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手冊》不僅僅在法國,在整個法語世界存在着巨大的影響力,甚至在世界電影史上都佔有着相當重要的地位。
《電影手冊》是法國新浪潮以及五月風暴的發源地,《電影手冊》推崇電影人的獨創性,並且提出了日後在全球電影工業裡產生重要影響的“作者論”——一部電影的導演就像是作家寫作一本書一樣對整部影片負責。這一理念後來大大提升了導演在電影工業產業鏈裡的地位。
法國著名的導演特呂弗,戈達爾都是新浪潮的代表人物。
那麼這本雜誌到底在世界電影範圍內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呢?從《電影雜誌》掀起的新浪潮運動逐漸傳播到了日本,中國的港臺地區,以及世界電影的中心舞臺美國,在好萊塢掀起了非主流電影的浪潮,伍迪·艾倫,馬丁·斯科塞斯,羅伯特·阿爾特曼都在這一時期大放異彩。伴隨着新浪潮的全球擴張,《電影手冊》也被推上神壇,成爲業內的翹楚。
《電影手冊》高度關注電影的藝術性,保持着自己的獨特口味,無視那些明星的花邊新聞,這樣是之成爲業內知名的權威雜誌,但也缺少了相應的讀者羣。最終,虧損巨大的《電影手冊》被《世界報》甩賣給了《裴多》出版公司——這是一家英國公司。
很顯然,馬上到來的專訪讓陳天陽激動不已。儘管伍迪·艾倫輕描淡寫地建議他“享受”這一過程,但是他還是緊張地爲《電影手冊》的專訪準備着,不停地翻閱着關於《電影手冊》的資料。
“這只不過是一家雜誌的採訪而已,你用得着這麼激動嗎?”索菲婭望着在辦公桌前手忙腳亂地忙個不停地陳天陽就覺得一陣好笑,道,“你在戛納的頒獎典禮上面對這麼多人還不怯場,爲什麼這次你這麼緊張呢?”
“索菲婭,這就是你不懂了。”陳天陽放下手裡資料,道,“在戛納領獎的確也被載入了史冊,但是人們不會去討論你在頒獎典禮上領獎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因爲那些無外乎是你感謝這個感謝那個的客套流程。
可是在《電影手冊》則完全不同,因爲《電影手冊》的每一期都將會被完整地保留下來,這本雜誌的讀者很多都是專業的電影人,我們必須準備好纔對得起《電影手冊》雜誌對我們的邀請。這是關於藝術的探討。”
“所以大編劇,大藝術家,”索菲婭走過來用纖細的手指點着陳天陽的額頭,問道,“你很期待面對媒體嗎?”
“實際上對於面對媒體這件事兒,我還真談不上期待,甚至我還有點反感鏡頭。”陳天陽苦惱地咧着嘴,答道,“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又不是米開朗琪羅和奧古斯特·羅丹(法國著名的雕刻家)那個時代了,他們依靠自己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流傳於世,他們根本不要接受什麼採訪或者參加什麼頒獎晚會。我們所處的年代是一個高曝光率的年代,即便你是幕後的編劇你也會被推向前臺。不過好在《電影手冊》是一家很特立獨行的雜誌,我相信這次聊天會很愉快。”
《電影手冊》派出資深的女記者卡米爾·亞歷山大對陳天陽進行這次專訪,專訪地點就在戛納的一家媒體辦公樓內進行。
卡米爾·亞歷山大是一位幹練的中年女性,畢業於巴黎大學的她爲《電影手冊》供職二十餘年。
訪談在愉快的氛圍中開始了。
卡米爾·亞歷山大:“這幾天戛納的天氣還算不錯,你喜歡在法國的日子嗎?”
陳天陽:“是的,實際上來法國一直是我的夢想,我可是法國隊的忠實球迷,我喜歡齊達內,亨利,德塞利,圖拉姆他們那一代的法國球員。在戛納的日子非常愉快,我見識到了不同國家的不同影片,這是非常棒的一次旅途。”
卡米爾·亞歷山大:“那我們就來談一談戛納電影節吧,你編劇的《拉丁女王》在戛納電影節上斬獲了最佳編劇獎,最佳女演員獎和金棕櫚大獎。我很榮幸在戛納電影節採訪期間觀看了《拉丁女王》的首映,在100分鐘左右的電影裡我哭了三四次,我被震撼到了,這部影片真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
陳天陽:“謝謝。這部電影本身就是我的女朋友麗貝卡的親身經歷改編而成的。《拉丁女王》主要通過講述巴西女孩艾麗卡的故事來告訴大家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夢想的光芒足以撫平青春的傷痕。”
卡米爾·亞歷山大:“我們都已經在戛納電影節上見識到了無以倫比的《拉丁女王》,我們都知道是伍迪·艾倫拍攝了這部電影,而你的另外兩部電影分別由詹姆斯·卡梅隆和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出任導演。你和三位好萊塢頗具影響力的導演合作,你是怎麼看待這三位導演的呢?”
陳天陽:“我覺得這三位電影大師都是完美主義者,他們的作品都是經過了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對我而言,能爲這些神奇導演撰寫劇本是我的榮幸。”
卡米爾·亞歷山大:“讓我們來看一下你的那些已經投入拍攝的劇本,我們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詹姆斯·卡梅隆導演的《光明紀元》是奇幻冒險類的,而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導演的《最後的和平鴿》卻是戰爭劇情類電影,而已經在戛納電影節上完成首映的《拉丁女王》是青春勵志類電影。你編寫的劇本題材範圍很廣,花樣繁多,那你的靈感從何而來呢?”
陳天陽笑道:“提到創作的靈感,這真是一個有趣的話題。我們地球歷史上的人類文明也有了五六千年的時間,我們的先人前輩創作了無數經典的文學作品,也誕生了無數的經典的文學形象,我喜歡從世界文學寶庫裡汲取營養。我覺得托爾金先生的《指環王》對我影響巨大,還有莎士比亞的戲劇,當然還有我們的法國文學巨匠巴爾扎克先生,他的《人間喜劇》實在是讓人吃驚。”
陳天陽繼續講道:“我平時非常喜歡看安徒生和格林兄弟的童話,中國神話和一些北歐的神話,特別是古希臘神話,這些對於豐富我的想象力很有幫助。我還喜歡看莫泊桑,歐·亨利和契訶夫的短篇小說,短篇小說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花費最短的時間來看完它,然後你還可以順着作者的結局往下寫續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幹這事。雖然那個時候寫的很糟糕,但是也算是不錯的嘗試。”
卡米爾·亞歷山大:“我很好奇,我相信此時此刻全球所有的電影人都很好奇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身爲一名少有的青年鬼才編劇,你最喜歡的是哪一部電影?你對如今全球的電影市場又有什麼樣的看法呢?”
陳天陽:“如果你強調是一部電影的話,我覺得那隻能是《指環王》三部曲。
在這部電影裡友誼和愛情,正義與邪惡全部得到了體現,這是彼得·傑克遜導演的傑作,我也很期待將來可以有機會和他合作。對於目前的電影,我認爲全球電影行業越來越繁榮,不僅僅是在歐洲和美國,在亞洲和一些欠發達國家人們也製作出了非常精美的影片,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我希望全球電影可以出現百家爭鳴的景象,而不是美國或者歐洲一家獨大。”
卡米爾·亞歷山大:“那你未來有什麼規劃嗎?畢竟你還這麼年輕,有沒有做導演的打算?”
陳天陽:“實際上我這次回到美國就要開始導演生涯。”
卡米爾·亞歷山大:“真的嗎?祝你成功!可以透露一下是什麼類型的嗎?”
“是歷史傳記類的,我希望大家可以喜歡吧。這不是一部西方電影,而是一部我們中國的東方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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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陽終於結束了這次訪談,在和伍迪·艾倫道別之後,陳天陽和索菲婭登上了返回美國洛杉磯的飛機,新的征程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