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我恐怕在牢裡出不來了,你替我轉告我兒子,讓他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將來做一個好官,切莫像他爹一樣,最終被抓入牢房。對了,我家門口的棗子樹是祖上栽着的,阿飛,你千萬囑咐我兒,要將這棵樹打理好了,莫讓它枯萎”
鄭安似乎是很久沒有與人這樣說話了,他隔着木欄,囉囉嗦嗦與陳飛說了很多東西,聽上去像是在交代後事,但是陳飛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陳飛細細數了一下,發現鄭安從剛纔開口到現在,一共提到了不下五次家門口的棗子樹,而且語氣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強調這顆棗子樹。
奇怪,難道這顆棗子樹還有什麼秘密藏着不成?陳飛將這個信息暗暗記在心裡,決定去鄭安家的時候必須要去看一看這顆棗子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陳飛?陳飛?”孫伏伽在一旁小聲的提醒。“時間差不多了,該出去了。”
陳飛點點頭,朝鄭安抱歉的一笑:“鄭大人,我該走了。”
鄭安唸叨了一半忽然停下,望着陳飛連連搖頭:“別叫我什麼鄭大人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犯人,陳飛,我家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我會幫你辦好的。”
鄭安點點頭,又補充道:“恩,對了,我家的棗樹千萬別忘了幫我照料。”
又一次提到棗子樹了!
這顆棗樹到底有什麼秘密?陳飛不得不心裡懷疑。
走出牢房後,外面的陽光扎的人晃眼,陳飛眯着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陽光真好啊,牢房裡又髒又臭,再也不想進去了。”
孫伏伽也在一旁笑道:“是啊,可惜這是我的職務,逃不掉的。”
陳飛轉身向孫伏伽拱了拱手:“孫大人,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這一夜也真的是辛苦你了,走,我送送你!”
孫伏伽與蔡河一直送陳飛到大理寺監牢外邊,陳飛騎上馬兒,與尹平一起回了程府。
回到程府沒有多餘的廢話,陳飛直奔他的小牀,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睡覺。
而大理寺的監牢,在陳飛走了以後,蔡河與孫伏伽兩人進了一趟鄭安的牢房,沒過多久,兩人一前一後,駕着馬兒向太極宮趕去,街道上馬聲嘶鳴,看似平靜的長安城,似乎要掀起一股猛烈的風暴。
“公子,陳善似乎招了。”一座低矮的民房外邊,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留着大鬍子的漢子跪在地上,在他面前民房內的,是一個身材滾圓的胖子。
胖子此刻坐在房屋的殿堂中,懷裡抱着一個妖嬈的女子,上下吃着豆腐,忙的不亦樂乎,與女子一同發出猥瑣且****的笑聲,聽到外邊大鬍子男的彙報,才抽空擡起頭,收斂笑容,將懷裡的女子一把推開。
女子也是個機靈人,被推開以後沒有多做糾纏,整理好衣裙立馬離開這間屋子。
“恩,招了就好,呵呵,本公子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可就是要讓他把知道的都招了。對了,當時你按照我說的話去說了嘛?”
大鬍子低頭說到:“是的,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說的。”
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搖着風扇慢悠悠的走出屋子,陽光灑在他臉上的時候,正好能看清他的面貌——盧銘宇!盧銘智的胞弟!
盧銘智蹲在大鬍子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最關鍵的那句話也說了?”
大鬍子神色一稟,應道:“是!也說了,我故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誤導他。”
盧銘宇哈哈大笑,收攏扇子讚道:“甚好!甚好!阿福,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出去避一避吧,最近長安城怕是不太平了,說不定我那個倒黴哥哥要拖累死一大片人!我可不能被他拖累了!哈哈哈!”
叫做阿福的漢子應了一聲,起身收拾東西去了,盧銘宇玩味的看着手上的扇子,站在原地發愣了很久,最後他收起扇子,朝着某個方向嘀咕道:“哥哥呀哥哥,我的好哥哥,這一次,恐怕你要玩完了!因爲,咋們家,只需要有一個繼承子就好咯!”
盧銘宇陰森的笑了笑,接着轉身整理自己的東西去了。
當他正在收拾細軟的時候,忽然一道柔軟的身軀輕輕從後面蓋了上來。
“公子,你要走了嘛?”嫵媚的聲音,聽得盧銘宇心癢難耐,當即把背後這個妖嬈的女子抱到身前,按在牀上狠狠蹂躪了一番。
女人確實是一個小妖精,她懂得如何去討好男人,懂得如何去挑逗男人最原始的****。女人眼神迷離,輕咬嘴脣,一下又一下配合着盧銘宇的動作,婉轉低吟,雙腿緊緊勾住盧銘宇的後腰,雙手撫摸着自己較軟的軀體,紅脣輕啓,挑逗盧銘宇脆弱的神經。“公啊公子唔你帶上我帶上我一起走好不好啊”
盧銘宇此刻就是一頭髮狂的野獸,正在做最後的衝刺,現在的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幾乎沒有怎麼思考,直接答應了女人。
“好!我答答應你!啊啊啊!!!”
盧銘宇劇烈抖動身子,伴隨着女人婉轉的一聲低吟,兩人一同抽搐着身體癱軟在牀上陷入死寂
不一會兒,盧銘宇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普通的胖子,與打扮同樣普通的女人穿戴整齊,一同推門出來。
門外守着的阿福見到兩人這般摸樣,蹙眉,向盧銘宇隱蔽的傳遞了一個眼神,“公子,這是”
女人立馬嬌軟的倒在盧銘宇懷裡,柔聲說道:“公子,你說過要帶着我一起走的。”
女人軟糯糯的一喊,盧銘宇立馬就軟下了心,摟着女子猥瑣的笑道:“好好好。帶你走!說了帶你走就絕對不食言!”
阿福見盧銘宇要帶這個女子一同走,不由得急了,上前阻撓道:“公子,不可”
盧銘宇不耐煩的揮揮手,對阿福的勸告視而不見:“行了,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倩兒我一定要帶走,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出城吧。”
說完,盧銘宇摟着這名叫倩兒的女子走出門,上了已經備好的馬車。
阿福見勸說無果,只得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腳,無奈,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