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人蔘觀過楓城的小區,京城,申城還有蓉城,包括渝州,不得不說,不管從規劃設計還是綠化和設施,還是管理的各個方面,確實都值得我們虛心學習。”
吳小妹接過話頭和張彥明聊了起來。
“要是別人這麼說我還能偷着驕傲一下,吳總你可別這麼說。我也是去水庫那邊看過的,各方面都不比我們差,而且相當有格調。”
“是您珠玉在前。”
張彥明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撓了撓鼻子:“要不,咱們還是別這麼互捧了吧?我都不會說話了,實在是不擅長這個。”
幾個人笑起來,張彥明說:“有一說一,對你們的規劃設計以及管理方面,我確實不是吹捧,是相當認同的。”
“而且,”張彥明看向大佬:“渝州主城是沒有公攤的,這一點上天然的就讓我感覺親近。”
即然硬要拉着自己談未來,那張彥明也沒客氣,把自己公開的想法和做法,楓城的目標簡單的說了一下。
“所以,我們從來沒想過和任何人,任何公司比較,我們只做自己就好了。人有所爲有所不爲,我們就做感覺自己該做的事情。”
“做生意不就是爲了賺錢嗎?我聽說你下面員工好幾十萬,不追求最大利潤是不是風險有些大了?”南姨問。
“地產這一塊的利潤,吳總心裡有數。按照楓城目前的計算方式,我們仍然有很大的利潤空間。
這個利潤完全能保證在正常完稅繳費,發放員工工資福利之後,還能保證公司的建康發展。
我們是公司,公司就是要賺錢的,但是我們只會賺我們該賺的,殺雞取卵的事情不做。”
“我聽說,明年土地方面會有大動作,楓地怎麼想?”
“沒什麼想法,能做就繼續,不能做也不勉強,就不跟着大家一起去哄擡搶奪了,這和我們的信念相背。
而且我會盡我所能去放慢這個變化的速度,推動相關政策的擬定出臺。”
“市場自由活躍不好嗎?這算不算是在開倒車?”南姨看着張彥明直接問了出來。
“市場自由活躍肯定是好的,但並不是所有的自由活躍都是好的,您可以參考一下十年前的瓊島。
我覺得任何生意的發展,都不應該建背自然規律,而地產的自然規律就是老百姓的消費能力。
如果不控制,以後人的一生只能爲了一棟房子,那得有多悲慘?多可怕?其他方面會有多大的變化?”
“我覺得您說的有點過了,過份的放大了負面。”坐在一邊的那個天眉突然插了一句。
這個丫頭應該和廖娜一邊大,或者還要小一兩歲。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放在國家層面也是一個道理。有負面就得重視,這和你說的過份放大不是一回事兒。”
“天眉,接下來你想幹點什麼?”大佬突然打斷了幾個人的話,把話題扯到了這個小丫頭身上。
估計是怕張彥明和她們爭起來,真爭起來他也不好做。
“我也沒太想好,我爸給了我一筆錢,我也在考慮方向。最近我在考察國內的醫療環境,感覺這應該是個好方向,您說呢?”
“醫療?醫療好,咱們國家在醫療方面的空缺還很大,需要大量的民間力量來添補。”大佬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話,這麼說着聽着也確實沒錯。
張彥明看了看這個充滿了自信和鬥志的女孩兒,問:“你知道財富和資本的區別嗎?”
“不過多考慮非金錢的情況下,財富和資本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指金錢和資源。”
“我的看法和你不太一樣,財富是有人情味的,而資本不是。資本總是充滿了骯髒和不堪,它只會奪取從不會考慮後果。”
“您能說一下您的具體意思嗎?”
小丫頭其實不知道張彥明是誰,聽了這麼半天就以爲他也是個地產商,而且她家勢在國內算是強大,也就沒什麼顧慮。
南姨扭頭看了天眉一眼,想了想還是沒出聲。她感覺必竟是小孩子,張彥明就算是再強勢估計也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同樣是投資,財富會考慮產生的後果,會考慮事物的本身規律,而資本不會,它只是爲了擴張自己,哪怕違背規律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它也不在乎。”
天眉皺了皺眉頭琢磨了一下,看着張彥明問:“您是指我說的,想像投資醫療行業嗎?”
張彥明也不避諱,點頭說:“對。我有些擔心。”
“您是通過什麼來做出這個判斷的呢?”
“通過你,和你的家族,都沒有醫療行業的任何背景以及經驗。而偏偏,你學的又是國外的那一套,這裡面有個水土的問題。”
南姨伸手安撫了一下梗着脖子就要爆發的小丫頭,笑着對張彥明說:“天眉就是投資,不會參與實際操作。
國內現在從事醫療行業的民間團體還是不少的,做出成績的也有,這算是強強聯合,應該能對醫療事業有所促進。”
大佬也不解的看向張彥明。在他的印像中,張彥明好像還沒來沒有這麼尖銳的針對過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何況這還是個小丫頭。
張彥明點了點頭,看了天眉一眼:“我們也在搞醫療,正在各省建醫院,初步打算是延伸到地級城市,然後考慮橫向擴張的問題,你有興趣嗎?”
“我已經有了目標,而且溝通的很愉快,對於資金的使用和回報都有了明確的議案,所以報歉了。”
張彥明笑了,搖了搖頭。
“別這麼說話,你還小,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南姨輕輕拍了天眉一下,有點哭笑不得。
關於張彥明,她們這種人物肯定是瞭解的,知道很多信息。除了上層封鎖的那一部分。
小丫頭的爸爸一度是國內榜單上的榜首,這難免讓小丫頭產生了一種盲目的自信。
張彥明沒再說什麼,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散了場。
吳小妹順利的和蓉城一把搭上了線,在大佬面前留了印像,又和張彥明交換了聯繫方式。
另外還約定了有時間她會到京城去單獨拜訪張彥明,可以說收穫滿滿。
天眉小丫頭則有些鬱悶,小嘴鼓着不太開心,感覺今天遇到這個人很討厭,莫名其妙的。
南姨和大佬還有張彥明握手告辭,說有機會會到張彥明那裡去坐坐,然後衝蓉城一把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帶着人離開了。
“你對這個丫頭的事情有看法?”大佬問了張彥明一句。
“是對她要做的事情感到耽心,要不然我也不會問她對我們的醫院有沒有興趣,我又不缺資金。”
“哪個方面?”
“我懷疑和她聯繫的是八閩那邊的遊醫。就是七八十年代電線杆上的老軍醫,後來漸漸高大上了,在國內大量承包合作特定科室。
現在估計是賺足了錢,開始往醫院發展了,或者是想擴大和現有醫療體系的合作面積,想增加主導權。
我正在和部裡溝通關於下面醫院出租合作科室的事情,也找了一些證據,這種現像必須剔除。但我也就能影響到體系內。”
“外部也有?”
“有,而且很多,已經形成了規模。他們是一個大團隊,互通有無。”
“你打算怎麼做?”
“建醫院啊,正在建。他們搞一個我就搞一個,我可以免費,只要能扼制住花點錢也行,反正也花不了多少。”
“這麼大決心?”
“是。這件事不管上面插不插手,我是都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