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裡熱氣騰昇,整個屋子裡透着一股朦朧。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景物,景承軒拿着衣服進來就感覺一股潮溼的熱氣撲面而來,夾雜着淡淡的熟悉香味。
他繞過巨大的屏風,透過蒸騰的熱氣隱約可以看到女子纖細的身影。他邁開步伐,將衣服放到一邊的櫃子上。
腳步輕盈,踩在地面上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走到池邊,低頭俯看着趴在溫泉池子邊上的唐子魚。漆黑的眸子裡跳過一絲火光,眸色幽深如寒潭不見底。
如瀑布般的長髮漂浮在水面,圓潤的肩膀露出水面。膚如凝脂,好似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盈盈水光在肌膚上流動。
她長長的睫毛在眼底印上一層的陰影,如同蒲扇一般隨着她均勻的呼吸一閃一閃的。白皙的臉頰上被熱氣薰染出淡淡的櫻紅色,散發着繾綣的味道。
紅潤的脣瓣微微張開,讓人有一種一親芳澤的衝動。他的眸色越發的深邃,而此時陷入沉睡的人卻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看光了。
他微微皺着眉頭,眼底的火光閃過後是一抹責備。隨後大手一伸,將人給從溫泉池子裡撈了出來。修長的手臂伸出,手指握成爪狀。
安置在衣櫃上的衣服被一股極大的吸力吸到了他的手上,他將衣服罩在她的身上。然後抱在懷中,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下腹處的火熱直傳入腦中。寒冷的風吹過才勉強壓下那些蠢蠢欲動。
懷中的小人身體瑟縮了一下,他眉心一皺。運起身體裡的內力,爲她驅散了涼風。腳下的步子飛快,幾個呼吸人已經回到了溫暖的房間之中。
“太子。”錦冬看到景承軒抱着唐子魚回來,立刻上前要幫忙可卻被他給攔住了。
“你們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伺候了。”
景承軒說完便輕柔的將懷中的小人放到了牀榻上。
錦冬看了一眼牀榻上依然睡着的太子妃,咬了咬脣最後還是退了下去。
景承軒坐在牀邊。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臉頰。嘴角的上翹,露出一抹寵溺的弧度。
唐子魚感覺到臉頰上似乎有什麼溼熱的東西輕輕拂過,她微微動了動。可那溼熱卻是沒有消失,反而靠的更近了一些。
她的睫毛動了動,隨後緩緩的睜開。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中,讓她微微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把你吵醒了?”景承軒坐起身子,眼中劃過一抹自責。剛纔只是沒忍住。誰想到會將她給弄醒。
唐子魚揉了揉眼睛,手碰了碰臉頰。小臉微微一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你去沐浴。”
景承軒一聽眼睛微微一亮,隨後立刻站起身如同颶風一般刮過。眨眼,人就消失在屋子裡了。
只是一會的功夫,他就回來了。如果不是他的頭髮是溼的,她都要以爲他沒有去沐浴了。
等頭髮幹了。景承軒纔在唐子魚的身邊躺下。伸手將人撈入懷中,眸子裡帶着灼熱的光芒。
“娘子......”低沉繾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幾分的曖昧。
唐子魚眸子擡了擡,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脣貼近他的耳邊,聲音細小如蚊叫:“我上,你下。”
景承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一個翻身將她反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後呈大字躺好,一臉的求調教。
“來吧,爲夫滿足娘子的要求。”
唐子魚額角跳了跳,不過很快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十足的女流氓。
她俯身吻上他的脣瓣,兩人的氣息交融。脣齒相依,一股股繾綣瀰漫在房間之中。
第二天一早唐子魚覺得自己的身體快散架了,這男人果然是不能隨便撩撥的。看着神清氣爽的準備去上早朝的景承軒,她的心裡不平衡了。
爲什麼自己累的要死,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去早朝了,若是沒事早些回來陪你。我讓錦冬做了早飯,一會端進來你吃一些。”
景承軒穿戴好後,走回牀邊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柔細心的交代了一番,纔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
等到他離開後,她休息了一會。用靈泉水滋養了一下身體,恢復了不少體力纔開口道。
“進來吧。”
她的聲音落下,金嬤嬤等人魚貫而入。然後有條不紊的開始伺候她洗漱更衣,用早飯。
“太子妃,今天還要去皇后和太后那裡了嗎?”
錦冬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完,轉頭詢問道。最近幾天,太子妃每天都會帶着小皇孫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
“今天不用過去了。”
唐子魚搖了搖頭,如今搬進東宮她想要出去一次非常的難。整日裡都只能待在東宮,或者去皇后和太后那裡轉轉。
“你去準備易容需要的東西。”唐子魚想要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易容出去。好在宮裡負責採買的宮人是景承軒的人,所以她假借他的名義可以混出宮。唯一不好的一點,只能她一人出宮。
“太子妃是要出宮?”
金嬤嬤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她的安全。
“嗯,嬤嬤放心。太子派了暗衛在暗中保護我,不會有事的。”唐子魚微微一笑。隨後看向錦冬:“去吧,越快越好。”
錦冬點點頭,隨後轉身走了出去。好在自家太子妃的小私庫裡存放了不少這些東西,不然在宮裡還真不好找全了。
沒一會的功夫,她就將東西都拿過來了。唐子魚做了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換了一套宮女的衣服後就悄聲離開了。
影火則隱入暗處,跟了出去。誰讓她原本就是暗衛出身,想暗中離開皇宮也沒有那麼難。
出了宮,影火便顯身跟在了唐子魚的身邊。
“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
簡陋的馬車裡,影火看着馬車已經駛出了城外。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自家太子妃。
“到了你就知道了。”唐子魚微微一笑,並沒有打算告訴影火。離開京城大概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十分隱秘的村落。
馬車緩緩的駛入村落裡,這村落從前她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京城附近合適出現了這樣一個隱秘的村落?
唐子魚的馬車進了村落沒有多久,在一個簡陋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她帶着影火下了馬車,隨後走到門前輕輕敲打了三下。門隨後而開,一名魁梧的少年探出頭。
“你們是來找我家老爺的?”
唐子魚伸手拿出一個東西給少年看了一眼,那少年立刻將大門打開。態度十分的恭敬,將人給迎了進去然後帶到了一個屋子前,隨後退了下去。
影火跟在她的身邊,心中很是好奇可卻沒有多問。只是垂頭跟着,保持着警惕之心。
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響起,屋子裡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進來。”
唐子魚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外表看着簡陋的屋子。裡面卻是和外面不同,不管是佈局還是擺放的物件都很講究。
“三伯。”
唐甄聽到這一聲三伯的時候微微一愣,緩緩的轉身看向來人。可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時,眸子一眯。
“你是何人?”
唐子魚是易容出來的,唐甄自然是認不出來。只是精明的眸子裡浮起來了一層的厲色,還帶着幾分的防備。
“是我,魚兒。”她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掉,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唐甄並不知道她會易容術,看到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確定是唐子魚後,才放下了戒備。
“你怎麼來了?”
看着她將人皮面具戴上,又變回之前的樣子。唐甄不免還是有些震驚,不過到是面容柔和了下來。
“我接到六哥的信。知道您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唐子魚隨意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自家三伯的茶葉比皇宮的還要好,她自然不會放過。
“子宸那小子的嘴到是快。”唐甄對於自己兒子還略微有些跳脫的性子有些無奈,不過卻也對他最近的長進有幾分的滿意。
“這村子以前並沒有,忽然出現不會讓人懷疑嗎?”
唐甄聞言微微一笑:“你應該知道今年的雪很大,有幾次遇到了雪災。京城的守衛森嚴,對災民進城把關很嚴。”
聽到三伯的話,唐子魚瞬間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如果進城很難的話,那麼這個村子的出現就有了理由。
“那這村子裡的都是難民?”
唐子魚喝了一口茶,歪着頭問道。她這一路上透過車窗仔細觀察了這些人,他們雖然看着都穿着簡陋,可那雙眼睛騙不了人,銳利而精神。
“這村子裡自然也有災民,不過大多數都是我的人。”如果一個災民沒有,那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您回來了,有什麼打算嗎?”唐子魚聞言也不再多問,直接開口道。
“我和你六哥已經暗中安排好了,你放心我覺得不會讓你父親有事的。”唐甄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人。可回來的時候,竟然會聽到自家大哥被抓。侯府被圍起來的消息。
“三伯,父親的事情不是你所想那般。”
唐子魚幾經思索,最後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三伯。免得他做出什麼事,反到是將父親的計劃打亂。
聽完真相,唐甄愣怔的看着唐子魚。怎麼也想不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既然你父親有自己的計劃,那我便不插手了,免得給大哥添亂。”唐甄笑了笑,又道:“那個嬤嬤你應該已經接到了吧?杜秦楚的事怎麼還沒有解決?”
如果不是杜秦楚將那東西放到了大哥的書房。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事。
“那個嬤嬤被人下了毒,如今毒解了。只是人還不能說話,只能再等等了。”唐子魚提起此事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對方的毒是從哪裡弄來的。
“三伯,既然你的計劃不能施行了。不如幫我一個忙吧?”唐子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道。
“什麼忙?”
“這個給您,我希望三伯暗中將英親王的財路斷了。”她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唐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英親王和聖嫣兩人已經暗中聯手,那聖嫣竟然敢給她下那麼陰毒的蠱。她豈會讓她好過,甚至和聯手的英親王她也不準備讓他好過。
“英親王自己的商鋪不少,再加上淑貴妃孃家那邊。想要徹底斷掉他們的財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唐甄微微一愣,接過了盒子。他如今手底下的聲音很大,可也沒有到了能斷了英親王財路的地步。
而且睿王失去勢力後,英親王可是搜刮了不少睿王的勢力和財路。
“三伯不妨看看盒子裡裝的東西再說。”唐子魚微微一笑,目光悠然的望着屋子裡的擺設。
唐甄滿眼疑惑的打開盒子,當看到盒子裡一張張的地契和房契等東西后。眼中滿是震驚,那裡是京城不少攥錢的商鋪的房契和地契。而且都是近一年內崛起的,可以說對他的聲音都產生了一些衝擊。
“有了它們,三伯可有信心將英親王的財路斷了?”
唐甄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做生意,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也沒有詢問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將盒子一扣道:“放心,有了這些東西。你三伯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英親王的財路斷掉。”
唐子魚看着精神抖擻的唐甄,嘴角微微上翹。
隨後她開口道:“三伯,這裡是幾張人皮面具。以後你要換一個身份,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您失去了蹤跡生死不明。這對你來說,可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
唐甄點點頭。他在盒子的地下看到了幾張人皮面具。心裡早就對這個感興趣了,現在能擁有幾張自然很開心。況且他以別的身份出現,也方便他行事不會給侯府帶來危險。
現在侯府被圍着,如果真的將英親王惹毛了的話。那麼他要暗中對付侯府,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唐子魚又待了一會,和唐甄商量了一番後才離開。
............
從城外回到京城,唐子魚又去了一趟空巷吩咐了一些事情後纔回宮。剛回到自己的寢宮。就發現寢宮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去將金嬤嬤叫來。”
她皺着眉頭,這個時間錦冬和金嬤嬤怎麼不在?
影火點了點頭,隨即離開。可沒一會的功夫就回來,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
“錦冬和金嬤嬤在御花園裡罰跪呢。”
聽到影火的稟報,唐子魚的眉頭一皺。手裡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響起一聲重響。
“怎麼回事?”
“剛纔奴婢打聽了一下,太后讓人將小皇孫接到慈寧宮去了。嚴嬤嬤他們都跟了過去。金嬤嬤和錦冬發現錦秋落了東西便準備送過去。可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碰到了陪着淑貴妃散步的英親王妃,也不知道怎麼的金嬤嬤和錦冬就撞到了兩人。英親王妃跌倒,身下出現了血跡。淑貴妃一怒之下,仗責了兩人最後還讓兩人跪在御花園一直到英親王妃無事。”
聽到影火的話,唐子魚的臉色微微一變。英親王妃身下出現了血跡,那就說明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她立刻起身,面色凝重起來道:“走,去御花園。”
影火立刻跟了上去,希望金嬤嬤和錦冬千萬別出事。本來被仗責就要去了半條命,這麼冷的天跪在地上寒氣入體那不是更是要人命?
唐子魚一路上腳步飛快,等到她到了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金嬤嬤和錦冬兩人身上滿是血跡。而其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氣息微弱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而他們的周圍站着幾個面容兇惡的嬤嬤,手裡拿着棒子,只要金嬤嬤和錦冬身形晃動就是一棒子打下去。
唐子魚看的是心中怒火騰昇。臉色也越發的陰沉。一股凌厲的氣勢從她的周身散發而出,她一步步的朝着他們走去。
“影火,將金嬤嬤和錦冬扶起來。”
冰冷的聲音響起,讓那些原本兇狠的嬤嬤身子一個哆嗦。顫巍巍的轉頭,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太子妃走了過來。
幾個嬤嬤立刻跪下行禮,十分恭敬的給她請安:“奴婢給太子妃請安。”
唐子魚連看都沒看幾人,也沒有叫她們起來。只是走到錦冬和金嬤嬤身邊,伸手爲兩人診脈。提着的心鬆了下來,好在還有救。
喂兩人服下藥丸,吩咐道:“影火,將金嬤嬤和錦冬送回東宮。”
“太子妃......”錦冬張了張蒼白的脣,氣息微弱。
唐子魚朝着她搖了搖頭,隨後讓影火送她們回去。錦冬年紀小,身體被她調理的很好。可金嬤嬤畢竟歲數大了。在看到唐子魚來的那一刻就昏了過去。
“太子妃,您不能帶她們兩人走。她們衝撞了貴妃和英親王妃,讓英親王妃出了紅......”
其中一名嬤嬤狀這膽子開口道,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是要靠着淑貴妃的。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漏了卻,就算對方是太子妃。可淑貴妃的身份是長輩,要比太子妃更大一些。
唐子魚挑了挑眉梢,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冷冽。她伸手將落在地上的棒子撿了起來。隨後狠狠的打在了幾個嬤嬤的身上。
她落下的每個地方,都是人體最脆弱最敏感之處。她沒用多少力氣,卻讓幾位嬤嬤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驚恐交加,誰也沒有想到太子妃竟然會一言不發就動手。簡直不見淑貴妃放在眼中,不將宮裡的規矩放在眼中。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看着,卻不敢出聲。
一直到唐子魚打夠了。幾位嬤嬤早已經慘不忍睹。
她丟掉手裡的棒子,用手帕擦了擦手。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隨後將帕子丟到一邊。
“這幾位嬤嬤衝撞了本太子妃,仗責二十然後跪在這裡一個時辰。”她冰冷的聲音響起,目光如鋒利的刀劍落在一邊的宮女太監身上。隨後指了四個人,開口道:“你們幾個給我看着,若是她們身體晃動一下就給我狠狠的打。”
那幾名被點到的宮女和小太監身子都是一抖。不敢有半點的違抗的心思。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棒子應道。
“是,太子妃。”
唐子魚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們,隨後轉身朝着淑貴妃的寢宮走去。
望着她離開的方向,圍觀的太監宮女都是一驚。太子妃去淑貴妃那裡,這個時候去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有幾個機靈的小太監,分別朝着太后和皇后的寢宮方向跑了過去。
淑貴妃的寢宮之中。英親王妃臉色蒼白的靠在軟枕上。一副病弱的樣子,可神色卻不似一個病人該有的。
“母妃,咱們這樣做真的能行嗎?”
“你放心,太醫院那邊已經打點好了。這一次處罰了她身邊的丫鬟嬤嬤,也只是給她一些教訓而已。她三伯既然敢對赫兒動手,本宮豈會繞了他。不過他現在人不見了,自然該由宮了這位承擔。”
淑貴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此時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溫婉端莊。
“那太子妃也不是個會吃虧的,她會不會.......”
英親王妃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心裡有幾分的忐忑。她是懷了身孕,頭三個月過了。剛纔那一跤也沒有動胎氣,一切不過是裝的而已。
“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出差錯的。”
淑貴妃拍了拍自己兒媳婦的手,安撫了一番:“不過這次卻是委屈了你,不過母妃會讓赫兒補償你的。”
英親王妃臉上微微一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就是他對自己最好的補償,有了這個孩子沒人能動搖她英親王妃的地位。
婆媳兩人正聊着,就看到一名小太監匆匆的跑了進來。
“淑貴妃不好了.......”
淑貴妃聞言眉頭一皺,神色冷厲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大呼小叫的什麼,說什麼事?”
小太監將御花園發生的事稟報給了淑貴妃,額頭上早就冒出了一成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