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無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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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夥子坐在酒吧裡,他們正在看着一場籃球比賽,是一場孟菲斯球隊的比賽,他們只是嚥着啤酒,看着比賽,並沒說什麼,這時,過來了兩個人,而後又來了一個,其中的一個開始搖頭,看着酒吧的地板。他走向另一個小夥子,向他說着什麼,幾乎貼着他了。

“韋斯特。”他們一起搖起了頭。灰熊隊的比賽是乏味的,韋斯特的到來也很難讓人們重新建立起信心,雖然他們知道這位湖人教父的實力,但是他來到的地方叫做孟菲斯,這裡的球隊叫做灰熊 NBA有史以來戰績最差的球隊之一。

韋斯特是如此令人信任,他是聯盟中最優秀的管理者之一,顯赫一時的湖人教父,閒賦在家時有多支球隊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但他選擇了灰熊,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選擇,但它預意韋斯特重頭再來的決心。

在孟菲斯當地有一個關於一個男人和一幢公寓的故事,但現在故事的主人公換了,他所住的公寓也要好於傳說中的那幢。這是一幢有名的公寓,還上了五月份孟菲斯的《孟菲斯商業服務》就是因爲這裡面住着一個人,一個非常有名的新入住者,他剛剛買下這幢公寓,不久之後就要住進來了。有人期待這是另一個傳說的開始。

公衆的注意力集中於這個人和這幢公寓上,這是不可避免的,可是這並沒讓公寓的主人有多高興。他說照片登出來沒什麼必要,他也不希望所有的人知道將是他住進這幢房子。坦白地說,他不清楚爲什麼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這讓他疑惑不解。也許是前段時間在湖人隊退休的陰影還籠罩在他的心頭,他開始習慣性地迴避一些目光。

當他解釋這其中的原因時,我們聽他的聲音中悲傷的含量要遠遠高於憤怒的含量,就像所有因爲一些突然的外部力量改變了自己的人一樣。但傑裡很快恢復了常態,他一向以冷靜著稱,就像人們在場上叫他關鍵先生一樣,在決定勝負的剎那,傑裡的選擇總是對的。既然他來到了孟菲斯,就會拋去留在洛杉磯留在自己身上的輝煌與皮落,重建開創十番屬於自己的輝煌事業

但韋斯特並不是大家想象的哪個樣子,一直都不是。他並不是十分喜歡同灰熊合作,這也可以解釋爲何他不是很喜歡過分的張揚,他不理解海什當他走在孟菲斯的街道上時,只要他的腳步穿過炙普勒大道,便會聽到從窗裡飄出的聖歌,但歌詞居然會是“傑裡傑裡!”他的到來成了孟菲斯現在最大的事情,這是一種自卑的氣息,它和密西西比的溼氣一樣厚重,尤其是每個夏天的下午,這種溼乎乎的感覺會籠罩着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中的每個人。

他來到這裡是想重生,是想涅馨,是想換一個活法“我們應該試着走出孟菲斯過去的光環了,”他說,“這是個偉大的地方,人們以一種讓我難以置信的熱情歡迎我,超乎了我的想象。”

看看接下來的韋斯特吧,事實也許會令他大笑、也許是微笑,也許會證明他來孟菲斯灰熊隊擔任總裁是一件荒謬的事情,當然,也許還會是一次意想不到的成功。他已經在這些年的錘鍊中成長成了一個出色的球隊經營者了,這種本事就像是跳投高手盧卡斯一樣,他不也一樣成爲騎士隊的主教練了嗎?只要肯拋棄過去,任何人都可以重新開始。

然而事實上現在看來還遠未到能讓韋斯特大笑的程度,恐怕連微笑都得等上一段時間,現在他繞過現實不談,而是說“由於我過去的資歷,大家對我的期望太高了,一開始就把我架得太高了。”他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困惑,其實不如一開始他就以一顆平常心面對大家。

“嗨大家好,我是韋斯特,我來到了孟菲斯灰熊隊爲大家服務。”但是不能這樣去要求他一個NBA的標誌先生,連他的剪影也被當成的NBA的標誌。而現在又是灰熊的一個低谷,有史以來灰能隊最糟糕的時期。

現實與過去的對比中,傑裡開始了他對孟菲斯的審視。韋斯特上任的頭7天便賣出500多張的套票。問及爲什麼韋斯特會商生如此轟動的效應,灰熊的顧問迪利皺了一下眉,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回答道:“你不得不相信這個奇蹟,這是奇蹟的又一次到來。”

韋斯特其人六十有四,文雅而又顯得富有修養,衣着得體,頭髮也修剪得整齊,在和你談話時姿態也讓你十分舒服,一種不怒自威的王者之勢縈繞鑫其身邊,但在和他的隊員們一羣年輕的小夥子在一起時,韋斯特也像是一個老頑童的模樣,可仍不失其優雅莊重,並不高高在上,“這個魅力無法杭拒,”本賽季NBA選秀第四名的古登這樣說道。“就算是有再多這樣的球星,韋斯特的名字也難以讓人遺忘。”

韋斯特有着毫不讓步的原則。當他決定來到這裡時,他的名字還同時被列在尼克斯隊和勇士隊的工作候選人員名單中後,他立即打電話給尼克斯的雷登和勇士隊的簡,告訴他們他拒絕留給自己的位置,而且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合作。

“這對於我來說是不公平的,他們粗暴地干預我選擇工作!”說到這兒時,他的情緒異常的激動。他的身上還留有60年代球員血液中特有的忠誠,這讓他在聯盟中威信備增。

當湖人拿到第一個冠軍後,韋斯特並沒有參加當時的勝利慶功遊行,“我不屬於那兒,”他是這麼爲自己的行爲作出解釋的。00年時他決定從湖人隊退休,他也完全可以選擇以一個新聞發佈會的形式來告別他的湖人隊。可是他沒有,而是呆在家中看新聞,以沉默宣告自己退出江湖。但是,韋斯特不是就此變成了一個蟄居家中封閉的人,這個男人是不會甘於寂寞的,而是會在你期望他出現的時候重出江湖。

復出的一個誘因便是灰熊的老闆赫斯利宣佈他開價500萬美元請韋斯特出山,爲他打理已經疲弱不堪的灰熊隊。韋斯特手下現在的兵源是一羣富有朝氣的年輕人,這其中便有加索爾和巴蒂爾,還有那個白巧克力以及潛力無限的新星古登。

“他們去年選來了兩個很可怕的年輕人,但是不要忘了,他們成長爲球星得花去多長的時間?”韋斯特說,“好球隊一般都有七八個好球員,而不是三四名。”

韋斯特兩年前離開籃球是被迫的,而回歸於籃球則是因爲無聊。和傑克遜天翻地覆的人事爭鬥影響了他的人生抉擇。贏了也未必是什麼好事,但是這種想從爭鬥中勝出的壓力則把韋斯特推向了人生的邊緣。

“實際上,我在那時已經被毀了,那個時候我寢食難安,鬥贏了就是我那個時候爲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標,但是不幸的是我沒有認識到這個選擇是沒有結果的,他唯一的後果就是嚴重地影響了我的家庭和我的朋友。我當時只是想所有的球員不能受到牽連,比賽更是不能受到任何影響。但是遺憾的是我並不能控制事態的發展,我不能以我自己的力量來避免其他的人不受傷害。就像當你拍一個籃球的時候,你是不能阻止它彈起來的。儘管你由於壓力和焦慮在擔心這個結果,但這無濟於事。我仍然希望損失可以減至最低,也許這能讓我的人生感受到一些平衡。”

退休期間,總是在自己加利福尼亞的房間閒坐的他也會感到疲倦,儘管有時也讀讀書,給外面打打電話。但籃球已經成爲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這點他自己也不能夠否認。

他依然關注NBA的每場比賽,和他14歲的兒子約尼一起觀看能夠看得到的比賽,看着看着,就會有一絲悲愴和他的聲音一起涌現。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邀請他的隊伍了,但他最開始並不是十分有興趣。

“再看看吧。”他總是這樣敷衍來者。直到赫斯利以高額薪水把灰熊最高的領導權都託付給他時,他才決定出山。他有他自己的價碼,當然,這個價碼不僅僅是金錢,信任和對自己才能的尊重纔是他決定效力於灰熊的最終理由。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他的前隊友貝勒爾早在他退出時就爲他的復出作出了這樣的預測,“在我的意識中,韋斯特是絕不能龜縮在家中,無論怎樣這都會讓他不舒服。”所以聽到老朋友入主灰熊,他的評價只是輕描淡寫地“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並不新奇。”

要知道,韋斯特也一直在琢磨着灰熊隊管理層中權力的平衡。“這幾乎是他來到這裡以後做的所有,你也可以看到,他已經把自己融入灰熊了。”巴倫說到,其實尋求平衡也是韋斯特一直都能夠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而且他的目光總是不停地在爲球隊尋找新鮮的血液,90年的坎貝爾、布蘭科、安德羅比和96年的費舍爾都是他的得意作品。

霍利和福克斯也是他簽下的球員。89年的選秀他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和他的私人助理在正式選秀前便將莫頓、庫克、馬布爾等幾個人召集到了一起。韋斯特把他們叫到了一間房裡,和他們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流。

韋斯特尊重他們的觀點,但把特別個人主義的球員也禮貌地請出了這個圈子。7年之後他用迪瓦茨換回了96年NBA選秀的第13名,一個高中生。所有人在當時都認爲這是個不合算的買賣,這個人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科比。

“傑裡對人的判斷力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好的。”迪利這樣評價他,“任何有潛力的人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

這也是灰熊對他的期望。他選人的眼光和這些人日後的發展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這也註定了他將會是一個好的團隊領袖。古登就是個最好也是最平常的例子。古登當時並不被看好,不過這些人云亦云的說法妨礙不了韋斯特選人的眼光。果不其然,古登的潛力不久之後便顯現出來。他已經成爲了灰熊隊未來的一塊基石。

這種選人的魅力和決心也就只有韋斯特這樣的老手能做得出來。他總是能夠選出在這個位置上最合適的人,並且,永遠都會對未來有着前瞻性預測,所以,你應該信任他挑隊員的眼光,只等着挑好的人增值就是了。

韋斯特的到來讓孟菲斯成爲人們目光的焦點,彷彿這已經不僅僅是孟菲斯一個地方的事了,也正如人們眼中所看到的那樣,韋斯特加孟菲斯成了今年夏天在美國讓人最津津樂道的事情之一。

就像道里茲灰熊的總經理在歡迎韋斯特到來時的歡迎詞一樣:“韋斯特的到來,在時間上看將會是一個清晰的分界線,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在低谷中徘徊多時。不要光看到合約上的價錢,而是應該看到,無論多大的代價,對於這種關於球員經營的深刻理念都是值得學習的。這裡的人一直等待着,期待已久。”

道里茲的聲音高吭有力,甚至可以從他的聲音中判斷出他此刻的信心,其實,這個發言也代表了所有灰熊隊擁躉心中所想。“其實韋斯特有無數種選擇,不過,他選擇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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