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出尖叫的同時,我已經伸手捏住了她的肩,不過剛纔女人灑出來的粉末也直接散開,掉落了一部分在我臉上。
輕嗅一口,異香撲鼻,繼而就是雄性荷爾蒙的迅速分泌,搞得我氣血暴走,臉色也漲紅了不少。
我擦,這女人居然用合歡散來對付我!
此時我已經吸收了不少白色粉末,果真如同陳玄一所說的那樣,這玩意就是男人重拾雄風的催化劑,還沒等我閉氣呢,藥效已經強力發作,搞得我是面赤耳紅,連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不過身懷噬神蠱的我,並不會被這小小藥粉控制理智,當即橫掌一切,打在這女人鎖骨之上,在她驚呼聲中爆退了兩步,屏主呼吸,溝通起了噬神蠱,讓它替我緩解體內的藥性。
這小東西倒也給力,隨着丹田中一抹暖氣上涌,我變得滾燙髮燒的臉頰,也漸漸清醒了許多,再度凝神,看向那個被我擊傷了鎖骨的女人,正要上前將人拿下,這時候別墅中卻傳來一個女人的低呼,對我大喊道,“住手!”
我這邊剛把手伸到一半,耳邊就傳來“嗡嗡”的破空勁響,餘光一瞥,瞧見一枚鐵藜釘正以超高速度破空,朝我側面襲來,當即也是靜氣凝神,將身體朝側面一偏,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襲來的暗器。
就這麼一耽誤,那女人已經快速捂着鎖骨後退,直接退到了別墅區假山後面。
我辛苦跟蹤她大半個晚上,哪裡會放任她離去,於是雙腳發力,爆蹬在柵欄上,又要伸手去抓,然而光影一閃,這女人面前,卻忽然閃出一道穿着粉紅色輕薄長裙的女人,身姿妖嬈,媚若無骨,輕飄飄的一掌朝我籠罩下來。
果然還有高手!
我心中暗凜,將氣息匯聚與右手,不閃不避,一個擒龍爪對撞,與那輕飄飄的手掌對碰了一記,卻只感到一股陰寒之力,在對方指尖遊走,雖然並不猛烈,但卻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將我的掌風卸掉了大半。
這一抓,我原本是志在必得,卻不想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居然具備化解勁道的能力,直接將我的力量卸去了大半,仍舊是輕飄飄地反手回擊,在我爪心一撞,竟然將我逼退了兩步。
我口中輕“咦”了一聲,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在被逼退之後,便沒有再度出手,而是趁勢躍開了兩米,雙腳站定,然後凝神望向了這個神秘出手的傢伙。
只一眼,我和對方同時都驚呆了。
“居然是你?”
這錯,這個女人我其實是認識的,正是去年經過蘇大姐栽培之後,已經成長爲修行者的顧蘭。
浩子的前女友,一個曾經被我誤以爲單純善良,然而內心卻無比風騷、已經加入了魔教的女人!
“呵呵,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林峰,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沒盡,居然又在這裡碰上了!”在瞧見上門搞事情的人居然是我之後,顧蘭先是詫異地瞪大了雙眼,繼而,又露出了滿臉狡黠和充滿魅惑力的嬌笑,猶如一隻狐狸,渾身都散發出令我感覺不自在的氣息。
此刻的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清醒,沉下臉喝道,“顧蘭,居然又是你!”
“怎麼,你不是專門衝着我來的?”顧蘭張開小嘴,露出一臉詫異,但很快就抿嘴笑了,搖搖頭,指向那個躲在身後的女人,說我們家小芳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的,爲什麼要苦苦跟蹤到這裡來呢?
她說話的時候,眼睥中一直閃爍着晶瑩的光澤,然而語氣中那種玩味的語調卻顯得相當深邃。
我黑着臉道,“小芳?這女人莫非是你的手下?”
“答對了!”顧蘭點點頭,抿嘴一笑說,“其實也對虧了你呀,去年蘇大姐栽在你手上,被西北局發配到了一個專門關押修行者的地方,按照她曾經犯下的罪名,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但是堂口中不可一日無主,所以聖教又把我扶持了起來,取代她的位置。”
我臉色僵硬,默默地聽她把話說完,良久,才黑着臉道,“所以說,現在的你,已經代替蘇大姐,成爲這個分堂的領袖人物了?”
她咯咯笑着,眼裡閃爍着異彩,說是啊,說來說去,還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把蘇大姐送進了那個地方,這麼重要的位置,有哪裡能輪得到我呢?林峰,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顧蘭一直在笑,白皙的臉上,流露出許多令男人動容的春華。
一年不見,這女人更媚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閃爍着一種令人忍不住要陷進去的晶瑩,我想,大部分男人只要遇上了這雙眼睛,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失去抵抗能力。
這也驗證了我當初的猜想,這個女人,不僅修煉了媚功,而且青出於藍,已經達到了比蘇大姐更強的境界,當然了,這其中自然少不了異性的滋潤和灌溉,這個放蕩的女人,早已經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奉獻給了追逐權力的慾望和野心之內。
心中這麼想着,我開始嘆氣,對顧蘭流露出了深深的惋惜,忍不住搖頭,說當年匆匆一別,我就預感到,你以後的成就一定不會簡單,但是我沒想到,你入這行明明比我還要晚,然而進步得卻如此神速,實在令人意外。
我記得一年之前,自己還能輕易拿捏着這個女人,雖然到頭來還是落入了她的算計,可至少在修爲上,她壓根就沒有辦法和我比。
然而短短一年不見,這女人在之前和我對拼時展現出來的能力,卻是令我爲之詫異和心驚。
我實在搞不懂,這一年以來,她究竟經歷過了什麼,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長到這樣一種地步,不僅接替了蘇大姐的全部勢力,甚至連修爲,也直追上一任,達到了能夠對我威脅的地步。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面對我的質問,顧蘭只是狡黠一笑,眼中玩味之色變得更加深厚,隨即又故作姿態,彷彿很頭疼似的,把手扶在額頭上,輕輕嘆着氣,“林峰,說到底你也算是我曾經的恩人,我從來都不想和你正面發生衝突的,可爲什麼偏偏就是繞不過你呢?”
我吸了口氣說,“因爲你已經落入了邪道,只要你一天不停止作惡,我帶給你的陰影就永遠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