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一直對蘇雅有着不錯的好感,覺得這個傻呼呼地女孩子看起來很親切。至少,想想當年曾經是同桌,今天又一次偶然相遇,張揚就覺得緣分真的是非常的奇妙。
蘇雅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問:“那些惡魔又找你麻煩了嗎?西關小學門口的惡魔屋不見了呢。”
“還好,沒有什麼大麻煩。”張揚笑笑,瞄了一眼蘇雅的身材,發現雖然還是有些青澀,但胸部的凸起已經非常明顯,看這架勢,將來肯定是會比鄭爽的要大上很多。猛然又想到鄭爽比較喜歡平胸的女孩子,大概她也會對自己的平胸比較滿意……
張揚盯着蘇雅的胸部神遊四方,蘇雅有些莫名其妙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又擡頭看着張揚:“看啥呢?”
張揚愣了一下,臉色一紅,趕緊做賊心虛的說道,“沒,沒什麼。”他以爲蘇雅會意識到自己不規矩的眼神,可事實上,蘇雅一點兒反感的情緒也沒有,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
蘇雅說:“你們學校好不好玩啊?要不要上夜自習啊?我們學校要上夜自習,好辛苦哦。我都不想上學了。那什麼英語,真難學,氣死人。”
張揚一樂,道:“要學好英語,將來好出國。”
“出國?你想出國啊?去哪?”
“嗯,去美國,體驗一下牛仔生活。去日本也行,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自導自演一部A……”
“啊?!”蘇雅忽然打斷了張揚的話,“去日本幹什麼?小日本沒一個好東西。當年侵略咱們國家,殺了那麼多人,還攥改歷史,不承認南京大屠殺,太可恨了!”
張揚又是一愣,看到蘇雅氣呼呼的小臉兒,不禁慚愧萬分。他沒想到,蘇雅這個外星人,竟然比自己還更像箇中國人。嘴裡嘖了一聲,張揚道:“這個……侵略者是可恨,不過……歷史上中國很多次想侵略日本,只是一次也沒有成功罷了,不是因爲中國比日本仁慈,只是日本比中國幸運。不承認南京大屠殺之類,是針對外族;但不承認十年動亂和三年人禍,是針對自己的同胞。甚至,歷史課本上不見滿清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也夠可笑的。相較而言……我覺得日本雖然可恨,但有些中國人沒資格罵日本。要說纂改歷史,那日本得叫中國祖宗。”
“你是不是中國人啊?!”蘇雅忽然尖聲叫了起來,似乎非常惱怒,“怎麼能替小日本說好話呢?!滾回你的日本爹身邊吧,還在中國呆着幹什麼?!”說罷,蘇雅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快步進了西城門。
張揚呆呆的看着蘇雅的背影消失在街口的拐角處,好大一會兒,纔有些哭笑不得的轉身往家走。他不得不承認,教育確實是一把無形的雕刻刀,它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雕刻成天使,也可以把同樣人的靈魂雕刻成魔鬼。
張揚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個魔鬼,但蘇雅絕對不是個天使。
同時,張揚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幸運的是自己是出生在中國,而不是朝鮮。不然自己就不得不去愛朝鮮愛三胖了。真要是不愛,那就罪過了。就好像一條狗,投胎成了狗,就不能不愛做狗。想做人?那就是赤裸裸的背叛。那樣的話,朝鮮人民是不會答應的。
人比人不光能氣死人,也能讓自己的生活充滿歡樂。比如張揚猛然間覺得出生在中國是很幸運的,因爲稍有偏差,就成了朝鮮人,那可真是哭都沒用了。
當你想不通的時候,想一下自己是在中國,一切也就豁然開朗了。當你還想不通的時候,想一下自己不是在朝鮮,一切肯定會豁然開朗。
於是,張揚豁然開朗了,今天的心情好的出奇。即便是經過西城門外新修的橋,望着橋下已經變得渾濁,漂浮着各色垃圾的臭水護城河的時候,也不覺得噁心了。
張揚一到家,立刻引起了轟動,不僅僅是家人,就是前後鄰里,也都圍了上來,說長道短。張揚這才知道自己失蹤一晚,家人跑遍了古城的各個角落。
鬧哄哄一場之後,奶奶抱着張揚落淚。張塞抹一把紅紅的眼睛,說:“我去派出所說一聲,揚揚回來了,不用找了。”
“得了,別去了。”金老七笑道。
“那哪成,人家不是還要忙着找人。”張揚的爺爺說道。
金老七大笑,“人家閒的蛋疼才幫你找人。”
吃了一頓飽飯,睡了一上午,張揚被張彤鬧醒。張彤用一根雞毛,撥着張揚的鼻子。張揚打個噴嚏醒過來,聽到了張彤咯咯的笑聲。
“哥,幫我做個雞毛毽子。”
張揚笑着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張彤的娃娃臉,說道:“行。”
張揚有些笨手笨腳的,一個雞毛毽子做了半天。張彤就站在一旁,看着張揚幫她做雞毛毽子,嘴裡嘰嘰咕咕的跟他說着同村的孩子們之間的趣事。
有這麼個妹妹相處,張揚還是有些不習慣。張揚琢磨着這個妹妹現在都已經這麼惹人喜愛了,將來長大了,身材凸凹有致的,自己不會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爲吧?
張揚很擔心,決定以後不放假堅決不能回家,回家也不能跟這個妹妹太過親暱,以免晚節不保。——張揚對自己的人品實在是沒什麼信心。
只是,張彤對自己這個哥哥倒是非常親切,屁大個事兒,都要找張揚。一天下來,張彤總要喊上十多聲“哥”。張揚捱到週一上課,有種大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上學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張揚被勒令站堂。所謂站堂,就是站着聽課。因爲張揚沒有完成家庭作業。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鄭爽。偌大的教室裡,站着的張揚和鄭爽,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任課老師把二人沒有完成作業的事情給聶平說了,聶平對此大發雷霆,把二人叫道辦公室,狠狠的訓斥了一通。聶平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對狗男女放假了沒做什麼好事兒,肯定是又玩“早戀”那一套。貪圖玩樂,而沒有做作業。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爽又把張揚給呵斥了一通,對於他不告而別,害的自己跟父母吵了一架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並且惡毒的說:“一氣老子把你小弟弟變小!”
“那正好,我還嫌太大了走路礙事呢。”張揚一天到晚沒個清靜,此刻免不了脾氣上來,跟鄭爽吵了起來,“老子又不是故意放你鴿子,是臨時遇到熟人,把你給忘了。”
“我操,什麼熟人?竟然把我給忘了?”鄭爽撇嘴道,“女人吧?”
“前女友,怎麼了?”張揚沒好氣的說罷,站起身往外走。即便鄭爽喊他,他也不搭理。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孩子,把女孩兒手裡打得滿滿的飯菜都撞掉了。
飯菜倒出來,撒了一地。
張揚愣了一下,趕緊道歉。說話時擡頭看到那女孩兒,才發現女孩兒看起來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女孩兒的臉色紅撲撲的,撿起自己的飯盒和勺子,站起身來,微微擡頭看着張揚,聽着他的連番道歉,低聲說道:“不要緊的。”說着,便拿着飯盒跑開了。
張揚抓了一下頭髮,呆了呆,去水池邊洗碗。
洗碗的時候,又遇到了馬少君。
馬少君轉頭看看張揚,沒有說話。張揚卻笑道:“馬老師,地球上的飯,吃的還習慣吧。”
馬少君還沒有回話,卻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回頭看到了沈其祥。沈其祥笑道:“今天的菜還不錯,新換的這個廚子手藝不錯。”
“嗯。”馬少君隨口應了一句。
沈其祥乾笑一聲,拿着刷好的飯盒,悻悻然走了。
張揚笑了笑,說:“我看他挺不錯的。”
馬少君看着張揚,道:“那我做個好人,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呃,我是說他挺適合你的。”張揚道,“好男人可遇不可求,要把握機會哦。要知道,地球上的好男人不多,大多都是我這樣的見了女人就想上的流氓。”說着,張揚很不要臉的瞄了一眼馬少君的胸部。
馬少君陰沉着臉,卻仍舊隱忍着。她肯定是不願意毀掉自己的導師安納爾要寄宿的身體的。
張揚有點兒踩着鼻子上臉。今天太不痛快,料定了馬少君不會殺了自己,他也就有些肆無忌憚了。“哎呦,馬老師,你臉上太多青春痘了。據說,長這種東西,是因爲慾求不滿。”
馬少君微微一笑,說:“那你更嚴重。”說罷,刷好了飯盒,走開了。
張揚啐了一口,不以爲然。只是,回到宿舍照鏡子的時候,張揚才發現,自己臉上竟然真的起了很多小豆豆。額頭上那三顆最是明顯。
“看來自己真的是慾求不滿的。”張揚有些擔心自己會像前世一樣起那麼多青春痘。這個擔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宿舍裡的一幫人又上網的上網,打籃球的打籃球。張揚很奇怪這深更半夜的,打籃球還能看得見?實驗中學雖然是個“貴族學校”,可籃球場也都是在室外的,晚上並沒有足夠亮的燈。
一個人守着一間宿舍,張揚不免擔心起打籃球的同學來。
忽然,張揚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便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的視線所及的房頂上慢慢顯現。一個白衣女子,陰森森的貼在牆上,看着張揚。
張揚喉嚨裡咕咚一聲,看着那白衣女,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好。”說着,注意到女子身上白衣被風吹開,露出了一條如凝脂般的潔白修長的玉腿。玉腿盡頭,隱約若現,卻總是被白衣所遮掩,讓人心癢難耐。
張揚覺得自己真有點兒缺心眼,面對這個要殺掉自己的惡魔,竟然還有心情想那種齷齪事,原本只穿着一條內褲,此刻,內褲裡的東西迅速膨脹,帳篷就起來了。
女子緩緩飄了下來,竟然落在了張揚身上。輕盈而散發着清香的玉體,溫暖誘人,讓人無法拒絕。女子伸出小舌,緩緩趴下來,舔了一下張揚的耳朵。
張揚耳朵一癢,就起了雞皮疙瘩。渾身千百萬毛孔,好似都舒張開來,等待着被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