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談話,我跟麻花辮接近一年的感情也走到了盡頭。『頂『點『小『說,
可能這段時間她也是很累的,因爲我們都揹負着很多,現在對她而言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我很感激她,在我如此難熬的這段時光裡是她陪着我一起走過來的,但是相處了這麼久。無論我怎麼努力,我也沒能夠喜歡上她,在我心裡,她更像是一個至交好友,難過的時候一擡頭髮現還有一個人在身旁。
她是個好女孩,值得有更好的人愛她,而在我們兩個確定關係的這接近一年的時間裡。我跟她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爲,接吻都沒有有過一次,最大的接觸就是擁抱和牽手了,看起來有些荒誕,但是我實在無法去親吻一個我自己不喜歡的人,我到了這個年紀,經歷了這麼多,也早就不再是那個被荷爾蒙支配的少年了,相對於身體上的**。我更注重感情上的追求。
麻花辮走的那天我特地去送的她,她精狀態很好,起碼錶面上看起來非常的平靜,臨走的時候把包裹從我手裡接過去,衝我笑了笑,說:“也不知道這一走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
我很堅定的衝她點點頭說,“會的,一定會的。”
她張開雙手,說,那最後能不能抱抱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抱住了她,輕聲在她耳旁不住的說,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她輕聲的笑了笑。手撫了撫我的背。說:“也謝謝你,謝謝你能讓我以這種身份陪你走了一段。”
我鬆開她,看着她的臉,柔聲說:“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配的上更好的人。”
她眼眶驀地泛紅,咬着脣,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快到入口的時候突然頓住,回過身來衝我招了招手,投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小笑容也成了我印象裡麻花辮永遠的樣子,跟她的人一樣,漂亮,乾淨,溫暖。
自從畢業之後,一直到現在,我也都沒有在見過她,不只是她,就是我們大學裡面的同學,我一個都沒有再見過,而現在馬上就要到二月份了,再有幾個月就畢業一年了,可能咋這四個月之內我都再也見不到我的那些大學同學了,因爲大家畢業之後都回到自己的家鄉或者嚮往的城市打拼了,又重新有了其他的圈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斷了聯繫,這是不可避免,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那天看知乎的時候看到一句話,你大學的同學百分之八十以後都不會再聯繫,而恰恰相反的是我回到家之後與以前的同學或者朋友關係瞬間又熟絡了起來,以前的感情又撿了起來。
當然,我這裡說的是跟我一樣回老家工的那些,至於那些留在外面的,還是聯繫的很少。
不過單飛除外,我回家換了號碼之後就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他在部隊呢,暫時回不去,可能得過年了吧,不過他現在在部隊是正排副連級別,成天有小兵伺候着,過得還挺爽的,讓我去找他玩,我說等以後的吧。
雖說我倆沒見面,但是打這之後隔幾天就會通上個電話,互相聊聊自己近況。
回來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剛回來我也沒急着找工,在家呆着,網上投了投簡歷。
大概到了六月下旬的時候,我爸叫我去一趟省城,說張伯伯家馬上要移民國外了。
我聽到這消息之後挺吃驚的,說在國內住的好好的,幹嘛要去國外呢,不過我也知道像人家一般有錢的人,都會選擇移民,因爲國外的生活環境確實要比國內好。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張伯伯家移民並不是因爲這個,至於爲什麼,就算我不明說相信大家也能夠猜出來了,這個社會不管你混的多麼牛逼,總會有一些東西和規範是你所反抗不了的,不管你想不想讓步,到最後都得讓步。
我去了省城之後發現張伯伯家裡的東西都沒收拾,我當時還納悶,不是要走麼,怎麼都不收拾東西,後來我才反應過來,我真是傻,人家出國收拾什麼東西,又帶不走,帶着錢就行了,到時候出去後想要啥直接買就行了。
張伯伯變賣了兩處房產,在省城還留下了兩套房子,爲了規避風險,想轉到我爸明下,其中一套說是送給我爸的,但是我爸沒要,也沒讓他轉到自己明下,讓張伯伯找自己的親戚過戶一下就行了。
張伯伯對我們一家還是非常的照顧的,所以他這要走了,我還真的挺不捨的,尤其是張阿姨,對我格外的親切,拉着我的手問長問短,說着說着眼淚竟然流了下來,說她不捨得走。
我爸見她哭了,安慰她說:“嫂子,你看你,哭什麼,又不是出去了不回來了,等以後你們倆在國外住夠了再回來,我讓聰聰給你們養老。”
張阿姨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張伯伯也有些唏噓,說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了,現在要走了,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其實我爸說的那番話就是安慰他們而已,誰都知道,他們這一走,可能再也回不來了,起碼不可能再回來生活了,最多就是有時間能夠回來看看。圍鳥撲圾。
我在那裡呆了一天,跟張伯伯和張阿姨告別了之後就回家了,我爸沒跟我一起回來,因爲他要送張伯伯和張阿姨走。
過了大概三四天吧,我爸就回來了,跟我說張伯伯他們走了,我爸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他好像蒼老了很多一樣,輕輕的嘆着氣望着窗外說,你張伯伯年紀都到這份上了,出去躲個十年,以後還不知道能見幾面呢。
我爸回家之後沒兩天,又把以前的快餐店收了回來,以前跟他一起幹的那個大叔也開始重新跟着他幹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景象,好似我爸從來沒有離開過,好像什麼都沒從發生過。
可是我們知道,時間的變遷中,我們遺失了那麼多的人,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跟麻花辮談戀愛的事我知道,在我告訴他我跟麻花辮已經分手之後,我爸開始唸叨大白腿了,也不明說,就是時不時的提起她來,說以前璐璐老來幫他忙什麼的。
我跟麻花辮好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唸叨過大白腿,現在我跟她分了,他又開始唸叨了,我知道他什麼意思,雖說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我爸最中意的就是大白腿了,他比我還強烈的想要大白腿嫁進我們王家。
說實話,我當時想了那麼長時間,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要重新找大白腿談一下,但是我當回最擔心的是過去這麼久了,她是不是也像我思念她一樣思念我。
這就是我的性格,對任何事都有種慣性的多疑,尤其是自從我媽走了之後,不過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爲我不想做個自多情的傻逼,我最討厭那種人家明明不喜歡他,他卻覺得人家喜歡他的**了,自以爲世界都圍着他轉,因爲我討厭這種人,所以一直想要不讓自己成爲這種人。
不過最後我還是下定決心想再找一下大白腿,想做最後的一次努力,正好今年畢業了,我想勸她回來,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不後悔,因爲自己年輕可能犯了不少錯,現在我想再試一次,就算最後是失敗,起碼我也沒有遺憾了,爲青春畫上個完整的句號。
不過這時候,又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