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貨場大院內。
金泰宇,大炮,張東城三人貼着集裝箱,持槍向前走到十字路口,動作一致的蹲下。
“相赫說是一臺銀色的三菱越野,車牌尾號023,找一下。”金泰宇左手扶着耳麥說道。
“你們所在位置的五點鐘方向,有三臺車,其中一臺是銀色的,其他地方我看不到。”小雷停頓了大概三四秒後,才低聲迴應道。
“ok!”
金泰宇立馬招呼道:“六點鐘方向。”
三人動作整齊的起身,貼着集裝箱繞過十字路口,貓着腰,小步頻的向六點鐘方向趕去。
浪潮聲音呼嘯響起,海風吹進名都貨場,讓人感受到絲絲涼意。金泰宇帶隊貓腰穿過一大片集裝箱區域,擡頭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四層小樓說道:“車在那邊。”
“人能在嗎?”張東城立馬迴應道:“我們人少,適合快打快走,最好把信息整準確了。我們不是有鬼在對面嗎,問一下吧?!”
金泰宇端着qiāng xiè,皺眉回了一句:“鬼涼了。”
張東城愣住。
“只能找車的位置,往裡衝一下試試。前面的那個應該是主樓,如果我們找不到三鑫的人,就拿下領頭的,逼問他老駱被帶到哪兒了。”金泰宇隨機應變的制定出了戰術。
“好。”
“走走。”金泰宇招呼了一聲,邁步就往前跑。
大炮和張東城緊緊跟隨,三人眨眼間就衝到了主樓左側的空曠地帶。
“不對勁,別動。”
小雷的聲音突然響起。
金泰宇聞聲擺手,皺眉反問道:“怎麼了?”
“你們被盯上了。”小雷聲都變了的喊道:“貨場內肯定有針對你們的監控,快退,快點。”
金泰宇回過神來,立馬喊道:“撤!”
三人一轉身,主樓周圍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腳步聲,沒有具體方向,好像從四面八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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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金泰宇瞪着眼珠子,拿着耳麥喊了一聲。
“至少四五十人。”小雷迴應的聲音響起。
“媽的!”
金泰宇扭頭看了一眼右側,立馬喊道:“去那個二層樓房。”
話音落,大炮持槍轉身,後退着走,張東城則是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金泰宇高舉自動步壓在中間。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緊跟着主樓左右兩側霎時間衝出來烏泱泱的人羣,領頭一人持槍喊道:“武裝衝擊,打死也不犯法,給我幹!”
越n對qiāng xiè的管制程度非常嚴格,治安遠非緬d可比,而對方領頭的人敢公然拿槍喊着打殺,那說明他們持槍在某種程度上講是合法的。因爲這裡畢竟聲稱有什麼軍事設備,所以就跟沈天澤的賭場一樣,也有一定的合法qiāng zhī用於防衛。
“打死他們。”
領頭人持槍再次喊了一聲,人羣如潮水一般的衝了上來。
“亢!”
金泰宇沖天鳴槍:“後退!”
對方沒有理會,穿着劣質防彈馬甲的人衝在最前面,目光兇悍。
“摟火。”
金泰宇急眼了,立馬衝着大炮吩咐了一句。
“噠噠噠……!”
大炮是做事兒不考慮後果,只考慮結果的人,上面怎麼交代就怎麼幹,反正天塌下來有“大哥”頂着。所以他聽見金泰宇的話,一點沒客氣,將自d步調成三連發,衝着人羣就摟了火。
人羣霎時間轟散一些。
“亢!”
“亢亢!”
緊跟着對夥也開槍還擊。
二樓旁。
“嘭!”
張東城一腳揣開門,緊跟着橫邁一步,藏在門內右側,架槍就打。
金泰宇見大炮吃力,立馬單膝跪地,也不瞎跑,持槍就開始還擊。
“噠噠噠噠……!”
自d步咆哮,對面人羣再次轟散。
大炮掉頭猛跑十幾米後,剛要進屋,後背被一槍擊中,鮮血狂飆。
“艹你媽,svd!”大炮瞪着眼珠子罵了一句,踉蹌着就衝進了屋內。
“沒事兒吧?!”張東城喊了一句。
“打馬甲上了。”大炮低頭立馬更換dàn yào,同時金泰宇進屋。
三人還沒等喘口氣,室內走廊傳來了劇烈的腳步聲。三四個壯漢,有一人拎着槍,三人拎着刀非常突然的從拐角處衝了進來。
大炮一愣,根本來不及調整狀態,邁步就迎了上去。
“別動!”
對方持槍喊了一聲。
“亢!”
金泰宇回頭率先射擊,持槍之人胸口中彈退後數步。
“嘭!”
大炮擡起雙臂一**砸在了對方腦袋上,剩下的兩三個人掄刀就砍了過來。
“鐺啷啷!”
大炮輪掄着槍體打開砍.刀,剛想轉身,槍體頓時被抓住。隨即他反應極快,立馬彎腰亮出了後背。
“噗,噗……!”
砍.刀噼裡啪啦的落在他後背上,砍的衣服碎裂,露出了防彈馬甲。
“刷!”
大炮擡腿左手抓住靴子外的軍.匕,向上一挑,對方持槍的漢子右手霎時間少了三根手指,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噗嗤!”
大炮轉身,一刀扎到抓着自己槍的小夥腹部,右手往外一拽,槍拿回來,後背立馬緊貼着牆壁,單手舉起自d步,連人都沒看,低着槍口橫拉摟火。
“噠噠噠……!”
槍掃一圈,對夥全部倒地,鮮血幾乎噴滿了走廊。
大炮喘息着靠在牆壁上,終於硬氣一回的罵道:“媽的,當老子是超人嗎?!沈天澤玩個jb呢,再沒人來咱全埋在這兒了。”
對講系統內,小雷聽見大炮炸了,立馬衝金泰宇說道:“視野良好,可以射擊。”
“你別動。”金泰宇毫不猶豫的迴應道:“我們以走廊作爲據點,先扛一下。“大炮”千萬別響,你就待在那兒。”
“翁!”
話音剛落,一陣馬達聲音泛起,陸相赫的越野車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
……
主樓走廊內。
包文鐸拎着槍,伸手推開了二樓最裡側的房間門。
駱文濤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駱先生,就到這兒了。”包文鐸擡起手.槍。
駱文濤插着手,嘴角抽動。
老歐立馬擋在駱文濤身前,瞪着眼珠子喝問道:“你們他媽的要zào fǎn嗎?”
包文鐸沒有吭聲,而周廣賓則是站在走廊內,靜靜聽着屋裡的對話,搖頭罵了一句:“駱嘉鴻這狼崽子真狠吶!”
駱文濤插手看着包文鐸,低聲問道:“嘉鴻呢,我見他一面行嗎?”
“駱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是嘉鴻一個人的事兒了。公司數十名高層的身家性命全部壓在他身上了,他輸得起,別人輸不起。”包文鐸面無表情的舉起了槍:“要爭就得承擔後果,這是嘉鴻的命。”
“他知道嗎?”駱文濤又問。
“他會這麼做。”包文鐸緩緩扣動扳機。
“唉!”
駱文濤輕嘆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