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下樓後,在安保室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就把兩臺奔馳外加一百多萬的信用會員卡的透支賬單,全部還給了對方,而那四五個人則是開着車,拿着條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東西還了?讓他們走了?”劉尚恩進屋問了一句。
陸濤低頭點了根菸,語氣無奈的說道:“不還咋整啊?我打電話了,確實是河n那邊來的人。”
劉尚恩聞聲無語:“一分錢沒留?”
“留啥啊?”陸濤扔下一句,起身就走。
兩臺車作價,一臺六十萬,外加一百多萬的欠款,盛世萬豪這邊一分錢都沒收回來,對方領頭的人剛纔直接跟陸濤說:“孩子小不懂事兒,拿着借來的車賭博,家裡沒有錢還,你看咋辦吧。”
陸濤能怎麼辦?
盛世萬豪的買賣雖然是有正規手續的,可河n那邊的關係,你敢得罪嗎?
對方輸的這些錢和兩臺車,雖然在盛世萬豪的手裡,可這並不是純利潤啊,因爲對方在賭桌上輸出去的籌碼,已經被贏錢的那些人帶走了,而盛世萬豪掙的只是一些水錢,所以對方拿走了抵押物,就等於是賭場這邊替他掏的錢。
損失很大,賬面也沒辦法平坑。
回到辦公室後,陸濤皺眉衝劉尚恩問道:“信用會員卡,可以在咱們這兒賒多少籌碼?”
“最少的可以賒二十萬,大的能賒一百!”劉尚恩輕聲回了一句。
陸濤思考一下應道:“從今天開始,告訴前臺,暫時不接受會員卡透支,有客人要用,就讓他們說系統升級,暫時刷不了!”
劉尚恩皺眉回道:“能拿會員卡的,都是有一些背j,常年在這兒玩的,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得罪人啊。”
“那也沒招,先這麼辦吧。”陸濤輕聲迴應道:“但腦袋可以靈活一點,見人下菜碟,那些咱們知根知底的可以單獨用,別進系統就完了。”
“好!”劉尚恩點頭。
……
泰g普j機場出口,沈天澤穿着運動褲,半袖t恤,踩着布鞋,擡頭望向蔚藍的天空:“艹,在這兒呆一段時間,能多活十年啊,這空氣都是甜的!”
“是啊,景兒真好。”小吉戴着太陽鏡,笑呵呵的衝着沈天澤說道:“跟你在一塊吧,別的好處也撈不着,但就是能多走走,哈哈!”
“咋地,我不嫖c,你蹭不到炮是吧?”沈天澤斜眼問了一句。
“那可不唄。”小吉齜牙問道:“從2000年左右我就跟你在一塊,你算算,這都十年了,我蹭你幾回炮啊?”
“哎呀,可不是嘛。”沈天澤一愣後應道:“你都跟我在一塊十年了!”
光陰似箭,一不留神小吉也三十多了。
沈天澤調笑着看向小吉:“你老了,我得考慮換人了。”
“拉倒吧,別人誰稀得伺候你。”小吉翻了翻白眼。
“呵呵!”沈天澤一笑:“是啊,換誰我都不習慣,就跟你對勁兒。”
二人正閒聊着,一臺奔馳商務停在了路邊,蔣光楠穿着大花褲衩子和襯衫,邁步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站在路邊跟小澤對視。
“艹!”沈天澤沉默半晌,笑着罵道:“瞅雞毛啊,不認識啦?”
一句話,讓蔣光楠和小澤之間的尷尬暫時消散,彷彿時間一下回到了98年,幾個兄弟剛剛認識的時候。
“……還行哈,沈總挺給面子,謝謝你百忙之中參加我婚禮唄!”蔣光楠張開手臂擁抱了一下沈天澤。
沈天澤齜牙一笑:“那肯定給你面子啊,非洲一個酋長這月還請我參加他王子的滿月宴呢,我都沒去!”
“別jb吹牛b了,走吧,上車!”蔣光楠笑着招呼道。
話音落,喬帥從機場內跑了出來,張嘴喊道:“咋地,怎麼說走就要走呢?不帶我拉?”
“你幹啥去了?”蔣光楠一愣後問道。
“我拉屎去了。”
“艹,來來,快上車!”蔣光楠招呼了一聲。
“呵呵。”喬帥一笑,邁步走了過來:“到的挺快啊。”
“酒店離這兒不太遠!”蔣光楠拍着喬帥的肩膀說了一句:“這是大功臣啊!”
衆人寒暄一通,邁步就上了奔馳商務,隨即蔣光楠坐在沈天澤旁邊問了一句:“你媳婦呢?她不來啊?”
沈天澤知道蔣光楠擔憂的是什麼,所以輕聲迴應道:“她有事兒,帶着孩子在國外呢,太遠了,我就沒讓他折騰!”
“啊。”蔣光楠點頭。
沈天澤沉吟半晌,岔開話題:“你這一段時間,都在外面呆着呢?沒回老家是吧?”
“嗯!”蔣光楠點頭:“沒回去。”
沈天澤扭頭問道“想躲一躲三鑫那邊?”
“是唄。”蔣光楠坦然承認道:“以前沒感覺咋樣,現在一要結婚了,反而心裡不踏實了,心裡就想着和外面的這幫人徹底斷了聯繫。”
沈天澤思考一下,臉色認真的看着蔣光楠說道:“彆着急,慢慢來,等你結完婚我幫幫你!”
“幫我什麼?”
“你的名兒不太好。”沈天澤一句點題。
“嗯。”蔣光楠輕聲迴應道:“以後乾點啥可能都比別人難。”
“等結完婚的,我給你介紹一些關係,你往北j跑兩趟吧。”
“回頭說,回頭說。”蔣光楠笑着點頭:“這幾天就是喝酒,嘮嗑,敘舊,不談其他事兒!”
“妥了,聽你安排。”沈天澤咧嘴一笑。
汽車沿着海岸線,一路前行着,老友相逢,滿是喜悅。
……
國n,某酒店內,窗簾拉着,屋內光線極暗。
張永佐坐在轉椅上掏出一張照片擺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駱嘉鴻皺眉問了一句。
“你看看!”張永佐面帶微笑的迴應道。
駱嘉鴻聞聲將照片拿起,低頭掃了一眼,頓時愣住。
“很意外是嗎?”張永佐點了根菸問道。
駱嘉鴻滿眼驚愕,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沒死!”
“現在知道爲什麼對夥知道你在夏威夷了吧?”張永佐手指輕點着桌面說道:“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駱嘉鴻滿臉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我沒聽懂!”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