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咱們有可能被包圍了!”王隊迅速給步槍換上**,望着眼前殺到的黑影,臉皮瘋狂抽動。
“那怎麼辦,後面好像也有腳步聲在靠近,前面後面都是這種怪物啊!”老廖也是一陣哆嗦,忙問我該怎麼辦?我眼中迸發出一股戾氣,厲聲大吼道,“人死吊朝上,怕個卵啊!開槍,咱們衝出去!”
經過我的提醒,他們同時舉高了手上的武器,有的抓着手槍,有的拿着八一槓的半自動步槍,對着前面就是一陣集火,噠噠噠的槍聲充斥每一個黑暗的角落,成片的怪物撲上來,又成片退下,嘴裡猶自“嘰嘰”怪叫不休。
雖說王隊這個人性格比較衝動,可槍法倒是不賴,一梭子子彈下去,至少幹翻了五六頭這樣的怪物,中了槍的黑影紛紛倒地,有的當即死亡,有的則捂着傷口翻轉哀嚎……
場面一時間混亂急了,哪裡都是人們的怒吼,中了槍到底的怪物哀鳴,還有更多怪物們窸窸窣窣的爬動聲,彼此交織,湊成了一副殺戮序曲。
這一通集火,將撲上來的怪物們集體掃退,眼前的通道頓時一空,除了大量怪物的斷臂殘肢、以及塗滿了石壁的鮮血,居然沒有一個能站立的東西。
不過,我們這邊的子彈也很快告罄,望着打空子彈的衆人,我意識到不能繼續僵持下去,趕緊推了身邊的小戰士一把,大喊,罵了隔壁的,還不趕緊跑,等着母怪物來找你親熱嗎?
此時槍聲大多數已經停下來,我這一聲大吼又疾又響,落到所有人耳中,大部分人都撒丫子往前衝。
我暗自鬆了口氣,正要趕上,冷不丁,卻捕捉到身後涌來的一股勁風。這風又腥又臭,而且去勢極快,我根本來不及回身去看,下意識將左腿擡起來,猛地往後一蹬。
咔嚓!
這一腳下去,我感覺自己腳踝都快折碎了,一股強悍的反推力量震得我腳掌發麻,幾乎快要站不穩,而背後偷襲我的東西也被這一腳蹬飛,在空中“哇哇”的喊聲,然後倒砸在一塊石頭上,磕得腦瓜迸裂。
我回頭一瞧,才發現身後也有怪物抓來,而且不止是一頭,至少五六頭!
這些神秘生物擁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彷彿空中蠕動的紅點,能發光,獠牙則是一片銀色,猶如打磨的匕首,尖細、鋒利!
我匆匆一掃,所有怪物都朝我一個人撲來,窮兇極惡地叫囂聲,嘰嘰聲不斷。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驚恐過,當時差點就尿了,慌亂之中,摸到了下洞時孫隊交給我的那把槍,當即把警槍擡起來,瞄準一頭白臉怪物的腦殼,猛然壓動扳機。
砰!
槍聲集火,射出一竄電光,我感到整個手腕子一麻,巨大的反推力差點將手槍震飛出來——我才明白電視上簡直就是尼瑪在瞎演,這手槍後坐力太強了!
好在這一槍並未白給,雖然槍口擡高射偏了一截,但卻不偏不倚打中了怪物的天靈蓋,巨大的穿透力,直接在怪物毛絨絨的腦殼上撬開一個血洞,整個天靈蓋被慣性掀飛,散落出一蓬熱辣的鮮血。
我滿以爲這一槍足以將怪物逼退,誰曉得,這些傢伙在嗅到同類的鮮血之後,居然好似磕了一打**般興奮,一個個都紅着眼睛,更加賣力地向我撲來。
次奧、次奧……
瞧見那些遊動在我眼前的紅色眼珠,我整個腦門都炸了,驟然間,一股熱力在我小腹中被喚醒,很快我便感應到體內多出了一股狂暴的意識。
是噬神蠱,這傢伙終於醒了!
我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好兒子,還是你懂爸爸的心思!
一瞬間,我左手寒冷如冰,右手卻充滿了炙熱的氣流,幾乎沒怎麼考慮,立刻將雙手同時緊握起來,一左一右,分別打出一拳。
砰、砰!
兩道沉悶的撞擊聲後,撲向我的白臉怪物被再度打飛,我深吸了一口氣,自信心徒然倍增,這時候王隊等人已經跑出去四五十米,見我沒有跟上去,便紛紛回頭朝我大喊,“林峰,快跟上來,我們跑出去再說!”
我卻只感覺一股怒火衝向腦頂,頭也不回地吼道,“你們先跑,我來斷後!”
這畜牲跑得太快,如果大夥一起跑,早晚會被追上,而隊伍中唯一有能力跟它們肉搏的,也就只剩我一個了,關鍵時刻,我必須像個爺們一樣站出來。
“你會死的!”聽了我的話,王隊立刻呆住了,死死地看着我。
我用餘光一瞥,發現他把拳頭捏得死死的,牙關咬緊,一臉糾結,不曉得究竟在琢磨什麼,估計在琢磨追悼會的悼詞,半晌後才咬着牙說,“好,我欠你一條命,等你活着回來,我一定還!”
說完,他飛速解下了掛在腰上的一把**,奮力朝我這邊投擲過來,“子彈是滿的,接着!”
我反手一抄,將那把**死死抓在手中,此時已經有白臉怪物接近我,張開的牙口幾乎要啃中我的脖子,我來不及調整姿勢,單手抓着**的槍管,口中一聲怒喊,將**掄過來,從側面砸向這東西的腦殼。
砰的一聲。
**的硬度到底還是勝過怪物的頭骨,這一**砸下去,我只聽到“咔嚓”一聲,那怪物的腦殼直接塌陷下去,半個天靈蓋也癟掉了,被擠爆的眼珠彈飛在空中,炸出一竄膿腥的血漿。
“啊……”
我發瘋一樣地大吼,快速調整槍口,對着面前的怪物就是一頓猛攻,一梭子彈在槍管中跳躍,震得我雙手發麻,整個人都要往後仰,索性把心一橫,用肩膀頂住了**,強行忍着後坐力,身體好似陀、螺般旋轉了一圈。
這幫畜牲狡猾,仗着身高的差距,直接把身體趴在地上,哥哥我這一輪掃射下來,並未打死幾隻,子彈打在石壁上,騰起了一片灰,反倒給了怪物欺身的機會。
一頭怪物滾到我腳邊,伸長爪子,對我這腳踝狠狠抓下,我本能地一退,把身體往後撤開,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被爪子尖端抓破了小腿上的皮,傳來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啊!”我氣得紅眼爆紅,此時子彈也掃得差不多了,便掄着發燙的槍管去砸,一下、兩下,砸得它腦門子癟下去,爆出很多綠色濃漿。
此時背後異風突起,一股腥風幾乎貼着我後腦勺襲來,我不及回頭,只能將眼珠子往後一瞥,余光中,一隻打磨得發亮的利爪,已經堪堪遞到我脖子上,再有一寸,就能抓爆我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