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狠囂張
今晚子時,又是瓊華宮。
她跟這個鬧鬼的宮殿倒真是有緣。
“你在想什麼?”
祺洛的聲音,不輕不緩的響起。
由於心虛,無雙的手不由得一抖,手中滾燙的茶水便灑落在了她柔嫩的素手上,瞬間便紅腫起來。
所幸這是初冬,痛只是暫時的,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外傷吧。
無雙暗自慶幸着,之前在門口冷得直打哆嗦,這會兒入了內,就覺得裡面溫暖如春,炭火都已經烤上了,這個自私又小氣的祺洛,卻仍然只發着夏裝讓她穿着。
“我在想,屋裡真暖和。”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哀怨的掠過祺洛的臉,見到他只是一味的笑,她的眼眸,顧盼流轉間,似沉澱了月影,淹沒了星華……
“你在怪朕沒給你入冬的衣裳?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自己想辦法去拿啊
。”祺洛掩下眼底的驚斂,正要再開口,貴妃娘娘已經蓮步輕移踏入了內室。
無雙頓時覺得頭大,她進來不過遞個茶水而已,接替她守門的侍衛怎麼就那麼心軟,把貴妃給放了進來?又或者是懼怕貴妃的氣場?
“皇上,爲什麼門口那條狗要攔住人家,說您今日誰也不想見呢?”
貴妃嬌豔欲滴的走向祺洛,自發的將套在外的織錦披風解下,露出一襲水煙羅長衫,胸前繫了一個大蝴蝶結,將她妙曼的身姿展現在祺洛的跟前。
見到一側的無雙,將手裡的披風甩到她的手上:“給本妃拿好了。”
看她吭也不吭一聲,只是默默接過站好。
無雙在心裡對貴妃側目:憑什麼站在門口的,就一定是狗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欠揍了,怎麼可以這麼瞧不起人呢?
貴妃的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原本以爲她恢復了身段,變成舉世才絕的大美人,會成爲她爭寵路上強大的勁敵,沒有想到風向真是朝着她江雪晴在不停的吹,這個皇后被廢了,淪爲奴婢伺候在祺洛的身邊。
“你既然知道朕下了命令,那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祺洛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無雙,見她拿着貴妃的批風那雙手似乎在微微發抖,不由得越發開心了,這個女人的弱點還真是讓他知道了,原來她如此害怕的,便是夜晚他的接觸……真是可惜,她越害怕什麼,他就越想讓她面對什麼。
“人家着急想見皇上,就硬闖進來了,您不會怪我吧?”
貴妃換上一副小女兒的羞態,
“臣妾見您這些天都忙着處理邊關事務,一定沒有好好歇息,於是想過來看看您,替您排憂解難。”
“朕知道你有心了,還有其它事嗎?若是沒有,你先回去吧,等朕處理完這些事務會去看你的
。”
祺洛邊應付着貴妃,邊掃了一眼低眉順眼的無雙。
此時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他卻能感覺得到,她此時的緊張。
這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她也有如此緊張害怕的時候。
“那好吧,臣妾改天再來。”
貴妃依依不捨的起身,怨恨的看了一眼無雙,這個時候她又有些感慨,她如今身爲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見到皇上的時間,卻還不如無雙這個奴婢多……
貴妃前腳一走,祺洛馬上板起了臉:“朕說過什麼,你不會忘記吧?”
“你說的只是讓我守在門口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來,我現在是站在裡面,她要進來,我難不成還能飛出去把她堵在門口?你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
無雙眨巴着眼睛,認真不已的回答。
一會如果祺洛跟她糾纏不清,那子時的會面她鐵定是趕不上了。
宮裡四處是祺洛的眼線,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窩在他的身邊,不敢有半點其它響動。
“不是皇后了,口齒仍然如此不饒人,在這裡,朕說的話就是聖旨,你敢抗旨嗎?”祺洛起身,面帶着一絲笑意朝着她走過來。
“抗旨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皇上你最好別逼我。”
無雙渾身處於戒備森嚴狀態,即使明知道打不過祺洛,但將他的體力拖至最低,至少能夠讓他在獸性大發的時候,沒那麼勇猛。
祺洛不再答話,而是瞬間移動身形,轉眼就到達了她的身側,雙手靈活在她眼前轉動了兩圈,下一刻,無雙已經被他給綁住了手腳。
“這是朕最新學到的手法,你看朕學得如何?”
他笑意盈盈,滿眼的柔情
。
無雙用力掙扎了一番,卻發現綁住她的不是一般的繩子,好像她越用力,那細小的線便纏得越緊,不多時,她細膩如雪的手腕上便已出現兩條血痕,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東西啊?”
她有些焦慮與不安。
“這是以天蠶絲製成的軟鞭,別看它如此細小,卻極富韌性,你不要亂動,越用勁它纏得越緊,你如果不聽朕的勸,不一會兒此天蠶絲便會穿透過你的血肉,沒入你的骨髓。”祺洛伸出手,輕輕捏緊她的下頜,“讓你這樣一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就這麼死在朕的眼前,朕還是會覺得很宛惜的。”
“你想幹什麼?”
無雙急得大吼,這種時刻她無法平靜下來,被這種要命的東西纏上,她這是招惹誰了她?
“外面下雪了,朕抱你出去看雪,你只需乖乖的,不要亂動,朕一定保證你不會有事。”他找來一件黑色披風,溫柔的替她披上,看着她的眼神,有着似水般的輕柔,脣邊綻放的笑顏,絕世風華。
被他抱在懷裡,被迫靠在他的肩頭。
聆聽着他的心跳。
遣散所有的下人,他抱着她來到八角亭,坐在這裡欣賞着漫天飛舞的雪花。
“知道嗎?其實有時候朕並不想強迫你。”
他悠悠的開口,俯下身子,看着懷裡的她,氣呼呼的模樣,不禁又讓他扯起了脣角。
“自從你落水之後,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朕的目光又吸引到你身上來了。”
“既然不想強迫我,那你爲什麼又用這樣的方式束縛我?”
無雙白他一眼,對於他的話,她質保留態度。
誰知道他現在葫蘆裡又在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