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麼多禮物!”陳飛回家後,翻看厚厚的禮物單,又看了看自家被塞得滿滿的庫房,感到一陣頭疼。
“我這還沒成親呢,要是成親以後,豈不是沒有地方放東西了?”陳飛擺了一個高手無敵寂寞的姿勢,月下長嘆,憂傷剛好四十五度角,讓在場的人一陣惡寒。
“大人,東西太多了,老爺今日說要再建一個別院,專門用來做庫房的。”孫得義搓搓手,一臉市儈的樣子。
“這個....你和我爹商量吧,對了,我們家生意做的那麼大,賺的銀子呢?怎麼不見銀子往家中搬?”陳飛感到有點奇怪,他似乎好連續兩個月沒看到有人往家裡搬銀子了。那麼多銀子都放到哪兒去了?
陳飛不壞好意的看向孫得義,對他充滿了懷疑。
孫得義嚇的腿都軟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要是陳飛真的懷疑他,那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大人!小人冤啊!這事和小人沒關係啊!”孫得義大聲喊冤,他雖然管理日常財務,但是貪污...開玩笑,他一個子都不敢多拿!
“大人,小人家中的生意已經在大人的照料下越來越紅火了,小人自家生意也不錯,實在是沒有理由亂動大人的錢財啊!”
陳飛摸着下巴道,看着孫得義冷笑:“奇了怪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本來就隨口一說,還沒有真的懷疑你,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不得不懷疑啊!”
我倒!這都什麼奇怪的理由,越解釋反而越有嫌疑了?孫得義欲哭無淚。
“大人...冤枉啊!這錢真的與小人無關,都放在國公爺家那兒呢,小人已經派人前去催過了,國公爺說過幾日就送來。”
“恩?爲何會在程伯伯家放那麼久?不是向來都是月清的嘛?”
“額....這個,原來都是按照月清的沒錯,但是這次....這次國公爺有一筆不小的開銷需要支出,所以在我們這裡透支了一點,過幾日就能還上。小人看大人平日也比較忙,沒什麼心思關心這種事兒,所以就替大人擅作主張答應下來了,還請大人見諒。”
“不小的開銷?奇怪啊,程伯伯哪兒有什麼特別需要花錢的項目嘛?”
孫得義搖搖頭:“這個,小人不知,聽說似乎是打算買一片土地種植什麼東西,買的土地面積很大,而且都是良田,所以花費不小。”
良田?大量的購買良田?陳飛似乎想到了什麼,神秘的一笑,然後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鄉間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季節已經一隻腳跨入了冬天,北風蕭蕭,吹凍的人們早早的鑽進溫暖的被窩,躲避寒冷。
陳家早早的熄燈陷入沉眠,自從來到唐朝以後,陳飛早就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方式,話說夜間沒有什麼夜生活,也只有早些休息。
不過在寒冷的北風呼嘯聲中,陳家院落之外,別家小院的籬笆牆角,四個人蜷縮在一起,抵禦着北風的寒冷。
“摸清楚了,陳府防衛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只不過正門有守衛,其餘地方根本沒有安排,當然,院子內有沒有家丁巡邏就不好說了,不過看的出來,陳府的家丁根本就不會武藝,不足爲慮。而且我敢保證,陳府的內院,一般的家丁肯定進不去!我們直接翻牆進入內院,找到陳飛之後直接下殺手!”一個黑衣人低聲道。
其中一個黑衣人蒙着面,看了一眼另外一個黑衣人,聲音沙啞道:“你呢?”
那個被指中的黑衣人低聲道:“今天趁着人多,我混進了陳府內,大致摸清楚了陳府的架構,也大致推斷出了陳飛的主臥室,潛入沒什麼問題。”
蒙面的黑衣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黑衣人........
“確認過了,陳府內有三個高手,一個是那個被大家熟知的尹平,武功深不可測,其餘還有兩個丫頭本領也很高,如果這兩個丫頭是陳飛的小妾,陪同一起睡覺,就不好辦了!”
“該死!”蒙面黑衣人正是周道務,聽聞此言怒罵道:“這個混蛋!陛下真是白瞎了眼!”
接着,他又看向幾個黑衣人,寒聲道:“不管怎麼樣,我要你們用盡一切辦法,除掉他!你們都是江湖中人,應該有些江湖手段!我希望你們不要有所保留,都使出來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點點頭:“放心吧,我帶了迷香,只需要確認了陳飛的主臥以後,往裡面吹迷香,不出片刻,裡面的人一定昏死過去,不管武功有多高,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都不頂用!”
“好!那就再等半個時辰,我們就行動!”
“好!”
半個時辰之後,四個黑衣人如同四道鬼影,飛快的在小村道上跑着,繞道陳府後面,從後院翻牆進入,這裡果然沒有守衛,空蕩蕩的,四人非常順利的潛入。
而且後院就是陳飛內院所在,幾人早已探過點,大致清楚陳飛睡在何處。
在一個黑衣人的帶領下,三人貓着腰潛入屋中,小心的探尋陳飛的主臥。
或許是夜深了,大家都睡着了,同住在屋中的燕雲兒和穎兒居然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四人非常順利的找到了陳飛的房間,通過在紙窗上扣出的一個小洞,看到了躺在牀上的陳飛。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準備迷香的黑衣人掏出一個長笛一樣的東西,將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塞在長笛中,然後小心點燃,等到冒煙了以後,小心的塞進紙窗上的洞中,朝着屋內吹煙。
其餘幾人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刀具,隨時準備衝入屋內,給屋內的人致命一擊。
吹迷香的人不忘在吹的時候,分給其餘三人解藥,以防他們進入屋內以後被迷香放倒。
迷香在屋內快速蔓延,躺在牀上的陳飛皺了皺眉頭,他還處在興奮中,沒睡着,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聞到的奇怪香味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經歷過幾次刺殺,他對自己的第六感非常信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裝作夢囈的樣子,翻了一個身,背對着大門,一隻手卻趁機悄悄的摸到了枕頭下的左輪手槍,並且另一隻手將被子稍稍往上拉,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