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魚兒終於浮出水面了

來到大唐這麼多年,李承乾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或者說有些理解不透,那就文武大臣們在自己有子的情況下,都喜歡收一些乾兒子在身邊。

有的是爲了方便上下勾連,鞏固自身的利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張亮,對於這個表示理解,都是爲了名和利嘛,而且雙方都有好處,以乾親的名義鞏固雙方的關係,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還有另一種乾親,不僅在仕途上得到了照顧,更是能繼承其大部分的人脈,成爲其衣鉢的傳人,那就是封言道,這就讓李承乾有些理解不了,難道說他們和乾兒子的感情這麼深嗎?還是說他們那腦子結構和正常人有很大的區別呢?

早在少年時期他就拜在宇文士及的門下,因爲其聰明伶俐,爲宇文士及所喜,所以就徵求了封德彝的意見後,把他收爲義子。同時請其妹宇文昭儀出頭,在太武皇帝那爲他求取了淮南公主,又一步步把他送到宋州刺史的位置。

宇文士及能接受兒子背叛他,可他接受不了,自己看的比親生兒子還親的義子出賣了他。不,不應該說接受不了,應該說他根本就不信,他怎麼會如此的對自己呢!

有了封言道的證詞,那舞弊案也就沒有意義再審下去了,宇文士及也就再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待在大理寺了。就在他咆哮着大罵封言道忘恩負義的時候,內衛府統領-雲麾將軍-長孫衝適時從後面走了出來。

只見他拿着太子的手諭大聲的宣讀給堂內的衆人聽:“宇文士及本前朝亂賊之弟,太武皇帝本懷德之心而不罪仍以舊爵,然此賊仍不知感恩悔過。夥同逆賊王知遠欺瞞君上再先,殺人滅口再後。

今兒又恐醜事敗露,殘殺親子,禽獸不如,着即解除一切職爵,轉交內衛府看押,由太子右庶子許敬宗、雲麾將軍長孫衝共同審理,此諭。”

聽完了長孫衝的話,宇文士及的膀子直接就搭了下來,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太子呢,讓他出來,老夫知道他就在後面。老夫是秦王府的舊臣出身,幫陛下建立過大功勳,他不能剝奪我的爵位,更不能把我發到內衛去!”

哎,長長的嘆了口氣後,長孫衝對抓着宇文士及的內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人方開。隨即上前言道:“本官不讓他們給你上鎖鐐是看在你是秦王府前輩的份上,太子殿下已經移駕了,請不要把事作的太難看,讓我們連這點敬意都保持不了。如果你想見殿下的話,那就好好配合,你會在詔獄見到他的!”

待長孫衝的話說完,宇文士及也安靜了下來,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但說的沒錯,老子是個小人沒錯,但也不能讓你們這些王八蛋笑話吧。

於是,宇文士及抖了抖雜亂的袍子,指着長孫沖淡淡說道:“你去告訴太子,想知道當年的事沒問題,讓他自己來問,我宇文士及窩囊了一輩子了,這回也該硬氣一次了吧。”......

人都有脾氣,被義子這麼一賣,卑鄙小人宇文士及還真硬氣了一回,不管長孫沖和許敬宗怎麼審問,用什麼樣刑罰,一向軟骨頭的他死活都不說有關於王知遠的一切。

封言道的證詞只能證明他當初奉了王知遠的命令,和封德彝一起下達絕殺王晊和蓮花寺衆僧人,至於他和王知遠是什麼關係,具體計劃是什麼,他根本就不瞭解。

而這個案子又事關重大,要是爲了口供把他刑訊致死,那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斷了,爲了保險起見二人只能去東宮請來了李承乾,誰讓這傢伙張口閉口都要見太子了。

“仁人先生,這次孤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家那條化骨龍,要不是他不甘寂寞、平庸過完這一生,弄出了這麼一件科舉舞弊案,又怎麼能有證據來指控你這個曾經的宰相,開國的功臣呢!”

老實說,這的確是個意外驚喜,雖然內衛一直在查當年的事,也詢問過當年的那些士卒,可苦於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即使嫌疑很大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不過這次,許敬宗還羈押宇文家一些家將,再輔以老兵們的證詞,家將這種護衛,每個大家族都有,他們和主家休慼與共,生死相隨。

要不是這次內衛府幫忙,許敬宗休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更不用說把關鍵人物封言道給揪出來。

“太子殿下,老臣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這沒錯,爲了讓自己能活下來,爲了享受這份用榮華富貴,不要說殺一個兒子,就算殺了所有的人,老臣也絲毫不會猶豫。

王知遠是條你想象不到的大魚,等你抓到了他便可在陛下面前立下一份大功,老臣隨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他會把這份感激放在心裡的,這對你的儲位來說不是錦上添花嗎?”

得,聽了宇文士及這話,李承乾算是認識到了,面前的這位老傢伙比自家的老三更是利己主義者,這樣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他們的心中只有利,怎麼對自己有利他們就怎麼做。

至於禮義廉恥、親情道義在他們面前,那就顯得廉價,或者說不值一提了,所以這樣的人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有可能。

“仁人先生,這麼多年來,想和孤談條件的人有很多,可他們都失敗了,不僅失敗了,最後還落得身死族滅的下場。

孤知道你不在乎宇文家,更不在乎和你十幾年夫妻,爲你生兒育女的壽光縣主,可孤好奇的是,你憑什麼就認爲孤會答應你的條件呢!”

哈哈哈......,看到李承乾上鉤了,宇文士及放聲大笑,他這一生每一次死裡逃生的秘訣就是等價交換,因爲他知道什麼能買自己的命。

而且這些高高再上的掌權者們,爲了自己的利益也都樂此不疲的和自己坐着交易,看看,眼前的這位太子也不是如此嗎?

“殿下師從李綱,想來對於隋唐兩代的人物定是了熟於心吧,老臣可以給您先透露一點,王知遠本來的名字叫楊瓚,封號是道王。”

“這麼說來,他和柳述是一夥兒的了。”,李承乾饒有興趣的問道。

“殿下,你想多了,柳述心氣太高了,除了隋文帝外誰也別想降服他。王知遠,哦不,楊瓚是曾動過收服的心思,不過結果是慘烈的。殿下,老臣想知道用他的命,是不是能換我一世的富貴呢?”

就在宇文士及志得意滿,以爲自己大功告成的時候,李承乾卻堅定的搖搖頭,指着他正色道:“如果你是主動來投案的,就算你不說孤也會保你一命,可你不是,孤平生最討厭就和我討價還價的人。”

話畢,李承乾把頭又轉向了長孫沖和許敬宗二人,隨即吩咐道:“聽到沒有這是一條大魚,不管是切絲兒,還是切片兒,孤要知道他腦袋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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