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想起之前洪曼雅給她帶來的恥辱,外傳她背後的金主,估摸就是陸紀堯了。
“你不用爲我操心,我有分寸。”夏如花撂下這句話繼續吃麪,如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姐姐得模樣完全都沒覺悟,再要說什麼,夏如花直狠狠瞪她,“你可真夠煩人的,吃完東西就走,別再到公司找我,怪丟人的。”
如秋低頭看了眼自己,穿得很素,在這種時尚地段出入的確格格不入。
“我吃完就走。”如秋拿起筷子吃麪,心裡剛安定沒一會兒,夏如花就接到電話,她臉上笑眯眯得說:“好,我五點半下班。OK,我等你。”
不知怎地,她總有直覺電話那頭的人是陸紀堯。夏如花吃完東西,結賬後就直接往寫字樓方向走了。如秋站在那遠遠看着她輕快地步伐,總覺得不安定。
她不好再去找夏如花,免得她生氣,便在寫字樓不遠處的咖啡廳裡坐了好久。桌上的咖啡添了一次又一次,很容易晚上睡不着。足足等了約四五小時,恰到五點半。
不遠處駛來一輛拉風的跑車,是陸紀堯的,特別扎眼。車就停在寫字樓下,陸續下班的員工無不側目凝視這輛車,更想看清車裡坐得人什麼長相。
夏如秋情急跑出去,鬼鬼祟祟得在柱子後躲閃。陸紀堯早看到她了,探着小腦袋貓着身子在柱子後一閃一閃。望着反照鏡裡那抹嬌俏得身影,不禁笑出聲來。
叩叩……
車玻璃被輕敲兩下,夏如花重新化了彩妝得臉看上去更加美麗非常。別說陸紀堯親自來接她下班,光是這車停在這,就令她賺足面子了。
陸紀堯將車門打開,她微笑坐進車裡,“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沒有,剛到。”
夏如花邊系安全帶,邊說:“我們去哪裡吃飯呢?”
陸紀堯餘光往反照鏡裡看了眼,脣角笑意濃烈,沒回答她的話只是鬆了手剎踩下油門。夏如秋見姐姐上車那一刻,趕緊攔了出租車,指着前面說:“師傅,跟着前面那臺車。”
“人家是跑車,跟丟不怪我。”
“不
會,下班高峰跑車不如自行車。”她胸有成竹,倒令司機有點發笑。
車最後停在A市某五星級酒店。
好啊,果然沒安好心!陸紀堯帶夏如花先去了二樓地餐廳,紳士得替她挪椅子,就連點菜都尊求她的意見。若非如秋清楚他的德行,還真覺得她們兩個人般配一臉。
俊男美女,最好的燭光晚餐和小提琴音樂聲裡,宛若童話故事裡地主角。
“小姐,您需要點什麼?”服務員見她拿着菜單許久不點,不禁提醒。
夏如秋這纔回神,仔細去看菜單,一看嚇一跳。怎麼、怎麼這麼貴!這些菜都是小數點點錯了吧,前菜後菜、開胃湯……簡直一頓飯吃掉她一年學費啊!
果然是資本家劈情操的地方。
“我暫時不餓,請先給我杯檸檬水,謝謝。”她羞赧得指了指飲料裡還算便宜得檸檬水,小聲道。這種店雖然貴,但服務員素質很高,並沒表露出任何輕視的神態,微笑着應聲離開。
只是,純粹喝檸檬水簡直胃酸到極點,加上陸紀堯和夏如花邊吃邊聊地暢快,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她覺得有點不舒服了,捂着胃輕輕揉了幾下。
望着鄰桌的菜餚,她覺得胃裡又餓又酸,決定先出去隨便應付點再過來。正要結賬走人,服務員端了菜過來,她愣了會兒連連擺手,“你上錯了,我沒點這些東西。”
望着桌上一盤盤,她可不想吃霸王餐。
服務員說:“這是客人幫您點地,賬算他的。”
“幫我點的?誰?”她更奇怪了,環顧了眼餐廳四周,沒見到有可疑得人啊。服務員顯然不願多說,上完菜就走了。望着精緻得牛排和意麪、蘑菇湯,肚子不爭氣得咕咕直叫。她趕緊坐下,輕輕說了聲謝謝,拿起叉子就開始大快朵頤。邊吃還不忘監視陸紀堯那一桌。
吃到一半,服務員端來一盞蜜色得酒過來,說:“這是本店最新推出地果酒,免費請客人品嚐。”
“好,謝謝。”夏如秋結果淺淺嘗了口,發現特別好喝,甜甜得帶着果味、微微酒味不會太烈。她喝完一杯接一杯,覺得
跟喝果汁一樣。
服務員無奈告訴她,“女士,這酒雖然味道好喝,但後勁很烈還是小酌爲好。”
但還是遲了,夏如秋覺得臉頰燙燙的,視線晃晃地。
陸紀堯和夏如花終於用餐完畢起身離開,兩人已經十分親密了。夏如秋看他們的樣子疊了幾重影,踉蹌着站起來,步伐不穩當得跟上去。
如她意料之中,陸紀堯果然帶着姐姐去開房了!
“流、流氓!”她嘟囔着,扶着牆走,一拐一拐得幾次撞上牆壁。額頭上早就撞得發紅,可她跟丟了,壓根不曉得姐姐在哪個房間裡。
像只無頭蒼蠅,在走道里亂轉。
等她再次撞完門要往後倒,身子堪堪被人托住。
“這麼巧。”陸紀堯淡淡得望着她。
她酒清醒一半,站穩身子,“好、好巧。我來參加同學聚會,在找洗手間,我先走了。”
夏如秋沒走兩步,衣領就被人拽住。
“我帶你去洗手間。”他彎脣一笑,拎着她往回走。真是拎,他本就生得高,夏如秋腳尖點地往前小碎步疾走幾步。在等電梯的時候,身後傳來夏如秋得叫聲,“陸先生,您要去哪?”
如秋心一震,往回看,只見已經洗完澡的夏如花穿着一件雪白的浴袍,連鞋都沒穿赤足站在走道得軟地毯上。見夏如秋也在,她不禁羞愧又氣憤,死死看着她。
陸紀堯將身邊歪歪扭扭的人扶住,“我帶她去洗手間。”
“這不太好吧,我帶她去。”夏如花跑過來,報復性地一拉,險些將如秋拽倒。陸紀堯不動神色的將她的手拿開,把如秋往懷裡帶,笑着說:“不用。”
夏如花皺眉,“陸先生,我妹妹可還是學生呢!”
“我知道,能掐得出水的學生。”他挑眉,鳳眸裡深邃匿笑,一句話別有所指。夏如花這纔想起,如秋當時代替自己早就爬上陸紀堯的牀了。
“夏小姐好好休息。”說完也不等看她什麼表情,摟着如秋往電梯裡走。夏如秋稀裡糊塗地,背靠着電梯要往下滑,被他一把拎起,“誰讓你喝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