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黑鬚,身材魁梧,襯衫上面的鈕釦沒有扣上,露出古銅色的結實的胸肌。頭髮雖然不短,卻也精神的一根根豎起,更讓他的身材顯得高大。男人算不上帥氣,甚至有些醜陋。一張臉上,大鼻子大嘴巴大耳朵,臉盤兒如同盤子一般,只有眼睛很小,卻又偏偏生了一副濃眉,看起來很不協調。
男人叼着一根菸,翹着二郎腿,坐在馬少君的房間裡。四下裡打量着,最終實現在馬少君身上游離。“這種破星球,真是落後。連個空間中轉站和魔法傳送陣都沒有,害得我大老遠的跑過來,真快累死了。導師也真是的,信息早不傳遞來,晚不傳遞來,偏偏在我難得痛快一次的時候過來。嘿嘿,你肯定沒享受過,龍族的女人,那叫一個爽啊。我還差點兒就爽完,導師的信息來了。哎!師命難違,要我放下一切,立刻趕來這裡,我就來咯。”
馬少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對他的話顯然並不相信。
“哎,阿卡瑪,你有沒有玩過龍族的女人?”男人問的時候,眼神瞄向馬少君胸口。即便馬少君沒有穿衣露溝的興趣,可到底前面夠扎眼,衣服也太瘦了點兒,所以,難免還是有些春光外泄。“哦,我忘了,你現在叫馬少君,嗯,少君,好名字。”
馬少君無視男人的問題,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幾天了,一直沒有再收到導師的信息,也就沒有找過來。”男人道,“怎麼?你傳遞來的信息,好像很急切,出了什麼事?導師的狀況不太好嗎?”
“沒有,只是前段時間我被一個惡魔首領給糾纏了。”
“嗯?”男人一怔,面露狐疑。“你開玩笑的吧?惡魔首領?那可是傳說中的生物。早就絕跡了,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嘴裡嘖了一聲,又道:“再說了,真要是遇到了,你還能活着?”
馬少君卻沒有再強調的意思,只道:“明天你過來吧,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下。”
“現在不行?”
“天晚了,我要睡了。”
“哦,那我也在這睡好了。我住的地方離得遠,回去要很久了。”男人說着,竟然在牀上躺下來,“哎呀累死了,坐了一天的車了。”
“這裡只有一張牀。”馬少君道。
“那又怎麼樣?咱們以前在導師跟前學習魔法的時候,不都是睡在一張大通鋪上嗎?哈,想起當年的事兒,還真是有些懷念呢。嗯,對了,你還記不記得那次,老三半夜偷偷的擼啊擼的,正好被你看到……”
“出門左轉,有賓館。”馬少君的聲音冰冷。
“不用麻煩了。”男人坐起來,開始脫上衣。“我就在這湊合一晚上得了。對了,最近我聽說,裸.睡比較有益身心。我試了一下,發現不僅如此,而且裸.睡一晚,醒來之後立刻練習黑魔法,就會有事半功倍的奇效。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都是有話就直說的,絕對不會藏着掖着。裸.睡有這麼多好處,我又怎麼可能不告訴同一個導師的你呢。”
馬少君眉頭輕輕的擰在一起,手指上粉紅的指甲,漸漸的變成暗紅,又變成黑色。
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哎,去了一趟蠻荒之地,渾身上下都曬黑了。鬍子也沒時間刮一刮就趕到這裡來了,哎,我發現我紮了鬍子的樣子,還是挺性感的。如果這鬍子能跟我下面的毛一樣彎曲一些,那就更好了。”
馬少君的左手上,倏地黑氣繚繞,整個拳頭都被黑氣包裹。“特瑞斯!我鄭重警告你!立刻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笑了,大嘴叉子張開,露出一口白牙。“我說了,我這人向來就是有話就直說的。這次也不例外,我就直說了。老弟,既然你都變成了女人了,乾脆就讓我爽一下好了。你也知道的,我技術不錯,肯定會讓你……”一團黑霧突然間籠罩了特瑞斯的視線。
已經脫掉上衣的特瑞斯的一雙小眼睛忽然目光如電,猛地往後翻身,翻到了牀的另一側的同時,一隻手也同樣的被一團黑霧裹着往前揮出。
噗的一聲,兩團黑霧撞在一起,又立刻如同爆炸了一般,四散開來,頃刻消失無形。
兩隻拳頭碰在一起。特瑞斯站在牀沿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前腿屈,後腿弓微微仰頭的馬少君。
喀喀喀喀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圍,桌上的陶瓷茶杯喀一聲碎裂,就連木製的桌子和牀,也喀喀喀的發出裂掉的聲音。牆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縫。黑暗力量的衝擊,不是這些普通物品能夠承受的。
“阿卡瑪-烈焰!本人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黑暗之火了。”特瑞斯笑了,一雙小眼睛忽然慢慢脹大,眼角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瞳孔消失不見,最終只剩下眼白……“十二黑翼,到底誰是安納爾老師最得意的弟子呢?!”
……
鄭爽今晚上又跟薛亭睡在了一張牀上。兩人臉貼着臉,幾乎黏在一起。即便天氣很熱,卻也沒有分開的意思。早已經熄燈,宿舍裡的其她女孩兒顯然已經睡着了,只是,薛亭的上鋪,那個又高又胖的女孩子,睡着了就會打呼嚕,聲音如雷,吵的人總是難以安睡。寢室長好幾次都想找個藉口把那女生趕出去,卻最終還是作罷,因爲這個女生的父親,似乎有些來頭。
薛亭人長得漂亮,小巧紅豔的雙脣最是性感,可卻是個喜歡背地裡說人閒話的女孩兒。她此刻正在跟鄭爽低聲說着上鋪女孩兒的胸部很大,因爲沒有穿小可愛,只是穿了一件紫色的單薄的衣服,所以只要看過去,就能看到胸前的兩個凸點。說完了又臉色一紅,笑嘻嘻了一聲,說起了自己的同桌。“今天我看到他上課的時候看黃色小說,褲襠裡的褲子頂起來了。”
“你有沒有摸一下?”鄭爽不懷好意的問。
“去你的。”薛亭輕輕的捏了一下鄭爽的平坦的還在發育的胸部,說道:“哎,我問你,你見過男人那裡嗎?”
“當然。”鄭爽說罷,忽然腦筋一轉,立時補充:“當然沒有。”
“我見過。”薛亭道,“我一個鄰居的,看起來好有趣。”
“呃……你和他上……那個了?”
“哪個?”薛亭問罷,忽然就想明白了,臉色又是一紅,嗔道,“什麼呀,真是的,當然沒有,他才八歲,是個小孩子。”
“……”鄭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好大一會兒,才道:“你不也才十二?”
“對呀,我都十二了!他纔多大。”薛婷又笑了一聲,有些羞赧,又難掩興奮和好奇,道:“哎,說真的,真想摸摸看,一定很好玩。”
“也沒啥好玩的。”鄭爽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要是以前,她還是他的時候,一定會很樂意的告訴懷裡的女孩兒那兒“很好玩”。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就如同一個小販,不賣香蕉改賣鮑魚了,總不能再去誇香蕉好吃了。自然是誇誇自己的鮑魚纔是應該的,哪怕自己很可能只賣幾天的鮑魚,過段時間就會再去賣香蕉。
鄭爽說:“女人的纔好玩。”說着,她就把手順着薛亭的腹部摸了下去,隔着薛亭的內褲,輕輕的抓了起來。
薛亭的身體輕輕的一顫,嘴角浮起笑來,雙腿輕輕分開,一隻手也投桃報李一般摸向鄭爽。沒有“神摸”的本事,薛亭的手法自然也不可能帶給鄭爽生理上的快感,不過心理上的快感也足以讓鄭爽滿足了。而且,據說眉毛長的人,領悟力都很強。薛亭的眉毛似乎就有些長,經過了這些天的學習,她的手法也比之前強了很多了。
薛亭微微閉眼,鼻孔裡難以抑制的發出輕哼,側過身來,雙腿夾.緊鄭爽的手,嘴脣幾乎跟鄭爽的嘴脣貼在一起,吐氣如蘭的輕聲呢喃,“爽,你……好厲害。”
紅豔豔的雙脣,微微啓開,呼出來的氣,好似有着什麼香味兒。似乎薛亭身上總也是有股子莫名的奶香。
……
張揚洗腳洗了兩個小時了,他說泡腳有益身心。
瑤瑤再一次給張揚的腳盆裡加些熱水。盆裡的水已經滿了,再加的話,就要溢出來了。可張揚不說,瑤瑤也不問。瑤瑤相信張揚說不說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或者有些事情,他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只是在這“等着”什麼,而不想跟自己明說?
眼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了,瑤瑤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急了。畢竟,等了這麼長時間,能夠當作談資的東西都已經快要掏空,再這麼耗下去,真的要相對無言了。
“睡吧。”張揚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把腳從腳盆裡拿了出來。
瑤瑤愣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她的腦子裡有些空白似的,不知道張揚想做什麼。張揚說“睡吧”,她想到了自己要和張揚睡在一張牀上,也想到了這樣有些不妥,可卻沒有拒絕。她在想着,張揚不是小孩子,做什麼事情,一定有他的目的——這種想法,顯然不太合理,可瑤瑤不想去深究,也似乎不太有時間去深究。
張揚穿着瑤瑤的拖鞋,倒了洗腳水,又掀開簾子,坐在了牀上。想了一下,把拖鞋脫了,問瑤瑤:“你要洗腳嗎?”
“嗯,好。”瑤瑤換了拖鞋,去打了水,坐在牀上泡腳。腦子裡亂糟糟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張揚,瑤瑤的臉色會莫名的紅起來。她心裡清楚,自己也是有些想跟張揚睡在一起的。更知道,即便張揚並沒有什麼事情要說要做,自己也是不介意跟他睡在一起的。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抱着張揚睡覺,晚上卻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瑤瑤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燙,洗完腳,鎖了門,來到牀邊,發現張揚已經半躺在牀上,衣服也沒有脫掉。他正看着自己,笑的有些尷尬。瑤瑤回笑,也是尷尬。上了牀,摸到牀頭的衣物,有些漫不經心的收拾起來。幾件衣服,竟然收拾了五六分鐘。最後實在是沒什麼可以磨嘰的理由,也就躺在張揚旁邊,尷尬一笑,道:“睡吧。”
“嗯。”張揚應一聲,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平躺下來。他睡在牀鋪的外側,就像很多男人喜歡睡在牀的外側一樣。“關燈了。”
“嗯,關吧。”瑤瑤說。
張揚關了燈,房間裡也就漆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