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夕兒一下子震驚起來。“爲什麼會這樣?”
那人站起來盯着祝夕兒輕紗後的大眼,道:“據說是爲了一個女子,可是現在他身邊有兩個女子,但趙將軍都不動心!”
“兩個女子?”
“是的,趙將軍的表妹!”
“兩個都是嗎?”夕兒驚訝。心底暗自思量是不是洛宜蘭和柳芊芊。
“嗯,據說都是。”
聽到聲音的藺澤堯和澈兒走了出來。祝夕兒迴轉身,對藺澤堯道:“藺大哥,他是心病,如何得醫?”
藺澤堯也點頭,“你看着辦吧,我沒有任何意見!”
夕兒微微點頭,對那兵道:“回去告訴你們將軍,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這句話他聽到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含義,心病沒有藥可以醫治,誰的心病誰自己醫,這世界就是如此!”
“可是……”
“你走吧!”夕兒語氣堅決。
那人點頭,晃了下頭,確定不再頭暈,就走了。
夕兒的眼眸中隱隱透出一絲憂鬱,眼神時而茫然,時而落寞,時而目空一切,時而閃爍迷離,時而黯淡無光,心中隨之沁開一縷微澀憂傷如菊花般淺淡的苦。趙凌陽怎麼會找她那麼久呢?
她心中沒有絲毫的興奮,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和糾結。
被情所累,爲情所傷的日子她已經過得疲憊不堪,是一種從內心泛起的疲憊,讓她連喘息都覺得痛苦。既然不能永遠停留在一個階段又何必過份拘泥於這個階段的人和事?她只是想要過自己寧靜的生活,可是爲什麼還是放不下呢?
聽聞這個訊息時,她心底爲何會這麼難過,想到趙凌陽,也會想到洛晴天!那種苦澀由心間蔓延!
“藺大哥,我想出谷一趟!”祝夕兒突然說道。
藺澤堯笑笑,有些訝異,但還是欣慰地笑了。“當然好!”
“你能陪着我和澈兒嗎?”夕兒已經很久沒有和外界打過交道了,心中有些膽怯!
藺澤堯只是燦爛一笑,“好,我陪你們!”
澈兒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並沒有很興奮,他的兩條秀眉糾結在一起。“孃親,我不想出去!”
“澈兒?”祝夕兒有些訝異。“爲什麼?”
澈兒的大眼裡露出對外面世界的茫然,“孃親,我就是不想去!”
藺澤堯知道澈兒也在逃避,這母子兩個一個德性,總是在逃避一切。
“澈兒,不想保護孃親嗎?”藺澤堯試着去誘導。
澈兒立刻沒有了聲音。
翌日!三人離開藥王谷,往揚州出發。
藥王谷離揚州有好幾百裡的距離,藺澤堯買了兩匹馬,夕兒自己乘一匹,藺澤堯則和澈兒一起。
剛走出三十餘里路,就到了一個小鎮上,路過一家妓院的時候就看到很多女子在路上招攬生意。
有個女子還上前來拉藺澤堯,他厭惡地後退一步,不讓那女子粘身,女子身上的豔俗味實在太弄了,嗆得祝夕兒幾乎流出眼淚來。
她隔着輕紗咳嗽了幾聲、,擡眸望向那女子,頓時驚得不知所措。藺澤堯走來擁着她的身子,澈兒也緊緊拉住她的手,望向那女子,小手在做着準備。
祝夕兒再次看了眼那女子,依舊驚恐。
雖然過了七年,眼前的女子,一臉厚厚的脂粉,眉眼疲憊,眼圈發黑,雖然有粉底遮蓋,但也難掩她的疲憊,夕兒一看便知道她是縱慾過度而至。過去了七年,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不由得震撼在妓院的門口旁!
那女子看看祝夕兒,厭惡地皺眉,再看看藺澤堯,立刻堆上誇張的微笑。“爺,來我們談笑坊吧,讓奴家伺候伺候你!包你爽到底!”
藺澤堯皺眉,擁着祝夕兒和澈兒快速離開。
“哎呀,爺,您別走啊!別走啊!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祝夕兒僵直着身子任由藺澤堯擁着,澈兒時刻盯着她的臉,就聽到身後傳來好幾個女子誇張地嘲弄聲:“蓮花,又失敗了!哈哈,就和你說了,你這麼飢不擇食會把人嚇跑的!”
叫蓮花的妓女叫道:“去你的,小浪蹄子,姐姐就是要把住長得好看的大爺!不要錢也幹!”
藺澤堯聽着妓女們口無遮攔的調侃,再看看夕兒震驚到僵硬的身子,有些不解。“怎麼了?”
祝夕兒搖搖頭,有些尷尬!
“娘!”澈兒也很擔心。
夕兒搖搖頭,再次迴轉身望着那個叫蓮花的女子,眼中是難以置信地震驚,她被震撼掉了,那個女子居然是自己的親姐姐祝蓮兒!
“藺大哥!”夕兒突然緊張地抓住藺澤堯的胳膊。
“夕兒?”藺澤堯關心的望着她的眼睛,“怎麼了?”
夕兒想讓他去勸勸祝蓮兒,可是突然話道嘴邊又打住了,說有什麼用,看她樣子,已經在這裡做妓女很多年了吧?那個楚良到底沒有要她,她居然淪落爲妓女了!這太讓人震驚了!
“沒事了!”祝夕兒儘管面上由輕紗遮住看不到多大變化,但是她那雙驚愣的眼眸躲閃的眼神還是讓藺澤堯忍不住回頭看了祝蓮兒幾眼。“夕兒,你認識那個女子?”
夕兒慌張地搖頭。“不,我不認識!”
“夕
兒,七年了,你沒有學會撒謊!”藺澤堯不想去揭穿什麼,但是他看的出她一定認識那女子!
夕兒咬牙,心一橫,終於還是說了:“她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