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大哥也在,想想今天是週末大哥回來也是正常的,基本上家人也是都在的。
二叔和二嬸,還有父親和陳秀荷……也許老人家都是這樣,年紀大了喜歡一家人聚在一起。
陳秀荷也讓人傭人做了錦瑟喜歡吃的東西,但是老爺子想吃餃子了,一家人就吃着餃子,餡卻是錦瑟喜歡吃的三鮮餡。
晚飯之後,錦瑟來到父親的書房。她不怎麼進來的,嚴肅的父親多少會給她一些壓力的。
“爸。”錦瑟站在那裡,少有什麼情緒這會是有些緊張的。
“嗯。”安冬柏應着然後擡起頭看着她。“無端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是他太忙還是你沒和他說你要來。”
無端,他心中最看好的男人,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就是父親爲她選好的丈夫。基本上沒有詢問她意見。
其實,這些對父親而言不重要。
他只是覺得合適她對她就是好的。
“都不是。”錦瑟很認真的說着,然後有着從來都沒和父親那樣認真的樣子說着接下來的話。“都不是父親想的那樣,我自然知道無端是你心目中的最佳人尋,你爲我選的丈夫他的確是很好的人。工作出身還是什麼,他都不錯。”
錦瑟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所以安冬柏看着錦瑟,放下手中的鋼筆。
這支鋼筆他用了很多年,在錦瑟出生的時候唐素送給他的,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那個女人抱着錦瑟,以往生孩也沒有那樣溫柔的神情,唯獨是錦瑟,她溫柔的抱着錦瑟,不似以往的女強人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那是錦瑟一百周天,也沒什麼客人,都是自家人一起吃飯。他也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他說謝謝唐素給她一個可愛的女人,他又有了女兒,他會好好的愛着這個女兒的。
而唐素則是送給他一直鋼筆。
他很喜歡的,一直都用着,到了現在依然再用。
“所以呢,你想和我說什麼?”安冬柏問着。
這個女人是他的女兒。可是她好像從來不曾瞭解這個女兒一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唐素離開的時候,錦瑟就不在他的身邊,她天生性子就冷淡從不喜歡與人接近,所以她就被送到他父親那裡。
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但是,他也不會允許他胡來。
“爸,我要和無端離婚。”終於,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知道這樣父親肯定會生氣的,但是這樣的生活已經不適合她了。
安冬柏看着女兒,說意外也不意外們最近無端和錦瑟兩個人之間的確是有着幾分不愉快,他以爲這件事會慢慢的過去,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是要離婚。
而且還是自己的女兒提出來的。
安冬柏起身,踱着步子來到錦瑟的面前,這個男人即便上了年紀依舊是英俊挺拔的,看上去依舊是吸引人迷人的。
“再說一遍。”
“我要和陸無端離……”婚字還沒落下,一個巴掌已經打了過來。
聲音是清脆的,錦瑟就那麼硬生生捱了一個巴掌。
錦瑟只是覺得疼,但是接着就被一個人拽住,硬生生的護在自己的懷中。
“爸。”低沉是聲音穩穩落下一個字,“你怎麼可以打錦瑟。”開口說話的人是安錦薄,他看着錦瑟的樣子。目光自然落在她的臉上。
已經有了一個紅印。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疼嗎?”如果不是經過書房聽見錦瑟和父親說要離婚,不是看見父親打了錦瑟。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錦瑟搖搖頭,她站穩了身子,“我沒事的大哥。這是我和父親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管。”
“錦瑟。”
“爸。”錦瑟的目光落再父親身上,“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無端離婚。”
“理由,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和他過不下去了。”是的,過不下去了。從來沒有像個正常夫妻那樣,連基本的吵架都沒有。
“什麼是過不下去了,這個也是理由?”
“……”
“說話。”安冬柏厲聲,犀利的看着女兒。
“有什麼事情是過去不去的,你們才幾年,沒事說什麼離婚。我不準,好好的過你們的日子。”
“爸,日子是我自己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如果能過就過了,我……沒辦法。”
安冬柏看着女兒,就是因爲太知道女兒的性格如此,他才動氣打了她。
那一巴掌下去打的不僅僅是她的臉,更是自己的心。
“什麼是沒辦法,就算你想離婚那麼無端呢?”安冬柏冷冷開口問着。
錦瑟斂下眼,心微微的發沉,“爸,這件事本來是無端要說的,但是你是我父親這件事本應該我來說的,他是同意的。”
他是同意!
這樣的話在安冬柏聽來詫異了幾分,他已經儘量的剋制了。剋制着自己。
“不管你和無端怎麼想的,你和他離婚我是不同意的,你也不要再有這個念頭了,我會和無端談,離婚的事情就此罷休。”他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接着轉身回到辦公桌這邊。
錦瑟看着父親。她知道一次說不通,她早就知道的。
看着父親冷硬的態度,她的心就沉了沉。
“爸……”
“你出去吧。這件事我們先不談。”
“爸……”
“錦瑟。”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安錦薄看着她搖搖頭,“爸,我帶着錦瑟先出去了。”
安冬柏點點頭,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
看着兒女都出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是被氣到了,從抽屜裡拿出藥就這水吃了一顆。
離婚……
他的女兒要離婚,他比誰都心痛,他沒能好好的待她,卻希望她的未來是好的是幸福,難道他做錯了?
他是不能讓女兒離婚的!
安錦薄載着錦瑟離開了大院,他開着那輛路霸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兩個人都沒說話。
沒一會安錦薄將車子停在路邊,看着錦瑟,“錦瑟,說說怎麼回事。”
錦瑟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心卻漸漸的沉了,“就是那麼回事,我和父親說的,你不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