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宗人聽到消息,互相看了一眼。看來老夫人說的沒錯,是有人假報了消息。
想到剛纔老夫人朝着大房蘇姨娘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她們心中都是一驚。難道這假報消息的人,是蘇姨娘?
如果真是蘇姨娘,那她的心思也太狠毒了。
二房三房的兩個媳婦都安靜的坐在那裡,誰也沒敢說話。可心裡卻是已經被驚駭到,她們房裡雖然也有姨娘小妾。不過卻都是翻不起什麼風浪的,被她們制的死死的。
這樣狠毒的心思,卻是萬不敢有的。
她們一早就知道大房這點子事,因爲母親硬是給大哥納了妾。原本如膠似漆的大哥大嫂因爲蘇姨娘,漸漸變得疏遠。兩口子之間產生了嫌隙,大嫂從此再不過問大房後院的事。
一直以來都是蘇姨娘執掌着中饋,直到母親回來纔將大權收回。
屋子裡衆人都沉默不語,心思卻是各異。
“一會大小姐來了,直接將人都帶進來吧。”
老夫人垂着眼眸,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她摸了摸手腕上了手鐲,眸子裡劃過一抹沉思。
“是,老夫人。”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唐子魚就帶着人走了進來。她環顧了一眼四周,見二房三房的人都在。她盈盈上前。福了福身子給幾位長輩請了安。
“起來吧,這是?”
老夫人叫起,卻沒有如同平日裡一般將唐子魚叫到身邊。語氣極淡,不急不緩的開口。
漆黑的眸子在被捆的兩個小丫鬟身上掃了一眼,她眼底的銳利和寒芒讓兩個小丫鬟身子顫抖起來。
唐子魚微微垂着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上前一步跪到地上,聲音輕輕柔柔的開口。
“請祖母爲母親做主!”
她跪在地上。微微擡起頭精緻的小臉上透出一股倔強又帶着幾分委屈。眼眶通紅,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明明想要哭,卻強忍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已經圍滿了下人。就連院子外面,也有不少下人往裡面瞧。
唐子魚來的時候,半路上就吩咐了錦冬將府裡的下人都引過來。
她今天就要給蘇姨娘一點教訓,敢對她母親下手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老夫人眉心一動。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看,心裡倒是被氣樂了。這丫頭真是個精怪,竟然將所有的下人都引過來了。
“起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唐子魚抿了抿脣瓣,聲音帶着哭過後的嘶啞:“祖母,今日魚兒去外祖家裡。卻在半路的時候馬兒受驚,導致駕馬車的小廝從馬上摔下來重傷。而孫女卻平安無事。孫女讓人將小廝送回來並給你們報平安。可誰知道,那下人卻......”
她吸了吸?子,眼淚從眼眶裡掉落下來:“那下人好生歹毒,竟然沒有報平安。更可氣的是有人竟然利用這件事,想要謀害母親和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弟弟。”
老夫人聞言沒有出聲,目光卻是落到被捆着的兩個小丫鬟身上。
“這兩個小丫鬟就是將消息傳到你母親耳中的罪魁禍首?”
唐子魚點點頭,轉身目光凌厲帶着憎恨的望着兩個小丫鬟。那眼中的厲芒,好似要將兩人撕了一般。
老夫人聞言立刻臉色大變,眼中浮起怒氣。目光凌厲如刀一般的射向兩個小丫鬟,手在茶几上狠狠一拍。
桌几上的茶杯一震,茶水濺了出來灑在几面上。屋子裡的人身子都一顫,還沒有看到過老夫人如此動怒。這個時候誰敢上前,那不等着望槍口上撞嗎?
“是的祖母,可他們兩人不過就是母親院子裡的打雜丫鬟。若沒有人指使她們,她們哪裡有那個膽子做這種事。”
唐子魚恨恨的開口,心裡卻是思索着要如何將蘇姨娘扯出來。那個報平安的小廝已經找不到人了,這兩個小丫鬟瞧着嘴似乎挺緊的。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蘇姨娘再躲過去,就算無法將她徹底除掉。至少也要讓她退層皮不可,否則就是太便宜她了。
唐子魚見祖母的臉色陰沉,知道祖母這是徹底的怒了。
“你們兩個從實招來,到底是什麼人指示你們這樣做的?”
老夫人的聲音低沉,帶着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沉着的面容更是一掃平日裡的慈祥,嚴肅又帶着幾分蕭殺。
菊兒和小綠心裡都有些害怕,可想到什麼最後還是緊咬着牙不說話。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這兩個小丫鬟還真是嘴硬。她緩緩的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你們要知道,若是說出背後的人你們還能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你們不說,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們都是唐家的家生子,親人也都在府裡做活。可千萬不要爲了一些小的利益,連累你們的家人。”
她的話說完,果然看到菊兒和小綠的臉色變了。她們的眼中帶着驚慌,擡起頭驚恐失措的看着她。
這是在用他們的親人做威脅,兩人的臉白了又白。
“你們不說沒關係,無非就是得了對方的好處。”唐子魚勾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您可否派人去收一下這兩人的屋子。”
因爲菊兒和小綠是沈秋荷院子裡的打雜丫鬟,所以一般都是和一些丫鬟們一起住在一個大的屋子裡。並不像受寵的大丫鬟,有自己的屋子居住。
“好,安樂你帶着人去收兩人的屋子。”
老夫人點點頭,轉頭吩咐安樂道。對於自己嫡親孫女的表現她還是滿意的,抓人那髒自然要找到兩個小丫鬟被收買的證據才能說事。而不是憑藉自己的一張嘴,亂說亂下定論。
“是,老夫人。”
安樂恭恭敬敬的點點頭,走了出去叫了幾個丫鬟就離開了院子。
“魚兒,到祖母身邊來。”
唐子魚乖巧的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任由老夫人拉住她的手上下的打量一番。
“沒事就好。”
老夫人點點頭,驚馬之事是真的。雖然知道孫女沒事了,可還是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冷汗。當時的境況,不用想都知道會有多驚險。
唐子魚心中微微一暖,朝着老夫人露出一抹軟軟甜甜的笑容。配上她紅紅的眼眶,竟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憐惜。
“你這手怎麼冰涼?”
老夫人握住唐子魚白皙的小手,眉頭微微一皺。手心裡那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擔心。
唐子魚抿了抿脣瓣,今天驚馬雖然她冷靜的應對下來。可如今想到,還是忍不住有些後怕。再加上她回來的路上精神不濟,又沒有休息好才導致身體有些虛弱手腳冰涼。
“沒事,可能是受驚才導致的手涼。”
唐嬤嬤適時的站了出來,倒了一杯熱水給唐子魚。
“大小姐,暖暖手。”
唐子魚露出一抹淺笑,接過還冒着熱氣的茶盞握在手中暖手。
很快安樂帶着幾個丫鬟進來,身後跟着丫鬟手裡拿着兩個用絲綢做的帕子包着的小包。
“老夫人,奴婢帶着人在她們的屋子裡枕頭下面找到了這兩樣東西。”
說着站在安樂身後的丫鬟走了出來,將兩個小包裡面的東西呈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那是兩個質地極好的翡翠鐲子,根本就不是一般普通的丫鬟能擁有的。她們一個月的月前連一兩銀子都不到,即便是攢幾年也未必能夠這一個鐲子的錢。
老夫人眯了眯眸子,將桌子狠狠的砸到兩人的額頭上。隨後鐲子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碎了一地。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這鐲子是誰給你們的。”
菊兒的身子一抖,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百口莫辯的。她咬了咬牙,有些磕磕巴巴的開口。
“是...是奴婢撿的......”
啪的一聲。老夫人將她手中還冒着熱氣的茶盞砸到了菊兒的腳邊。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這個鐲子你是在哪裡撿的?”
老夫人冷冷一笑,這鐲子是當初她看着蘇姨娘時個安分的。雖然沒有給唐家生個兒子,可卻也生了個小姐。她賞給蘇姨娘,這鐲子看着不起眼可卻是宮中太后賞下來的。
“在...在...”
“看來不做點什麼,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來人,將這兩個小丫鬟壓下去打五十板子。”
老夫人眯了眯眸子,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吩咐。
菊兒和小綠聞言立刻嚇的全身顫抖,五十板子就算是一個壯漢也未必受得了。她們不過是小姑娘,如何受得住。即便饒性不死,那也是要去掉半條命的。
小綠的年紀小,看到這陣仗自然是怕了。看着五大三粗的婆子上前,扣住她和菊兒。她立刻掙扎了幾下,哭喊起來。
“老夫人饒命,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菊兒聽到小綠的話,立刻轉頭看向小綠。心中有些着急,這個小綠膽子太小了。即便現在他們什麼都說了,到最後也不會有好下場。
倒不如搏一下,至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
老夫人擺了擺手,幾個婆子立刻鬆開了小綠。
小綠連滾帶爬的朝着前面挪動了幾下,小臉上因爲害怕已經佈滿了眼淚。
“是蘇......”
小綠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眼睛瞪大。臉色清白,嘴脣發紫倒在了地上。
唐子魚見狀一驚,立刻上前跑到小綠身前蹲下。將手指放到他的?子下面,已然全無氣息。
她又查看了一番,這才擡起頭看向驚懼的祖母沉聲道:“她已經死了,中毒而亡。”
老夫人眸子一縮。看着地上臉色青紫的小綠。她的眼睛瞪的圓圓的,眼中還帶着不可置信。顯然她沒想到自己會死,似乎極不甘心。
唐子魚眯了眯眼睛,眸光迅速在四周掃了一眼。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屋子裡的人臉上都帶着震驚。神色愣怔,似乎都沒有想到會小綠會忽然死掉。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也是被人滅了口。她深呼一口氣,將目光落到了嚇的渾身顫抖起來的菊兒身上。
她湊到她身前,目光凝視着驚慌害怕的菊兒的眼睛。忽然她的聲音輕柔低沉起來,好似徐徐的春風拂過帶着一股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伸手摸了摸菊兒的肩膀,嘴角勾着淺笑。
“菊兒,你看到小綠的下場了。她已經被人滅口了,你若是說出來是誰指使你的。我會確保你的安全,讓你活下去。”
菊兒擡起頭,眼神有些迷離茫然。好似失去了意識,只是愣愣的看着唐子魚。眸光渙散,喃喃的開口。
“是.....”
唐子魚眸子是好管分神,盯着四周。在菊兒要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時,她眸子一眯。目光凌厲了幾分,一把抓住了菊兒將她的身子用力的往下一壓。
一道銀光閃過,從菊兒的頭頂飛過。射入了屋子裡的木樁上。這纔看清竟是一根及細的銀針。
唐子魚將菊兒丟給了一旁的錦冬,站起身跑出了屋子。
“墨七,追!”
唐子魚知道墨七和影六隱在暗處保護她,他們的身手不錯應該能夠抓到那個人。
她看到墨七的身影快速的朝着一個風向飛去,她才轉身回到屋子裡。走到木樁子前,用帕子將樁子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銀針上面絕對是淬了毒的。這毒。應該是小綠所中之毒。
唐子魚用帕子將銀針包裹好,收了起來。隨後走到菊兒面前,凝視着已經被嚇傻的菊兒。
“說吧,是誰指使的你。”
菊兒這一次是真的被嚇怕了,她擡起頭看向唐子魚聲音還帶着顫音:“是...是蘇姨娘指使奴婢和小綠的,她給了奴婢和小綠這鐲子。還答應奴婢,說...說等事成了會將奴婢調到她身邊坐二等丫鬟。”
唐子魚聞言勾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這樣的話也就只有這種沒有腦子的小丫鬟會信。如今府中的大權都在祖母的手上,蘇姨娘早就沒有了實權她有什麼資格調一個丫鬟到自己的身邊來。
“祖母...”
唐子魚緩緩的站起身,轉身看向坐在上首臉色陰沉的祖母。她輕輕柔柔的叫了一聲,卻帶着幾分委屈。
老夫人心中微微的一疼,更多的是幾分愧疚。這蘇姨娘當初也是自己做主給擡進來的,原本是看着是個好的。最開始也沒讓自己失望,到是個性子綿軟不爭的。可沒想到。卻是個內裡藏奸的。
“去,將蘇姨娘給我帶過來。”
老夫人說完,又看了一眼始終沒有出聲的二媳婦和三媳婦。眸子轉了轉,又吩咐道。
“將二房三房的幾個姨娘都叫過來。”
唐子魚聞言看了一眼二舅母和三舅母,看到兩人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她嘴角微微一勾,看來主母是打算利用這件事來敲打一番府裡面的姨娘們了。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兩房的姨娘,不過卻是知道那兩房的姨娘可比蘇姨娘省心多了。最多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的爭寵,還沒有到蘇姨娘這般的心狠手辣的程度。
唐子魚走回祖母身邊坐下,她就在這等着蘇姨娘自食惡果。她挖的坑,那就自己來填平。
不過如今她也沒有指望將蘇姨娘徹底絆倒,畢竟如今蘇姨娘的孃家也算是高升了。就是衝着面子,祖母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墨七那邊,不知道他能不能抓到那人。畢竟那人的武功似乎也不弱,不是太好對付。
......
墨七這邊得到唐子魚的命令。立刻就朝着那抹快速離開的身影追了過去。
可對方的輕功不弱,兩人始終拉着兩米左右的距離。一前一後,快速的追逐着。
墨七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提氣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兩人之間的距離立刻拉近了,眼看着就要追上。
前面的人忽然轉身,朝着墨七射出一枚銀針。
墨七看着銀光朝着自己射來,長劍一擋將那沒銀針打落到地上。只是這一息的功夫,那人已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飛快逃了。
墨七一陣的惱怒,這侯府什麼時候藏了一個這麼厲害的人。這輕功可還在他之上,不行這事必須稟報主子。
可一想到小姐吩咐的事他沒辦成,又有幾分的不好意思。連一個人都抓不到,這回去還不得被影六那小子笑話死。
不過也沒辦法,對方的武功不弱。還是先回去稟報,等主子做決定吧。
這樣一想。墨七立刻轉身回去。
秀欣院
蘇姨娘從錦繡院回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想到自己的計謀得逞,她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心情自然也是好的,吩咐映雪。
“去做些點心過來。”
映雪應了一聲,立刻跑了出去。
蘇姨娘歪在貴妃椅上,拿起還沒繡完的帕子低頭繡了起來。
這個時候恐怕秋欣院裡已經亂成一片了吧,沈秋荷最好是一屍兩命。這樣她就能進宮求柳貴妃。然後讓柳貴妃求了皇上讓唐徽將她扶正。
到時候自己的女兒就是正經的嫡出小姐,到那個時候柳貴妃也許就不會阻止三皇子迎娶自己的女兒了。還有可能,女兒也許會成爲正妃。
這樣想着,蘇姨娘心裡更是樂了。
等到沈秋荷一死,唐子魚就是個沒孃的孩子。到時候她就算再受老夫人的喜愛,還不是要被她這個繼母拿捏在手中。
蘇姨娘正想的美,忽然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影閃進了屋子裡。陰影籠罩住了蘇姨娘。
蘇姨娘被來人嚇了一跳,本能的要尖叫。只是還沒發出聲音,嘴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別叫,是我。”
粗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姨娘聞聲知道來人時誰。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再驚懼恢復了平靜。
“唔唔”
她伸手拍開男子的大手,轉身眼波流轉自是有一股嬌媚在眼稍。身子靠在男子魁梧的胸膛上。用手指戳了戳他。
“你怎麼大白天就過來了,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那溫柔的聲音似乎能滴出水來,嫵媚風流很是勾人。
男子卻是沉着一張臉,伸手推開了靠在自己身上的蘇姨娘。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壽安院裡......”
男子走到一邊的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聲音粗重聽在耳中讓人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詭異的很。
蘇姨娘聞言臉色一白。怎麼可能?她這計劃雖然是臨時起意,可卻也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受到那麼大的刺激,沈秋荷竟然只是動了一點胎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腳步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喃喃自語,完全不信的樣子。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冷冷的看着驚慌的蘇姨娘。
“你自己想好如何應對吧,能幫你的我都已經幫了。只是這一次差點被發現,所以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出手了。”
聽到男子的話,蘇姨娘回過神。立刻撲到男子的身前,伸手抓住男子的手。
“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不然這一次我死定了。”
老夫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老夫人有多想有個嫡孫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老夫人是最重規矩的,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看着驚慌失措的蘇姨娘,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不過目光卻是在蘇姨娘妖嬈的身段上掃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男子忽然一伸手,將蘇姨娘拉入自己的懷中。將她壓在自己的腿上,眸光陰冷的湊近她。手鉗制住她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略顯殘酷的弧度。
“別忘記了,你如今可不是一個八品小官的女兒。你的父親如今雖然官職不高,可卻也很得皇上的心。就是看在你孃家的份上,如今唐家也不會真的趕你出門。”
說完男子張嘴在蘇姨娘紅潤的脣上咬了一下,湊近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蘇姨娘感覺到耳邊男子潮溼溫潤的氣息,身子一顫。臉頰上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紅潤,手抓緊了他的衣服。
聽到男子的話,她眼睛一亮。沒錯,就算這件事她承認了又如何。她們也不會讓唐徽休了自己趕她出去,況且一個丫鬟的話又有幾分真的,她也可以說是那丫鬟被人收買陷害她。
她眸光一動,心中已然有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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