然噴一口噴煙就可以將你薰成臘肉乾,快快,把它送到發現的地方去,不然神龍知道我們傷害它非剝了我們的皮不可。”
黑鍋老頭叉着腰,他實在是累壞了:“我可沒一點力氣啦,要不把它丟在這咱們坐車跑吧。”
歐陽媽媽搖搖頭:“這傢伙智力還未成形,被您追得滿地跑,肯定不認識回去的路了,問題關鍵是如果離開洞穴太久可能會脫水而亡,胖子,你勁大扛上它,送到洞穴去。”
司馬龍飛膽怯地問:“它不會咬我吧?”
歐陽媽媽拍了拍他安慰道:“不會,它還只是個小孩子,就當結個善緣吧,老頭,你上車帶路。”
將狻猊放進它的洞災,幾人慌忙趕路,牛車的優點是平穩舒坦,缺點是太慢,黑鍋老頭急得時而回頭望時而擡頭看,他生怕小傢伙跟它爹告狀,神龍一怒之下追來報復。
歐陽媽媽笑着安慰道:“放心吧,龍子龍孫多如牛毛,神龍自己也不知道有少後代,他是真的只管生不管養,可以說能不能想起有這麼個嫩兒子都不一定,而且那小東西還沒到知道告狀的年齡。”
黑鍋老頭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說:“侄女,幸虧你知識面廣,要是冒冒失失把它給吃啦,那離剝皮抽筋還要下油鍋的日子就不遠了。”
歐陽媽媽拍了拍他的胳膊表揚道:“您的好習慣救了我們一命,平時喜歡現宰現烹所以活捉了那小東西,要是胖子肯定當場處理,那就在劫難逃了。”
司馬龍飛也驚魂未定地說:“咱們最近有點背,百年難遇的銀狼遇上了,只在傳說中存在的神獸居然也被我們有幸碰到還險些將它吃了,小丈母孃,你怎麼認識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