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瓶紅茶吧,省着一會兒渴。”李舞蘭走到超市門口拉開門。
張彥明沒過去,掏鑰匙開了後門,進去把燈打開,把塑料筐裡的毛巾拿出來晾到屋裡拉的繩子上。
李舞蘭拿着兩瓶紅茶進來把門插嚴:“我那換下來的已經洗了,晾上就行。”
張彥明點點頭把東西晾好,提着洗髮水沐浴露香皂什麼的進到屋裡。
李舞蘭看了一眼周欣冰的罩罩:“我就應該拿回來讓你洗。”
張彥明笑了一下:“行,以後都留着我洗。”
李舞蘭去找出風筒嗚嗚的吹頭髮:“把窗關上。你把被鋪好,就等我呀?”
張彥明脫鞋上炕,把窗子關好,從一邊架子上拿下被褥打開鋪在炕上,腦袋裡想着,我是拿一牀被呢?還是一人一牀被呢?
這整的有點快呀,連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一邊鋪牀張彥明一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各種念頭涌出來。
話說,這是正經的睡呀,還是得我主動點?她要撲過來我是掙扎一下呢還是就從了?要不要說點什麼話鋪墊一下?這特麼,到底是深入到哪一步了也沒個提示啊,怎麼操作?
“你怎麼這麼慢呢?那個,那個紅紋的鋪上面。你想什麼呢?”李舞蘭吹着頭髮扭頭看了一眼。
“啊?哦。我在想是不是弄個席夢思回來,聽說那東西軟軟的睡着舒服。”
“不要,纔不要呢,軟的腰疼,翻個身都費勁,在上面什麼都使不上勁兒。整那個還不如多鋪一層褥子呢。”
咦?姑娘,看來你挺有經驗哪。
“其實礦上的稻草墊子可以弄兩個回來鋪上,那個睡覺舒服,就是一潮了願意生蟲子。”
“不要,生蟲子不說,弄的到處都是的總不乾淨。”稻草墊子張彥明到是知道。
鋪好牀,張彥明出來在屋裡轉了一圈,確認前後門都插好了,燈也都關了,這纔回到裡屋,關好廚房和臥室的門。
李舞蘭已經吹好了頭髮上了炕,坐在被子上脫衣服“紅茶在廚房案子上,拿進來。”
張彥明又出來把兩瓶紅茶拿進來,李舞蘭接過去擺到牀裡側牆角。牀炕有那麼寬,睡四個人沒什麼問題,地方有的是。
“我們在廠子,冬天就在牀底下點燈泡取暖,你琢磨琢磨想點辦法看能行不,到時候冬天牀是暖的睡的也舒服。”
李舞蘭解除了全部武裝,自然的鑽進被窩,摸了摸頭髮,確認已經幹了,正了正枕頭躺下來。
“點燈泡取暖?”
“嗯,五百瓦的,在牀底下點四個,整個牀都熱了。”
張彥明脫了衣服,保留了一個四角褲上牀,李舞蘭掀起被角把他放了進去。
頭剛落到枕頭上,一具溫熱的身子就貼了上來,自然的摟住他。
“兩千瓦呀,那確實可以取暖了,那得我少電費呀?”張彥明拉滅電燈,屋裡暗下來,窗外搖曳的樹影映在窗子上,有點張牙舞爪的。
“應該弄個窗簾。”李舞蘭嘟囔了一句,整個身子壓過來,側頭吻住張彥明。
張彥明有點兒緊張。
要知道這種隱私的事情,每個人的小習慣和動作反應力度都不一樣,萬一錯了會非常明顯。
手被拿起來放到一團柔軟上,很軟,一隻手完全掌握不下來。
“我好不?”
“好。”
“上來,你上來。”
李舞蘭呼出的氣息有些灼熱,身體也燥熱起來,有些急迫。
張彥明用手探了一下,已經氾濫成災了。翻身上馬。
嗯,和想像的有些不一樣,意外的狹仄,燙燙的,李舞蘭發出一陣濃重的鼻音,伸手把張彥明摟住。
她的腿真長,還特別有勁兒,環繞後還能在張彥明背後打個結,淬不及防的張彥明差點被勒泄了氣。
這就是一場小範圍戰爭,力量和力量的正面搏弈,不能退卻,只能硬剛。
屋裡戰況激烈,外面起了風,樹枝搖擺的更有力了,發出沙沙的聲音,幾片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隨着風在操場上滾動。
……
被陽光刺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是應該加個窗簾了,張彥明看了看整個縮在懷裡的李舞蘭,頭髮有點亂,披散在枕上臉上他的胳膊上。
睫毛很長,不過是直的,高挺的鼻樑下嘴脣紅的誘人。
隨着他的動作長長的睫毛動了幾下打開,一雙烏亮的大眼睛有些朦朧,隨即清晰過來,笑顏在臉上綻開。
“幾點了?”
張彥明反手拿過BB機看了一眼:“七點半不到,你再睡會兒吧。”
“嗯。”李舞蘭從鼻子裡應了一聲,手在張彥明胸前摸索着:“今天回來不?”
“不知道,得看情況吧,儘量回來。”
“幫我帶個眉筆,要深咖啡色。”
“行,還有別的不?”
迴應的是火熱的嘴脣和灼熱起來的氣息。
再次陷入狹仄巷道的拉鋸戰中,戰場上沒有嘶喊,只有粗重的呼吸聲伴着武器擊發。
晨練過後,李舞蘭繼續賴着牀,張彥明起來洗涮,淘了點大米用電飯鍋煮粥,抓了把花生米扔到鍋裡。
外面,摩的已經在門口排隊了,這會兒正是上下班時間,坐車的人不少,公交車站上人來人往熱鬧的不得了,連帶着牟哥家的小超市生意都十分不錯。
邊上一溜小吃部酒館都已經開業了,忙着賣一拔早餐。
做中餐有句老話,叫掙錢不起早。
做早餐是相當繁瑣的,能在中午晚上正餐時間掙到錢的飯店一般都不會經營早餐,太累。
不過早餐的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一分付出一分回報。
空氣裡飄浮着炸油條的味道,不少居民拿着小鍋小盆出來買幾根油條,打一盆豆漿或者豆腐腦。
去了趟廁所,順便在操場上跑了幾圈,張彥明這才慢慢走回來。
不時的有人打聲招呼,他就回應一聲,隨着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李舞蘭已經起來了,正在洗臉。
“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着了。你拍根黃瓜拌拌,家裡有鹹雞蛋沒?”
“沒有。等回來我醃點吧,雞蛋鴨蛋都醃些。”
“鵝蛋能醃不?這麼大?”李舞蘭用手比了一下:“炒着吃沒雞蛋香。”
“能。還好吃呢,黃大。”張彥明點了點頭去洗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