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腦袋靠在座椅上,上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好好的做着夢,忽然驚覺一股殺氣...
“恩?怎麼了?你們看着我幹什麼?審問犯人啊?”醒過來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陳飛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你們...”
孫伏伽朝陳飛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犯人已經全部都招了,這還要多虧你的辦法,一夜沒睡想來也是累壞了,來人,帶陳飛去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
“是!”兩位獄卒走上前來,朝陳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大人,走吧。”
“都審完了?”陳飛站起身,朝幾人擺擺手:“孫大人不用那麼麻煩,我回去睡就可以了。”
陳飛剛邁出步子,衣服忽然被人抓住,轉頭一看,抓着他衣服的衣服的正是蔡河。
“蔡大人?還有什麼事嘛?”
蔡河鬆開陳飛的衣服,抱歉的笑笑:“少郎君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既然犯人已經招供了,少郎君就不打算看看犯人招供的內容嗎?”
陳飛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口供,搖搖頭:“沒多大興趣,他說了什麼我猜也能猜得到,恐怕...蔡大人還有別的事吧?”
蔡河笑的有點尷尬,他確實有別的事想找陳飛幫忙。“額...確實有點事,隔壁的牢房裡關押着的是昭應縣縣丞鄭安,也是上一次被刺殺人中的唯一倖存者,他似乎有話要說,不如少郎君一同前來,聽聽他的口供?”
鄭安?陳飛腦海裡立馬出現一個長相農民,脾氣很好沒有什麼架子的中年漢子。
似乎陳飛穿越來到唐朝見到的第一個官就是鄭安吧?陳飛的那首《憫農》也是鄭安替他投入長孫無忌的府上,最後詩達天聽,在李世民心裡加了不少分。
可以說,鄭安算的上市陳飛的引路人,引路人被關在隔壁牢房裡,不管如何,陳飛也要去看一看他,不然心裡過意不去。
“口供我就不聽了,鄭安對我有提拔之恩,所以在審問上我需要避嫌。但是我想見一見鄭安,還請蔡大人,孫大人行個方便。”
“這...”蔡河沒想到鄭安對陳飛有提拔之恩,如此一來還確實不方便讓陳飛參與審問。
“既然如此,少郎君進去見見鄭安吧,不過即便我願意給你開方便之門,你也不能在裡面待的太久,一炷香的時間必須出來,還有,不要說一些敏感的話題。”孫伏伽開口道。
鄭安是被隔離看押的,按照道理,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監的。但陳飛是個例外。
一來,陳飛幫助孫伏伽順利的審問犯人,得到重要的口供,二來陳飛在這次事件中即是功臣又是受害者,他本身不會有嫌疑,所以放他進去也無妨。何況孫伏伽親自作陪,陳飛也不可能和鄭安有一些敏感話題上的交流。
“如此,多謝孫大人,蔡大人了。”陳飛朝兩人拱手謝道。
孫伏伽擺擺手,帶着陳飛走進了關押鄭安的監牢。
鄭安的監牢與陳善隔的只有一堵牆,裡面的格局與關押陳善的監牢幾乎一樣。
走進去的時候陳飛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四個無精打采,一臉萎靡樣子的獄卒,還有倒在牢房裡,生死不知的鄭安。
瞧見牢房裡獄卒的樣子孫伏伽就氣不打一處來,大理寺牢房剛出了大事,被人滅了口,這纔過去幾天,怎麼獄卒們不好好工作又變成懶散的樣子?當即顧不了那麼許多,指着看守的獄卒大聲罵道:“怎麼回事?鬆鬆垮垮的,成何體統?”
四個獄卒見到孫伏伽,終於恢復了一點兒氣力,費力的從凳子上爬起來,揉了揉通紅的眼睛,腳步虛浮的走上前。“孫大人,小的一晚上沒睡好,實在是有點困,還請孫大人見諒。”
陳飛立馬尷尬的轉過頭,努力不去看這些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獄卒。
關於昨天晚上確實是一個意外,孫伏伽沒有想到陳飛是通過這種方式折磨的犯人開口,所以也沒有做好隔離審訊的準備,其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今兒一早,不管是犯人還是看守的獄卒,全都遭受無差別精神毀滅攻擊,整個人萎靡不正,一點兒精神氣也沒有。
所以孫伏伽也不好意思怪罪這些獄卒,只是口頭上象徵性的警告了一下,就帶着陳飛走到木欄面前。
“這就是鄭安了。”
陳飛走到近前,抓着欄杆輕輕呼喚裡面人的名字。“鄭大人,我是陳飛,我來看你了。”
原本揹着身子,沒有任何動作如同死了一般的人忽然動了動。轉過身嗎,是一張陳飛幾乎認不出的臉。
鄭安原本長得黑黑的,有一點壯實,不像當官的,倒像個莊稼漢子,可是如今呢?也不知道是太久沒有曬太陽還是身體差勁,陳飛覺得鄭安的臉色白了很多,蒼白!而且瘦的臉上的顴骨突出,看上去有些恐怖。
“陳飛?真的是你?”鄭安嘶啞着嗓子,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木欄前,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一陣,最後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娃子,真的是你嘞,長高了,也長結實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面帶菜色,現在看上去精神氣不錯,有個男子漢的樣子了。”
陳飛眼睛一紅,差點沒哭出來。朝鄭安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兩個響頭:“鄭大人,小子沒用,當初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抓進去,什麼也做不了,現在...現在也...”
“娃子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鄭安隔着木欄把陳飛扶起來,又一次打量陳飛,奇道:“娃子,昭應縣的案子沒有連累到你吧?你怎麼也來這大牢了?”
陳飛搖搖頭:“沒,說起來這起案子還是我破的,昨天還幫着審問了一個犯人。”
鄭安的臉色變得死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着頭嘆了一口氣。“哎,這件案子恐怕沒那麼簡單,我知道一點內幕...”
“鄭大人!”陳飛忽然喝道。
鄭安被陳飛喝的嚇了一條,只見陳飛面色肅穆的盯着他,指了指自己,“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鄭安反應過來,苦笑道“是是是!你看我這在牢裡待的太久都糊塗了。對了,娃子啊,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就一定幫忙。”
“我出事那天都來不及與家人告別,他們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所以想請你幫忙告知一聲家人,讓他們心裡有個底。”
“鄭大人放心,我一定會轉告你的家人。”
鄭安寬慰的笑了笑,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我家就在昭應縣縣衙邊上的一個小巷子裡,大門塗了硃紅色的油漆,門前種着一顆棗子樹的便是。”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陳飛聽到鄭安說“棗子樹”三個字的時候,似乎感覺怪怪的,擡頭看向鄭安,發現他的表情也有一點奇怪.......
發現做天問的問題還沒有書友答出來,大家快來參與,其實答案不難,稍微轉個彎就知道了,稍微給一點提示,與盧銘智有關,但與他不和,這下總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