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魏勇上山

“好啊,姐夫自己吃獨食,卻不叫我,端的不講信義。”

抱怨中,朱鳳英走到了近前。

趙桓訕訕一笑,對周侗道:“此乃太子妃之胞妹鳳英,平素太過嬌慣,教師莫要見笑。”

“嗯……”猶豫了一下,周侗開口道:“朱小娘子不懼日曬來到校場,顯然是真性情,如何能夠見怪。”

朱鳳英不看自家姐夫,對周侗拜道:“見過周教師,願從教師學武,望不棄指點。”

周侗側身避開,道:“不敢當小娘子禮,區區拳腳罷了,定當傾心指點。”

朱鳳英不滿地嘟起了嘴,抗議道:“我不要學拳腳,我要學用槍,能馬上廝殺的。”

趙桓啜着牙花子,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女孩子,學武強身健體足矣,如何能要你等上陣。”

“姐夫如何小覷於人?”朱鳳英掙脫開來,道:“商之婦好,漢之花木蘭、呂母、遲昭平,隋之洗夫人,唐之平陽公主,本朝的穆桂英,哪一個不是斬將奪旗,戰功卓著的?”

這姑娘,看得都什麼書啊?他說的好幾個人趙桓都沒聽過。

“便說當下,亦有巾幗英雄!”朱鳳英繼續說道:“楚州團練使之女梁紅玉,騎得烈馬,舞得大刀,百十人不能近!

去歲,有賊寇作亂,其父受傷墜馬,危急時,樑家姐姐匹馬單刀,陣斬賊寇四十八,遂救其父,如此英雄,不強似許多男兒?”

“你如何得知此等情況?”趙桓略感牙疼。

“爹爹與大哥討論,我在旁邊聽哩。”似是覺得趙桓不信,朱鳳英又補充道:“姐夫不信,自可去打聽,看我有半句虛言。”

“此等奇女子……”趙桓道:“日後定當拜訪。”

“姐夫記得帶上我去,我也想見樑家姐姐哩。”

朱鳳英眼睛一閃一閃的,帶着無窮的崇拜與渴望。

“好吧,隨你心意。”趙桓無奈。

“教師。”朱鳳英轉向周侗,道:“姐夫答應我學殺敵的功夫了,速速教我。”

咦,甚麼時候答應的?罷了,罷了……

趙桓對周侗拱了拱手,道:“勞煩教師,隨意傳授幾手,也好過她胡攪蠻纏。”

“不敢。”周侗道:“只是小娘子筋骨未曾定型,不宜用力過甚,且準備一把兩斤重的木槍,習練招式。”

“待我去準備。”朱鳳英蹦蹦跳跳地走了。

打發了朱鳳英,趙桓道:“教師費心,讓她吃兩日辛苦,使其知難而退便是。”

“殿下,恐怕你看錯人了。”周侗撫須道:“吾觀之,其意甚堅,未必堅持不了。”

嘶~

騎馬舞槍的小姨子,還能愉快地玩耍?

吸了一口涼氣,趙桓道:“吾身體羸弱,欲強健身體,請教師助我。”

周侗思忖片刻,道:“聽聞殿下近日開始跑步鍛鍊,實乃有益,長久堅持,自見功效。

吾有一呼吸法,殿下習練後可強些耐力,再習練太祖長拳,便足夠了。”

“呼吸法?”趙桓睜大眼睛,道:“可能長生乎?”

“殿下說笑了,世間安得長生法?”頓了頓,周侗道:“長生法無,養生法有。

當世杏林泰斗、道家宗師石泰,壽九十七,仍自行種藥採藥,行醫不綴,儲君有意,當可學習一二。”

九十七……確實了不起。

“據聞,其飲食多素少肉,勤戲五禽戲,少房事……”

“罷了,且傳吾呼吸法吧。”趙桓打斷道。

長壽固然重要,妹子更重要啊。

不能和妹子愉快地叭叭,做皇帝有什麼滋味?

“呼吸法,乃是通過控制喘息次數,增強耐力,保持動作……”周侗仔細講解起來。

配合運動速度調整呼吸頻率,以增強耐受力,不過片刻,趙桓便理解了。

若想養成習慣,還要長久堅持。

不提太子揮汗如雨,只說魏勇奉令出京,水陸兼行,車馬並用,終於到了一家酒店前。

數十株老樹杈圍着青磚黑瓦,三五處小窗洞開,透着酒香肉味,一杆偌大的酒旗微微搖晃着。

門戶裡,時有持槍弄刀的大漢進進出出,對他這個獨行的客人都是側目相看。

南來北往的客人,誰不知道梁山泊弄出了好大的陣勢,尋常如何敢從這裡走?遑論一頭撞進酒店裡來。

緊了緊包袱,魏勇壯着膽子進了酒店。

人不少,大多光着胳膊上身,盡顯悍勇本質。

掃了一圈,魏勇徑直到櫃檯前,唱了個肥喏,問道:“可是旱地忽律朱頭領當面?”

朱貴擡起頭打量了一番,道:“未知客人所來何事?”

魏勇道:“小人原在東京廝混,因着魯大師掛單相國寺,是故結識。如今小人得罪了顯貴,東京無處存身,來投奔魯大師,煩請首領通報。”

“既是故人,自然好說,且請奉酒以待。”朱貴道。

“多謝頭領。”魏勇謝道。

待酒肉端了上來,他的一顆心方纔放了下去。

只是身處匪窩,讓他很不自在,大半個時辰直比大半年還難熬。

“哪來的賊撮鳥,敢來消遣灑家!”

暴喝中,一個大胖和尚快步到了近前,一把薅住魏勇,把他提了起來。

真如惡雕抓小雞,全無反抗之力。

魯智深捏着鉢大的拳頭,喝道:“灑家以爲故人來投,歡喜來接,卻不想是你這隻賊撮鳥逗弄灑家玩耍!”

旁邊,朱貴告罪道:“賢兄,小弟不知此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此處誆騙,是故不察,恕罪。”

看他作勢要打,魏勇急忙叫道:“提轄切勿焦躁,小人有話說,聽完不滿,再行打殺不遲。”

“且說來聽。”魯智深放下魏勇,又對朱貴道:“此事與你無尤,且聽他說個長短,若是誆騙,慢慢炮製不遲。”

魏勇抹了抹冷汗,道:“提轄,此事私密,且請借一步說話。”

“此處都是自家兄弟,有何說不得?”

“確實有些妨礙,若是提轄不願,就地打死小人便是。”魏勇硬氣地說道。

“倒是有些骨頭。”魯智深冷笑,領着魏勇到了酒店外僻靜處。

便是魏勇這般的,他一個能打百八十,不虞危險。

定了定神,魏勇道:“日前,高衙內那廝當街調戲民女,被東宮太子撞見,當街打斷了三條腿,又強壓開封府判了流配沙門島,不日啓程。

小人曾受張教頭恩惠,不敢或忘,因此打聽的確實了,便急急來報。

只是不曾有個舊識,恰巧知曉提轄過往,因此假言故舊,做個引見,提轄莫怪。”

看魯智深未曾深信,魏勇又道:“此事東京鬧的沸沸揚揚,提轄遣一二頭目打探自知。

且,小人只一個腦袋,如何肯換的提轄白跑一趟?”

“果真如此,大可店內說話,何必遮遮掩掩。”魯智深信了幾分。

確實,這事若假,不過白跑一趟罷了,魏勇卻必死無疑,怎麼都不划算。

至於設下埋伏,花和尚只能呵呵。

他又不癡,如何輕易中了埋伏?

“小人聽聞,宋公明心懷忠義,只要招安,怕他不欲得罪高俅,阻礙林教頭報仇,不得不防備一二。”魏勇答道。

“倒是個精細的人。”魯智深道:“即如此,且隨我上山,與林兄弟細說此事。”

有魯智深引路,上山自然無礙。

只是沿途所見,讓魏勇十分憂心。

水泊遼闊便也罷了,只是其中溝岔縱橫,蘆葦密佈,一不小心就是翻船的下場。

山倒是不甚險峻,然而關卡密佈,寨牆堅固,實在是上佳的易守難攻地。

雖然是匪窩,然嘍囉都有操練,竟然比禁軍還要精銳。

粗略估計,頭領嘍囉怕不是十數萬。

兵精糧足,難怪太子要招安,魏勇暗暗嘆道。

見了林沖,魏勇還是一般說辭。

“倒是未曾聽泰山提起此事。”

“張教頭豪邁,如何肯把一貫錢往心裡放?於小人而言,確是救命之恩,不敢忘記。可惜此等豪傑,因高達鬱鬱而終,吾深恨之。

目下有了機會,請二位遣人打聽確鑿,務必不能放了高達那廝。”

便如這般說辭,看似經不起推敲,其實不怕查證,都是死無對證的事,如何覈實?

高達流配沙門島是真的,便足夠了。

林沖魯智深商量一陣,遣了心腹直往東京去,卻把魏勇留了下來,好生招待。

魏勇事情未完,強忍着安心住下,同時暗暗尋找機會,準備勾搭宋江吳用不提。

二百六十九 壺關戰事二百九十八 火併二十二 憋屈二百三十一 軍改二十三 拐人不成二十六 魏勇上山三百二十八 洪武元年五十一 強邀四十一 悠閒半日一百六十七 步戰弓戰二百七十一 準備登基二百一十二 救人三百四十四 綁架案一百三十六 沙門島上二百二十三 梁山的實力和態度十七 小事幾件一百一十五 兩浙路安撫使二百五十 掛逼二百三十七 窮追猛打四十七 慈父孝子七十一 心情不好五十 武鬥二百五十七二百九十三一百九十六 趙楷死了二百六十六六十 打賭二百一十九 整肅一百七十一 高俅剿賊第一戰二百六十二 婺州之變三百二十八 洪武元年三百五十二 占城作死一百七十四 棄嬰、丁口錢和慈善三百四十二 降將的生活一百九十六 趙楷死了二百三十九 秦晉之好?二百五十五五十五 開封紙貴二百六十九 壺關戰事一百四十五 私通遼金者殺八 本宮說了算一百五十七 惡謀五十四 賞罰二百五十一 外城開二百零四 方田均稅二百七十四 方亳有些慌三百 好基友一起死一百三十九 限制三百零六 土官就是土豪三百一十三 絕對與相對二百九十九 全面進攻開始三百四十六 西夏一百六十五 校閱場的挑釁四十六 蒸酒九十五 進城五十一 強邀二百七十五 龐萬春被擒二百六十七 改土歸流策一百六十五 校閱場的挑釁二百零四 方田均稅二百三十三 談判破裂七十六 太子離京二百九十七二百八十二 劫囚一百六十五 校閱場的挑釁三百零九 天意一百二十三 再鬥明教一百九十六 趙楷死了一百三十七 爲了愉快地撿肥皂三百零六 土官就是土豪十 後續二十一 跳題三百二十四 教門變革七十九 謀刺二百七十二 大軍進揚州一百二十一 明教的小動作三百一十三 絕對與相對三百零四 江寧內外二百二十四 整編計劃一百五十二 祭奠撫卹安置二十 拖延一百二十六 四傑相投八 本宮說了算一百四十一 海上英豪三百三十七 宋金第一戰二百三十六 馬城民事二百九十七一百五十二 祭奠撫卹安置三百四十九一百八十 準備二百九十三三百二十一 犧牲二百五十六 遮掩的殺機一百七十六 危險一百八十 準備無題三百零六 土官就是土豪二百八十九 火炮發威一百六十五 校閱場的挑釁一百四十七 狐媚子與女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