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盧銘宇吃驚的看着周道務,周道務卻顯得很平靜,爲自己倒滿酒,自酌自飲。
盧銘宇左右看眼,不放心還走到門口推開門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偷聽以後回到周道務面前,壓低聲音道:“你真是個瘋子!知道現在長安城有多敏感麼?我們上次的事情已經引起陛下的注意了,這時候最好低調一點!而且陳飛前不久剛剛經歷過了一次刺殺,你不知道他身邊的守衛力量有多嚴格嘛?殺他?哼!平常都不可能,不要說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可能的!去了也是找死,還有可能把自己賠進去!”
周道務沒有說話,管自己不斷的喝酒,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糟糕。
盧銘宇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見得周道務表態,不由的感到着急,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後悔當初怎麼就把這個瘋子拉倒自己的陣營裡來,還得現在自己進退兩難。
說不定,他的哥哥盧銘智正在什麼地方看他的笑話呢!
“周兄!既然你不表態,那我就直說了吧!讓我派出人手去刺殺陳飛......對不起,我手頭沒有合適的人!無法借給你!”盧銘宇咬咬牙,表明了自己態度。
周道務急着要去送死,他可不想跟着一塊死,現在外頭風聲那麼緊,傻子才一塊和他去冒險,自己又得不到什麼好處。
何況,殺了陳飛絕對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他雖然看陳飛不順眼,但也絕對不會魯莽出手,何況,他與陳飛沒有生死大仇,實在是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三個人!”周道務伸出三個手指在盧銘宇面前晃了晃。“只要給我三個人,其餘的你不用管,這三個交到我手上以後將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由我來扛!”
“你?這.......”盧銘宇苦笑,“周兄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非要和陳飛過不去?我勸你啊,不管是朝堂上還是私下裡都少惹他,我發現這個人就沒在外頭吃過虧,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怕!”
盧銘宇的話似乎戳到了周道務的痛處,原本平靜的他忽然換了一副臉孔,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盧銘宇差點翻身摔在地上。
“他該死!”
盧銘宇見說不動周道務,嘆了口氣,道:“行吧,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三個人,三個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不過不保證能夠殺了陳飛。你我也算兄弟一場,哥哥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年紀輕輕就繼承了爵位,還有大好的時光可以揮霍,實在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陳飛堵上自己的前途,其實你和他可以相安無事的,難道就因爲一個女人........”
“她是我最心愛的人!我絕對不允許她嫁給陳飛!絕對不允許!”周道務近乎癲狂。
“哎!”盧銘宇搖了搖頭,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既然周道務不聽他的勸阻,那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周兄,今日一別,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盧銘宇端起一杯酒,朝周道務幹了一杯,隨後一口飲盡。
周道務也明白盧銘宇的意思,倒滿一杯酒,朝他舉杯表示謝意,然後一口飲盡。
“盧兄的恩情,我周道務銘記在心,若是今後有緣,我定會報答盧兄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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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銘宇搖搖頭,擺手道:“周兄,虛的我也不多說,我就祝你此事了後,不管成功或是失敗,你都能成功抽身!”
周道務點點頭,又朝着盧銘宇拱手錶達感謝。
周道務走之前,盧銘宇低聲道:“明天午時三刻,我讓三個人在城外東郊三裡亭等你,他們三人是我一直沒有用的暗子,沒有在長安城露過面,而且身手了得,希望能幫到你!”
“多謝!”周道務推門離去。
盧銘宇搖搖頭,爲自己倒上一杯酒,嘆了一口氣,隨後又盯着酒杯冷笑道:“呵呵!又是一個因爲女人自誤的人!愚蠢!愚蠢啊!”
.........
一夜無眠,第二天陳飛起了個大早,照例,在院子裡領着下人們打完了一套太極拳以後,揉着肩膀在院子裡等着開飯。
“兒啊,今日你還去奇工坊嘛?”老爹問道。
老實說,陳飛自己也在糾結這個問題。按照道理,既然李世民已經在朝中公佈了他與臨川的婚事,那麼聖旨肯定在這兩天就會下來,到時候自己是要在家中等着接旨呢?還是去奇工坊上班?
算了,還是去上班吧,省的讓李世民覺得自己得意忘形,最後翻臉不認人。
“爹,過一會兒我去奇工坊,如果有人來宣旨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咋們家不差銀子,你幫我打點一下。”
老爹聞言笑開了花,似乎聽到“宣旨”兩個字很開心,連連點頭:“好好!你放心,爹一定幫你辦妥!”
這種事交給老爹最適合了,他已經會比自己成親還上心,因此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拉過孫得義又叮囑了一遍以後,陳飛放心的去奇工坊上班,
當然,因爲心中有事,所以上班沒有多大心思,幹活也沒啥效率,忙活了半天,配置的火藥還不及平常的一半。
當然,他雖然是少監,實際上卻是奇工坊的“老大”,整個奇工坊的生產差不多是圍繞着他打轉,因此他偷懶,也沒有人多說什麼,頂多就是李世民安插在奇工坊的探子偷偷摸摸的記下“陳飛今日怠工半日”然後呈交上去而已。
令陳飛沒想到的是,今日關於成親的聖旨沒來,反而上門送禮祝賀的大臣家僕絡繹不絕。
大家都知道陳飛娶了公主以後地位一定會再次突飛猛漲,所以都早早的來打好關係。
可惜的是,陳飛並不在家中,而老爹不善產應付這種事,全部甩給了燕雲兒。
燕雲兒此刻盡顯一府之母的儀態,指揮下人搬運,記錄禮品,招待客人,讓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客人終於陸陸續續離開的差不多了,燕雲兒也鬆了一口氣,命人收拾你殘局。
忽然,她放佛感應到了什麼,朝着大門外某個方向望去。
夕陽下,光線太過昏暗,遠方樹下的身影瞧不真切。
燕雲兒蹙眉自語,“奇怪,是錯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