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好喝!”或許是酒精的緣故,她膽子變地有點大,公然對他吼。
陸紀堯像是不認識她似得看了好久,突然笑了。電梯門一到底樓,陸紀堯就把她抱起塞車裡,車駛出地下停車庫,外面的天也黑了。
酒精上涌,夏如秋覺得很熱,難受得扯身上的安全帶想把它解開,陸紀堯一把摁住鎖釦,“不許解。”
“我熱嘛!”她淺淺嘟嘴,語氣撒嬌。
他好氣又好笑,“熱也不行。”
“小氣。”她悶哼一聲,賭氣似得將腦袋往一邊撇。
今天的陸紀堯車開得很慢,她漸漸睡意上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夢到什麼,原本平和的小身子突然一抖,整個人紅鎬着眼醒了過來。
然後嗚咽起來,直嚷嚷,“我熱、我熱!”
陸紀堯已經把空調打到一定點,不敢再調低怕她感冒。
“你乖乖坐好,一會兒就到了。”他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
可她偏不聽,張牙舞爪得鬧騰,又把手拍在車頂上,“開窗!開窗讓我看看。”
“看什麼?”
她使勁拍着車頂,“看飛機。”
陸紀堯皺了皺眉,大晚上得看什麼飛機。可被她吵地實在受不了了,只能將蓬收下,變成敞篷的。盛夏的夜風還帶着微末熱氣,吹在臉上溫溫的。
她像個站在狂風大作得懸崖邊的登山愛好者,張開雙臂高聲呼喚,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含糊不清地。往來的車輛無不側目看她,眼含意味。高架上看得高而遠,也不知道哪裡在放煙花,嘭嘭聲裡火樹銀花,絢爛半片天空。夏如秋指着那團燦爛地煙花,興奮地說:“看煙花吧!”
“吹太多風,該頭疼了。”等她瘋夠,把車篷又再度合上。
她喋喋不休像只蜜蜂,嗡嗡得在他耳邊喊,“去看煙花、看煙花吧——!”
“下次不許再喝酒!”他覺得頭疼欲裂,兇惡得衝她喝了一句,卻在下了高架後往煙花會的方向開。
鬧市區之外的濱江
大道邊,早就聚集很多人,倚着欄杆迎着江河的風潮,昂頭看着夜幕中綻出得花火璀璨。夏如秋站在人羣中央,昂着腦袋望着漫天的花火燦爛,笑得格外開心。
陸紀堯站在一邊,陪着她。
她在看煙火,而他在看她。從陸紀堯遇見她第一天起,就沒見過她這麼笑過,好像拋開所有煩惱的,一心一意只停留在這喧囂裡得一抹安樂。
但她笑着笑着,突然哭了。
也不知道怎麼,哭的越來越傷心,卻沒拿手擦,好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哭。陸紀堯忙走上去,彎下身子捧着她的臉,輕聲道:“怎麼了?”
她像被丟入冷水裡拎起渾身瑟瑟發冷得抖了一下,眼神驚恐不堪得看着他,“沒、沒什麼。”
原本他挺享受夏如秋怕他的,那小小的表情很有意思,可不知怎地,他現在很不喜歡她這麼看着他。好像他就是毒蛇猛獸一樣,能要她命。
“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不喜歡。”他沒怒,但語氣已然涼下來。
見他眉宇間逐漸皺起,夏如秋就仿若踩到地雷一樣,想都沒像伸手摸在他雙眉間,暖暖的指尖輕輕揉了兩下,像唸咒一樣,“別皺彆皺,不生氣,我錯了。”
陸紀堯微微一怔。
她還在揉念,殷紅得小嘴一張一合的,他就這麼盯着她看,沒能把持住,大手拽住她的小手,猛地低頭攝住她的脣。
夏如秋嗚聲輕哼,卻被吻得暈頭轉向。
她覺得,身體更熱了。
陸紀堯開車回公寓時,差點沒在車裡要了她。但她膽小像只軟軟的小貓,令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丁點放浪形骸得模樣。
他今夜激動地像個初嘗過幾次禁果的少年一樣,將她吻得徹底。平常時候的夏如秋都是膽怯得,就算情到濃處都只是低低嗯幾聲。今晚酒喝太多,整個人像只柔弱無骨得貓,每一次擡手擡腿媚到骨子裡。
纖腰款擺,就連喊叫都毫不避諱。
兩人糾葛了好幾遍,直到她精疲力竭才罷手放過她。這間接導致第二
天夏如秋醒來就渾身發痛,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陸紀堯的臥室裡,而且還一si不掛得。
出乎意料的,陸紀堯還沒醒,一隻手勾着她,而她以最曖昧得姿勢窩在他懷裡。空氣都變得有點稀薄,她忽然覺得很冷。
她回憶起昨晚的戰況,只覺得無地自容。
她放輕動作想要坐起身,摟在她背脊上的手一緊,頭頂傳來低沉得嗓音,帶着晨起濃重的鼻音,格外性感,“想去哪?”
她僵住,不敢擡頭也不說話。
陸紀堯似乎心情格外好,輕揉了幾下她的頭髮,吻了吻,“收回昨晚那句話,你能喝酒,但只能在我面前喝。”
他可不想有天這傻女人也像昨晚那樣喝醉,躺在別人懷裡嫵媚。光想想,他就覺得怒火中燒。夏如秋算是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羞恥得眼皮都睜不開。
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我去洗澡。”
陸紀堯點點頭,她就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跑進浴室,鎖上門,放熱水。一直等浴缸裡水都要溢出來,她都鏡子前看着自己發呆。
望着脖子和鎖骨以下零星密佈得吻痕,她皺眉深閉眼,死死咬脣。
夏如秋啊夏如秋,你在幹什麼!
“夏如秋,你要洗多久?”浴室外傳來拍門聲。
一聽他聲音夏如秋就如噩夢降臨,結巴道:“就、就好!”
她趕緊關掉水,邁入浴缸裡。洗完澡出來,陸紀堯已經不在房間裡,她收拾屋子,發現手機掉在地上,未接來電8個!
全是夏如花的。
一想起昨晚酒店的事,她忙給姐姐回了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就是頓劈頭蓋臉得謾罵,“夏如秋!你這個煩人精!昨晚你是故意來搞破壞的對不對!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是不想……”
“你就嫉妒!嫉妒我會過的比你好!想要極力破壞!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別太自作多情,當初陸紀堯會和你上牀,還是託了我的福!”夏如花顯然氣急,髒水污水不管不顧得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