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f市區的夜總會內。
李昌亮,張石等人玩了能有半個小時後,小吉才從家內打車趕了過來。
“你咋來這麼晚呢?”李昌亮問了一句。
“哎呀,這年三十的,縣裡哪有出租車啊!我是特意打電話讓一個朋友把我送來的!”小吉喝了口啤酒嘆息道:“唉,我媳婦還找我呢,我撒謊說公司有事兒才糊弄過去。這他媽的跟你們聚一次比取經還難!”
“呵呵,行吧,那我給你叫姑娘去!”張石笑着安撫了一句。
“不選啊,直接叫啊?”小吉一愣。
“今天人挺多,要不是我提前給你留一個做臺的,人家就也被選走了。”張石輕聲解釋道:“臺費我都給你付完了,人長的還行!”
“艹,行吧,那你叫來吧!”
“妥了!”
話音落,張石就去叫姑娘了,而衆人依舊坐在沙發上繼續唱歌喝酒。
在這個年代,夜總會還不像現在這麼專業,而且那個時候慢搖吧的概念也還沒有引進到這裡,所以一般的夜場都是樓上有單獨包房,但也有個公用大廳,專門給大家跳舞唱歌用的。並且這裡比較有氣氛,花銷也相對少很多。
今天,張石和李昌亮等人選的地方就是公用大廳。除了他們這一幫人外,大約還有個四五桌客人,而且看樣也全是在社會上玩的,長的都五大三粗,桌上擺着滿滿的酒瓶子,看着一個個喝完酒,都是兇相畢露。
小吉坐下剛喝了兩杯啤酒,張石就領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走了過來。
“大哥,新年好!”姑娘大大方方的衝小吉打了聲招呼。
“哎!坐吧!”
“好!”
話音落,姑娘捋了捋裙子就坐在了小吉旁邊,並且還主動端起酒杯說道:“喝一個?”
“哎!”小吉舉杯就與姑娘一飲而盡。
“大哥,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姑娘放下酒杯後,就趴在小吉的耳邊說了一句。
“怎麼了?”
“今晚店裡有個活動,讓選中的幾個姑娘上去唱首歌,然後客人可以打賞小費!”姑娘輕聲解釋道:“被打賞最多的姑娘,可以有獎金,還能正月十五休三天假期!”
“……!”小吉聽到這話後,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因爲他最煩夜場裡不停套路的姑娘。
“大哥,我沒別的意思哈!我正月十五有事兒,所以想拿個這時間段的第一。”姑娘意識到小吉表情不對後,就立即補充道:“這樣,你打賞多少錢,完事兒我都給你退回去,就幫我拿個第一就行!”
“呵呵!”小吉聽到這話一笑:“給了的錢,再要回來,那多丟人啊?”
“沒事兒,就咱倆知道!”
“你也別扯沒用的了,一會你上去,我給你打賞一點意思意思,也不用你退了!”小吉性格比較靦腆,所以就被逼無奈的準備出點血了。
“那你能打賞多少啊?”姑娘又問。
“……!”小吉臉色更加難看的問道:“你還要搶咋地?”
“你整一千,晚上我跟你走了!”姑娘趴在小吉耳朵旁邊,用紅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說道:“正月十五我是真有事兒,你今天要不點我,本來也有個客人要點的。”
“包夜啊?”小吉一看對方談錢了,也就不繃着了,乾脆直接的問了一句。
“行,我明天早上六點走!”
“恩,行!”小吉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後,就覺得自己還能負擔這筆費用,並且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新年獎勵了。
“那我一會就上去唱!”
“那我怎麼打賞啊,直接往臺上扔錢啊?”
“去你的,你當這是動物園呢,還往臺上扔錢?”姑娘翻着白眼迴應道:“那邊有服務員,你把錢給他,打給我花籃!”
“行,知道了!”
“別一下就打賞一千,別人送花籃,我也能拿到錢!”
“呵呵,行!”
二人商量完畢後,就又喝了一會兒酒,隨即就有服務員點了姑娘的名,讓她去臺上唱歌。
……
幾分鐘後,大廳內老式的射燈就開始來回轉着,而姑娘也在臺上唱起了歌,只是嗓音一般,唱的也有些跑調。但在這紙醉金迷的場合裡,衆人也肯定都不是來欣賞音樂的,所以臺下的老爺們一看見她晃盪着大白腿,就開始起鬨了。
“裙子往上撩撩!”
“對,你跳個舞,我給你送倆花籃!”
“……!”
“服務員!”小吉嗑着瓜子,扭頭就喊了一句。
“先生您好!”
“你給她送五個花籃!”小吉指着姑娘說了一句。
“謝謝先生,五百!”
“嘩啦!”
小吉抽出五百塊錢就遞給了對方,隨即臺上的姑娘看見這一景象後,就拿着麥克風喊道:“謝謝老闆!”
話音落,1號沙發上的福哥拍着肚子,翹着二郎腿就衝領班問道:“唱歌的這個娘們能出臺嗎?”
“平時能,但今天好像有客人!”
“你給她送八個花籃,一會讓她過來跟我喝杯酒!”福哥打着哈欠說道。
“行!”領班點頭後,就回頭衝着服務員打了個指響喊道:“來,給福哥也送八個花籃!”
“一號桌,福哥送八個花籃!”服務員對待這桌的態度也不一樣,接過錢之後,就張嘴大聲喊了一句。
臺上的姑娘一聽這話,頓時眼睛冒亮光的彎腰喊道:“謝謝,福哥!!祝你新的一年身體健康,事業如意!”
“別扯沒用的,把裙子撩起來!”福哥也起鬨的喊了一句。
另外一桌,小吉聽到喊聲後,也沒看清楚一號桌坐的是誰,就再次衝着服務員喊道:“再送五個花籃!”
“3號桌的老闆,再送五個花籃!”服務員這次也喊了一句。
話音落,福哥頓時醉醺醺的扭頭就看向了小吉這邊:“媽了個b的,誰啊,拿錢砸我呢?!”
“好像是新時代奶業的人!”領班隨口回了一句。
“艹,新時代奶業的人?盧衛國啊?”福哥一愣後,背手就站起了身,招呼了一聲自己的兄弟:“走,過去看看!”
……
克什克騰旗的草原上,妮妮把馬栓在樁上後,就一流小跑的找地兒上廁所去了。而沈天澤則是坐在木樁上,不停的舔着嘴脣說道:“啥意思?她到底啥意思?”
“嗚嗚嗚!”
冷風呼嘯而過,沈天澤縮了縮肩膀,斜眼繼續磨嘰道:“剛親完嘴,她就去上廁所了,這是什麼意思?!”
“勾引?”
“對,一定是勾引!她在勾引我!”沈天澤焦躁的點了根菸,回頭掃了一眼妮妮跑過去的方向,咬牙再次嘀咕道:“……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