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侍衛統領,說好聽一點,是太子衛隊的首領,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太子貼身的奴才。恆連和張思政二人一干就是十年,這讓不少人恨他們恨的牙根都直癢癢。
誰不知道太子登基御極之日,就他們倆官拜太極宮正副統領之時。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將軍啊,只要靠住了年頭就可以封侯拜將,這樣的好事上那找去。對於這一點,恆連二人也非常清楚,所以多年以來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候着太子,不敢有一絲懈怠。
就像太子以前說的那樣,他們二人的優點就是聽話,只要是李承乾吩咐的事,執行起來那是一點折扣都不打。這不,剛剛完了的坑,二人也都親自跳下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達到太子所要求的標準,用殿下的話說,殺人也是一門藝術,絲毫不可以馬虎,否則總有一點會因此付出慘烈的代價。
把那幾位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弄到坑裡後,他們二人親自往裡面填土,一直埋到地面上只剩下頭顱才停止。隨後又用小刀在他們光禿禿的頭頂上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後把早已準備好的元水倒了上去。
對於恆連等人用的方法,劉殷等人非常納悶,你說這是活埋吧,也不是,畢竟人家給你留出喘氣的餘地,說不是呢,又把整個身子都埋進去,這不疼不癢的刑罰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明白太子是什麼意思,但幾人也不敢多問,畢竟人家太子已經開恩了,要是再把這位小爺惹怒了,那這可就沒法辦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李承乾是什麼意思,這就刑罰叫土刑,就是把人埋在土裡後,然後再利用他們頭頂元水,也就是水銀,與地壓結合在一起,迫使受刑人在巨癢的情況下不斷的掙扎向上,直至掙脫下那張完整的人皮爲止,真可謂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種極癢極痛的刑罰是很不人道的,李承乾也僅僅聽說過,要不是這幾個兔崽子在李唐皇室的脖子拉屎,徹底的激怒可他,李承乾也不絕不會如此殘忍的方法折磨他們。
就在這幾個小白臉喊出癢的時候,李承乾立刻讓侍衛把劉殷幾人摁倒在地上,他需要讓他們記住這一刻,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成爲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好讓他們長個記性,皇室的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於是,就在幾個人鬼哭狼嚎之際,李承乾面若寒霜的對劉殷等人說:“心疼了吧,是不是心如刀割啊,那你們縱容家中子弟侮辱皇室的時候,爲什麼不設身處地爲陛下想想呢!
孤告訴你們,你們幾家不僅要把部曲、佃客全都交出了,甚至還要把土地都貢獻出來,而且必須是上表自願的。”
看着自己的兒子已經把頭上的皮都掙脫了,劉殷閉着眼睛,一臉痛苦的地說:“殿下,他們幾個是死有餘辜,可你不能用如此殘忍方法去折磨他們,如此,還不如給他們一刀來的痛快了。”
“殘忍,這話從何說起,對待極惡之人就該如此,否則太便宜他們了。要不是顧忌陛下的顏面不至於在人前太難看,你們全族老小都會照此處理。不要跟孤提什麼父子情深,爲了苟活性命,你們剛剛不是已經捨棄了他們嗎?呸。……”
狠狠地吐了一口後,李承乾抱着膀子欣賞着眼前這幾對父子唱的大戲,那可是哭都找不着調兒了。那幾個小白臉哭是因爲他們又疼又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們又不是硬漢,不敢咬舌自盡,所以就不斷的承受着這種痛入骨髓的刑罰。
而他們的父親則是爲自己的無恥和無能而哭,是的,太子的話擊穿他們內心堅硬的心裡防線,首先,孩子們這麼作是出於他們的默許,就如太子所說,他們一開始就是抱着不臣不孝的目地。
然後,又爲了苟活,先是放棄了兒子的性命,回過頭來了又放棄了部曲、佃客,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誠心侍主,嚴訓家中子弟,這樣的災禍又怎麼會降臨在他們頭上呢。
稍時,皇帝的侍衛統領翟長孫帶人從宜春亭大門走了進來,看着地上那幾個血人,久經戰場的翟長孫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後面跟他一道來的侍衛更是不爭氣,紛紛扭頭跑了出去,不一會,外面的劇烈的嘔吐聲就傳到院子中。
皺着眉頭的翟長孫上前幾步,拱手言道:“太子殿下,陛下在飛霜殿等您呢,請殿下移駕!”
點了點頭後,李承乾一邊撣着身上灰塵,一邊對劉殷等人說:“孤現在把他們還給你們,回去後記得把奏章寫好送到中書省,否則,是什麼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對了,今天事要爛在肚子裡,要是讓孤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那就準備好逃命吧,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的九族。”,話畢,一拂袖子,李承乾在翟長孫等人簇擁下離開了宜春亭,院子中留下的只是在地上打滾的血人和他們手足無措的父親。
進了飛霜殿,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在捂着腮幫子痛哭的丹陽公主,李承乾特意上面兩步,從手指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紅色的印記,不用多說,這是皇帝這個當二哥的特意賞賜妹妹的大耳雷子了。
冷笑了幾聲後,李承乾收拾了一下衣服,離着老遠給帝后行了一禮,隨即沉聲說:“啓稟父皇、母后,尾巴,兒臣已經收拾利索了,今晚發生的事兒不會有任何人說出去,丹陽姑姑和武安郡公的婚事還可以正常舉行。”
對於李承乾爲什麼站那麼遠回話,征戰一生的皇帝怎麼能不清楚呢,他知道兒子是怕自己一身的血腥之氣衝撞了皇后,就憑着這份體貼的孝心,李世民在心中不由的讚歎了一聲好兒子。
“觀音婢,回頭讓李淳風看看那天是好日子,讓這個不知羞的東西早點嫁過去吧!好了,你們先下去,朕還有話要跟高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