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又在發呆?吃了我那麼多冰塊到底唱不唱歌?”
高陽對陳飛經常發呆很不滿意。這個混蛋準沒想好事,弄得不好,又在變着法子想欺負我們。
陳飛放下吉他再次走到高陽面前:“兩位姑娘,敢問你們家的冰窖有多大?”
“你要知道這個幹嘛?”高陽有點不悅,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她家的冰窖有多大。
冰塊什麼的都是下人取來給她的,她哪裡去過冰窖?
“如果冰窖夠大的話,呵呵,我可以做一樣你們從來不曾見過的東西,保證好吃,讓你們一吃就停不下來的那一種。”
說道好吃的,高陽眼睛一亮,正待開口,臨川卻搶在她前面出聲質疑:“你又胡說,你連冰窖都不曾見到過,怎麼能製作出好吃的東西?肯定是想去我家的冰窖裡偷冰塊吃。”
高陽也立馬反應過來,拍了下大腿大呼:“對哦!你連冰窖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製作出好吃的東西。肯定是想去我家偷冰吃!我告訴你,沒門!”
切!兩個沒見過市面的小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冰淇淋嘛?老子可是從一千多年以後穿越過來的,是你們兩個小丫頭能鄙夷的?
不過既然她們不相信,陳飛也不再多說,他決定找個機會去找找程咬金。
他既然是國公爺,家裡一定也有冰窖,倒時候兩人把冰淇淋發明出來,賺他個盆滿鉢盈,豈不美哉?
要是告訴了兩個小丫頭,弄得不好製作方法被她們獨吞了,陳飛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那好,既然你們不相信就當我沒說過吧。我給你們推薦另外一個好東西,也是我自己發明的,就是這個,叫做蚊香,驅蚊用的,實在是夏日居家旅行必備之良物,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
“蚊香?這是個什麼東西?真的能驅蚊嘛?”高陽拿起蚊香上下看了又看,一臉狐疑。
臨川也表示懷疑。“怎麼聞起來和廟裡的香差不多?這東西,真的能驅蚊?”
爲了能讓自己多賺一點錢,陳飛不厭其煩的爲二人做起了介紹。
這兩個小富婆出生富貴,若是能說動他們,保不準會來一個大單子!
“......總之,蚊香我已經介紹清楚了,而且是我和盧國公合夥做的買賣。盧國公你知道吧?就是程咬金,有他做擔保,絕對的童叟無欺,你們可以放心購買,價錢十卷兩百文,不貴。若是想買,過兩日長安城就有作坊銷售,二位可去捧個場。”
陳飛介紹完了蚊香咂摸咂摸嘴巴,口好渴啊,好想吃冰塊......
高陽和臨川相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程伯伯?你怎麼會與他認識?”
“恩?程伯伯?你們也叫他程伯伯?奇哉怪哉,怎麼老匹...咳咳,程伯伯走到哪兒都有子侄?”
高陽一翹小嘴巴:“哼!我們叫程伯伯有什麼奇怪的?程伯伯當年追隨父...不對,與我父親一同打天下,叫聲伯伯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一個農戶家的小子,怎麼能稱呼他爲伯伯?”
提起這件事,陳飛就是心生惆悵,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表情憂鬱且深沉:“因爲兩百文錢......老傢伙爲了兩百文錢讓我叫他伯伯,實在是毫無下限。”
高陽......
臨川......
“話說回來,你們剛纔說程伯伯與你們父親一同打天下?真的假的?你們父親是誰?莫非是當朝哪位功臣?”
高陽暗道自己說漏嘴巴了,正想另起個話題,陳飛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哎對了,我還不知你們的名字,敢問兩位姑娘姓名。”
臨川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在這個年代,女孩子的閨名是不能隨意讓別人知道的,問都問不得,陳飛的這個問題在他自己看來很正常,但是在臨川眼裡無異於有些耍流氓了。
當然,陳流氓絲毫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追問個不停:“哎?怎麼一問你們名字都不說話了?當初我都那麼痛快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怎麼現在輪到你們卻不說了?這不公平!”
高陽也是紅着臉,最後受不了陳飛一直嘮叨,終於忍不住了。
“混賬東西,你聽好了,本姑娘叫李...唔唔唔...姐姐!你...”
臨川鬆開高陽,朝她搖頭:“高陽,女孩子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尤其是某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而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現在正在扳着手指頭掐算。
姓李?除去皇帝李世民,大唐的開國功臣有誰是姓李的?姓李...嘶!陳飛忽然瞪大眼睛。
“喂...喂...你怎麼了?”高陽見陳飛又一次發呆,伸出小手想掐他一把。
忽然,陳飛猛拍大腿:“我靠!我知道了!你們是李靖的女兒對不對?”
“啊!”高陽被陳飛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條,一屁股坐在地上,鬧得好不狼狽,臨川連忙去扶她。
“你...你要死!嚇死我了!”高陽哭道。
陳飛卻瘋瘋癲癲的:“李靖啊,心中的偶像啊,滅了東突厥的軍神啊!哎,我能要個簽名嘛?”
...........
當侍衛抽出刀架在陳飛脖子上的時候這傢伙的瘋病一下子不藥而癒,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想要聽歌嘛?沒問題,讓你的侍衛放下武器,保管你們聽到嗨!”陳飛就是這麼的沒節操。
在貢獻了一下午的嗓子以後,高陽和臨川終於帶着侍衛打道回府了,臨走前高陽對陳飛的唱功表示肯定,並表示以後會經常來找陳飛聽他唱歌。
“小姑娘以後別來這裡找我了,來了你也找不到我。”
“恩?莫非你要搬家了?”
陳飛無奈道:“搬家倒是不至於,不過明天開始我要去長安城的國子監報道上學,哎,一想到以後就要滿嘴之乎者也,我就有點頭疼。”
臨川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話?難道讀書不好嘛?”
陳飛不以爲意的撇撇嘴,什麼也沒說。
因爲一些話他也解釋不清楚,至少他認爲這個年代學的東西完全是因爲政治需要,儒家思想這一類的完全是爲了統治階級服務的,對民生百態並沒有太直接的用處,所以...陳飛不感興趣。
見陳飛不願多說,臨川稍稍勸告了幾句,帶着嘻嘻哈哈的高陽回長安城去了。
於此同時,長安城外另一個方向的官道上,一隊穿着羊皮,臉頰曬得通紅的胡人牽着大隊的駱駝朝長安城走來,胡人中還幾名神情發苦,衣着華貴的唐人。
望着前面氣勢磅礴的城門,爲首的胡人笑了。
“終於趕到大唐了,哈哈!弟兄們,加把勁,趕快入城,爲了我們的贊普!”
身後數十名胡人虔誠道:“爲了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