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秦楚心裡本就因爲唐子魚的話憋着一口氣,如今聽到慕容炎的話更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一對師徒,她餵給自己的藥分明就不是什麼調理身體的。
嗓子裡那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說話。
“秦楚,這藥一定要按時服用。這才服了一顆,我看這臉色好似就好了不少。”
老夫人坐在一邊,欣慰的看着臉色好了一些的杜秦楚。
“母親說的沒錯,秦楚的臉色是看着比剛纔好了。”沈秋荷微微一笑,柔聲附和着。自己女兒對杜秦楚什麼態度她會不知道,給她服用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調理的藥丸。
看着杜秦楚眼中閃過的憋悶,她心裡暢快及了。如果不是她,侯府怎麼會陷入今天的地步。
“祖母,咱們別打擾姑姑休息了。您看姑姑的身體會好起來,您也也要好好休息。”
一直壓在老夫人身上的兩件事都解決了,她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疲憊感蜂擁而來,扶着唐嬤嬤的手起身。
“秦楚你先休息吧,等明日姑姑再來看你。”
隨後帶着衆人離開了杜秦楚的屋子,唐子魚並沒有回去而是被自家師傅拉到一邊。
“你給杜秦楚吃那個沒事嗎?那可是用了七種毒物配置而成的,一個健康的人服用了都會在短時間內死亡。”
別人不知道唐子魚餵給杜秦楚的是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那東西之前他是聽自家小徒弟說過的。也見過一次。
“杜秦楚的身體裡被人下了一種藥,造成了她的特殊體質。給她服用這個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只是會讓她看着越來越健康其實身體卻漸漸的虛弱無力。我如今冒險做出這樣的事,怕是還有什麼動作。我是不會再讓她得逞的,自然要將她囚禁起來。”
如今祖母對她寵愛有佳,這個囚禁就要變相的讓人無法察覺。
“爲師之道該如何做了,你放心我絕對會配合你的。”慕容炎聞言點點頭。他在侯府也呆了一段時間。對於這其中的那些事,也知道一些。
“那就?煩師傅了,等到那個嬤嬤能張口說話也是揭露她真面目的時候。”
她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寒芒,隨即恢復了平日裡的溫潤清澈。
“這個是給你的,我新配置出的毒藥。”
她丟給慕容炎一個瓷瓶,隨後轉身朝着院子外面走。慕容炎嘴角微微要一抽,拿着瓷瓶也緊隨着她離開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依雲才走進來。看着牀榻上臉色已經好了一些的小姐,眼中劃過一抹疑惑。
“小姐,您感覺怎麼樣了?”
杜秦楚張了張口,可身體隨即而來的是一種無力虛弱之感。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皮子也有些沉重。
看着她閉上眼睛,依雲心中雖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卻不知道是什麼。隨後閉上嘴,守在一邊。
而唐子魚這邊。找到鄭嬤嬤:“嬤嬤,你可知道蘇姨娘被關押在何處?”
鄭嬤嬤朝着屋子裡看了一眼,才小聲道:“如果太子妃若是要去的話,老奴讓小丫鬟帶你過去。”
唐子魚點點頭,隨後鄭嬤嬤叫來一個丫鬟讓她帶着唐子魚去關押着蘇姨娘的地方。
等到唐子魚離開,鄭嬤嬤才轉身走回了屋子。
“她去探望蘇姨娘去了?”沈秋荷歪在貴妃椅上,手裡正做着小糰子的小衣服。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有擡的詢問道。
“當初蘇姨娘母女沒少欺負太子妃,讓她去出口氣也好。”鄭嬤嬤將琉璃燈盞挪了挪,隨後微微一笑道。
沈秋荷聞言嘆了一口氣,罷了隨她去吧。當初看到蘇姨娘的悽慘下場,她心裡很是痛快。可漸漸的也就平靜了,再起不了一絲波瀾。
唐子魚這邊,跟着小丫鬟來到一處非常偏僻的院落裡。兩名粗壯的小廝站在外面,一個小屋子外還有兩個粗使婆子站着。
見到走來,立刻都恭敬的行禮然後讓開了道路。在這侯府裡面,誰不知道如今的太子妃曾經的大小姐。
她推開緊閉的房門,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因爲窗戶都被用木板封死了,陽光照不進去。整個屋子十分的陰暗潮溼,地上更是有不少的潮蟲蠕動。
她的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到處都是破敗不堪。連一張像樣的牀都沒有,一旁靠窗戶的位置還擺放着木棍和鞭子。
而在最靠裡面的牆角,此時瑟縮着一個身影。她的身形如同枯槁,頭髮凌亂。臉上毫無血色,瘦的好似骷髏一般。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污穢染滿,發出惡臭的味道。
身上有鞭打的痕跡,衣服已經到了衣不蔽體的地步。整個人可以說是十分的悽慘,可唐子魚卻沒有半分的同情。
房門打開的瞬間,刺眼的陽光爭前恐後的跑了進來。立刻讓陰暗的屋子明亮起來,那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人也完全暴露在她的眼中。
蘇姨娘本來空洞的眼睛忽然被照進來的陽光刺到,等到她適應了後擡起頭望去。
當看到沐浴在陽光之下,如同仙子一般清冷優雅的女子時,瞳孔一縮。隨後一股滔天的恨意瀰漫在她的眼中,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
對上蘇姨娘那怨恨的目光,唐子魚只是勾起嘴角冷冷的一笑。她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蘇姨娘的心尖上。
“蘇姨娘,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輕蔑,她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如同看一個螻蟻一般,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蘇姨娘緊咬着牙關,憎恨的目光落到唐子魚的身上冷哼一聲。可因爲幾日未進食,全身早就沒有了什麼力氣,說話的語氣更是虛弱。
“要殺要剮,隨便。”
反正落到今日的地步,不過就是一個死。原本她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可睿王被圈禁以後她所有的希望都怕破滅了。
“呵呵,死太便宜你了。你曾經對我和我的母親做的那些,我要加倍的償還給你。”
唐子魚冷凝着蘇姨娘,也算是她爲原主報仇了。她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了蘇姨娘的口中。
“你給我吃的什麼?”蘇姨娘立刻用手摳,試圖將那藥丸吐出來。可惜藥丸入口就化掉了,她又如何能夠吐出來。
“左寧,剩下的交給你了。”
她的身後走出來一名臉上帶着面紗的女子,她恭敬的朝着唐子魚點點頭。然後邁步走到一臉驚恐的蘇姨娘身邊,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了一直?色還蠕動的蟲子。
小蟲只有?豆大小,看着十分的圓潤。可卻給蘇姨娘一種驚恐之感,她身體不斷的向後退。
“不要,將這個拿走。我錯了,太子妃饒命。”
蘇姨娘看着那隻蟲子,渾身發?。一種涼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她看着那隻蟲子從她的指尖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隨後身體的皮膚爆裂開,膿血不斷的冒出。那種割裂皮膚的痛楚,讓人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疼個昏厥過去的時候,身上的皮膚又自己癒合起來。身體明顯的漸漸在修復,只是在那些傷口止血了之後又會開始破裂周而復始。
唐子魚冷眼看着,嘴角勾起冷笑道:“這毒藥每日會發作數次,而剛纔給你下的蠱可是好東西。她會慢慢修復你的身體,不會讓你那麼快就死掉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痛苦吼叫的蘇姨娘,帶着左寧等人轉身離開了屋子。
對於屋子裡發生的一切,守在外面的婆子和小廝自然是都知道的。可她們卻不敢表露絲毫的驚恐。只是心裡已經將唐子魚劃分到絕對不能招惹的名單上。
立刻都行禮恭送他們離開,等到她們離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背脊上都是冷汗。隨後均是冷笑的看了一眼屋子,蘇姨娘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
離開後唐子魚轉頭看向左寧,微微一笑:“謝謝你想了辦法,壓制住我身體裡的蠱毒。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左寧點點頭,隨後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唐子魚帶着錦冬等人去看了慕容敏兒,留下一些東西后就和景承軒離開了靖國侯府。她是過來看看的,不變留下時間太長。
在回去的馬車上,唐子魚靠在景承軒的身上。神色間帶着幾分的疲憊,任由他幫着自己按摩。
“這下可以安心了吧?岳父那裡自有安排,侯府這裡也不會有什麼事。”
唐子魚點點頭,隨後低聲道:“左寧已經將我體內的蠱毒壓制住了,至於聖主那邊你盡力而爲就好。”
聖主她只是從景承軒口中聽過幾次,不夠她覺得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想要將他弄來幫她解蠱毒,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你放心吧,聖主已經暗中前往京城。原本我和他之間是有一些恩怨,可如今他最想除掉的人卻已經不是我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也許這一次我到是可以與他合作。”
景承軒揉開她的眉心,聲音清冽好聽。
唐子魚聞言只是聳了聳肩,隨後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醒了就到王府了。”
等到唐子魚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牀榻上了。
聽到屋子裡的動靜,錦冬走了進來。
“太子妃,您醒了。太子殿下剛纔被皇上叫去了,讓您不用等他用晚飯了。”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應該是今天去天牢和侯府的事。扶着錦冬的手起了身:“耀兒呢?”
“太后說想念小皇孫了。讓人將小皇孫抱過去了。”
錦冬說着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又怕她擔心小包子的安全又接着道:“影冰和嚴嬤嬤他們都跟着呢。”
有影冰在,唐子魚的心放了下來。雖然這皇宮之中沒有了處處與她作對的柳貴妃,可還有一個看似不爭不搶溫婉可人的淑貴妃在。
有句話不是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一個能穩坐淑妃這麼多年,又被升爲淑貴妃的女子她可不敢小瞧。
況且柳貴妃之所以一直受寵那是因爲她是一顆棋子一個代替品,可淑貴妃卻不是。從母后那裡她也知道一些淑貴妃的事,她很得皇上的心。因爲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這樣的人,是最不好對付的。
“服侍我更衣,咱們去皇祖母那裡。”
反正景承軒怕是晚飯的時候也不會回來了,不如去皇祖母那裡蹭飯。她曾經帶着小包子在太后那裡用過飯,太后的小廚房有一名廚子做的菜很合她的胃口。
“是,太子妃。”
只是簡單的換了一件常服,隨後帶着錦冬等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太后的慈寧宮而去。
剛走進慈寧宮就聽到太后愉快的笑聲,還伴隨着小包子咿呀稚嫩的叫聲。
“太后娘娘,太子妃來看您了。”
一名大宮女走進來,恭敬的稟報道。
“讓太子妃進來吧。”太后聞言眼中含着笑意,將小包子抱了起來。指了指走進來的唐子魚道:“耀兒,你看誰來了?”
小包子的目光落到唐子魚的身上後立刻亮了起來,小手不斷的揮舞着。
“娘!娘!”
稚嫩的聲音。衝破他的小嘴。
唐子魚心裡一片的溫軟,不過她沒忘記規矩。上前給太后行禮,然後這才伸手將小包子抱到自己的懷中。
“耀兒這是有了孃親就忘了曾祖母了。”太后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可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
小包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大眼睛在自己的孃親和曾祖母身上來回看了幾次。竟然露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那小模樣逗的太后和唐子魚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曾...曾...祖母!”小包子現在可以單獨的突出一個字,這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叫出來。
太后一聽整個人都樂的開花了一般。心情愉悅:“哀家的小曾孫會叫曾祖母了,賞。”
小包子的一句曾祖母又換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唐子魚和太后陪着小包子玩了一會。看着他似乎有些累了,就讓錦秋等人抱着他到偏殿休息。
“今兒怎麼想着到皇祖母這裡來了?”
有了多次的相處,唐子魚和太后的感情也比之前要親密了一些。唐子魚的嘴甜,長得又討喜。如今又生了一個討喜的小曾孫,太后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她。
“沒事就不能來看望皇祖母了嗎?”唐子魚微微嘟起小嘴。對待太后恭敬之外更多了幾分祖孫相處的感覺。
“你這丫頭,又是來混飯的吧?”
宮裡的大多事都瞞不過太后,知道太子今日被皇上叫去。如今又到了這個點,眼看着就要用晚飯了。
“嘿嘿,什麼都逃不過皇祖母的眼睛。上次在你這吃到那個廚娘做的菜,可不就惦記上了。”
唐子魚眨了眨眼睛,鬼靈精怪的道。
太后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都當母親的人了,還和一個孩子一樣。你若是喜歡,一會就將人帶回去。”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她這輩子最大的愛好除了醫術就是美食了。她什麼都可以將就,只有美食不行。
所以她身邊的丫鬟,幾乎都被她調教的會一手好廚藝。
很快太后就讓人去準備發晚飯,自然大多都是唐子魚喜歡吃的。
“今天你和太子去了天牢和侯府,心裡可以放心了吧?”
用過晚飯,太后對着扶着自己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的唐子魚淡淡的道。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讓人聽不出喜怒。一時之間,唐子魚也不知道太后對這事是否生氣。
“孫媳實在是擔心父親,這才央求了太子殿下。”她微微垂着頭,扶着太后的手都有些發抖。
太后嘆了一口氣,看着低頭有些難過和害怕的唐子魚。到底還是年紀小。以後多磨礪一些吧。
“對於這件事,哀家和皇上都是信任你父親的。你放心,這事絕對會調查清楚不會讓你父親被冤枉的。”
太后拍了拍唐子魚的手,輕聲安撫道。
唐子魚擡起頭,眼圈微微紅着:“皇祖母,您不怪孫媳.......”
“傻孩子,你擔心自己的父親這事人之常情。只是以後可不能這樣,你現在是太子妃以後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不能因爲這些事,就自亂陣腳。你要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保持冷靜,這才能想到辦法應對。”
太后身上的氣勢驟然一邊,上位者的威壓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這一刻,她又是唐子魚第一次見到的那位睿智威嚴的太后。
“是,孫媳受教了。以後再不會出現這次的狀況。”唐子魚微微垂下頭。很是乖巧的應道。
太后看着她乖巧的樣子,微微滿意的點點頭。從將她賜給軒兒時,她已經在暗中觀察她很久了。對於她,太后還是很滿意的。
“行了,耀兒也差不多醒了。帶他回去吧,一會天就要?了。晚上天氣太涼,可不能凍到哀家的小曾孫。”
唐子魚扶着太后回了寢宮。小包子已經被在和錦秋等人玩呢。唐子魚抱着小包子給太后行了禮,然後就離開了太后的寢宮。
回到東宮,唐子魚將小包子交給了錦秋。
“柳側妃那裡怎麼樣了?”她每天都要詢問一次,這個孩子她必須保住。
“今天柳側妃中午服用的安胎藥裡被人放了藥,會讓人小產。不過被咱們的人發現了,只是下藥的人服毒自殺了。”
錦陽站在一邊,皺着眉頭開口道。柳側妃那裡。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家太子妃會暗中幫她保胎,她纔會連安胎藥裡被下了藥都不知道。
“她到是聰明,連這點事都省了。”唐子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夢語向來謹慎小心。發生了賞賜的事後,她只會越發的謹慎。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這些,不過是她洞察了她與景承軒對這個孩子的態度。
“太子妃,您這話的意思可是柳側妃知道您暗中幫她保胎?”金嬤嬤是個人精。只是一瞬就想到了。
“嗯,沒錯。林側妃確實聰明,猜到了這些。”
“那太子妃您就繼續讓她如此得意下去?”金嬤嬤微微皺了皺眉,這林側妃確實厲害。能這麼快就發現這些,而且還順勢利用了王妃的暗中幫忙。
“繼續吧,反正這些都是太子交代的。”她冷冷一笑,這孩子不過是她和耀兒的擋箭牌。不過她也不會眼看着一個無辜的生命死掉。畢竟這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她可以出手護這個孩子長大,甚至培養他成爲自己兒子的助力。可這一切的前提,卻是他對自己的兒子沒有任何的威脅。
她不是白蓮花聖母,她只是要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人而已。其他人的死活,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太子妃。”錦秋等人心裡都很爲自己太子妃不服,可如今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東宮她居住的是最大的宮殿,裡面自然比在太子府時東西齊全。有獨立的溫泉,供她沐浴。
當溫熱的水浸泡整個身體,她一天的疲憊瞬間被沖刷。她將靈泉水引入溫泉之中,渾身立刻變得舒爽起來。
毛孔舒張開,整個人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蒸騰的霧氣,將她白皙的小臉薰的微紅。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嫵媚而妖嬈。
景承軒從皇上那裡回來,就直接過來看望她。看到空空的寢宮,眉頭一皺。正好看到錦冬進來,立刻詢問道。
“你們主子呢?”
“太子妃正在沐浴,奴婢是回來給太子妃拿乾淨的中衣。”錦冬沒想到景承軒會在,立刻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
“你去把衣服找出來,本太子親自給太子妃送過去。”景承軒眼中閃過一抹光芒,面容淡漠的吩咐道。
錦冬愣一下,不過很快回神。低低的應了一聲,將衣服找出來後交給了景承軒。
景承軒拿着衣服,擡步走了出去朝着溫泉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