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他,想到以前我們都在夢裡幽會,這纔不說話了。
憑什麼要告訴歐陽漓?
見我不說歐陽漓說:“一會放學你去和宗無澤說,說你在棺材鋪住一個人害怕,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房間不夠我的給你,我去倉庫裡住。”
歐陽漓說的我們很可憐似的,我便沒出息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給我揉好了腳,歐陽漓也起身站了起來,看了我一會:“你起來活動兩下,看看。”
歐陽漓這麼說我雖然不願意聽,但是我的腳扭了之後確實沒有好利索,加上昨晚我跑出去抓女鬼的事情,我的腳確實有點疼了,只不過太累我沒說。
歐陽漓說完我起來去走了兩步,確實已經輕快無比好了,我這纔看着歐陽漓,想問問那天早上他牽着歐陽青蓮手的那件事情,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他要是說沒有怎麼辦?說有的話我怎麼說?
猶猶豫豫的這話也就沒說,到最後只能四目相視看着對方,他不是能看穿我的心思麼,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看看我在想什麼,那樣不就知道了。
只是可惜他看了我一會回去坐下了,窗戶打開吹了吹辦公室裡面的曖昧氣味,他便坐下和我說:“你的成績越來越不好了,你過來我給你補補,免得別人費心。”
歐陽漓說完便坐到椅子上面去了,我想說不過去,看見他對面放着的那把椅子,我要是不坐過去,都可惜了他對面的那把椅子了,向來他的辦公室裡面沒有多出來的一把椅子,不做豈不是可惜了。
見我坐下歐陽漓把書本拿了出來,一邊低頭問我一邊看着本子:“你畢業打算做什麼?”
畢業?
我哪有畢業的時間了,我估計一年的期限倒了,我也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還哪裡來的畢業。
說起來這還不是怪歐陽漓麼,要不是給他生孩子,我會有這個下場麼,他還揹着我在外面偷人。
見我不說話歐陽漓便說:“畢業了留在這裡,做老師!”
歐陽漓這話說的無比堅定,我因此擡頭看他:“老師有什麼好的。”
“能看見我。”我一頓沒反應了,可不是,他是老師,我畢業之後要是不離開留在這裡做個老師,他也一定是在這裡的。
可我想不了那麼遙遠的事情,或許我都看不到今年升學的時候。
我也沒說話,抿了抿嘴脣低頭看着書,後來歐陽漓便和我說:“好好的讀書,到時候就能看見我。”
我看他:“你今天怎麼了?”
歐陽漓便說:“沒什麼。”
“沒什麼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問歐陽漓歐陽漓也不回答,倒是叫我看他三分奇怪七分不透的。
不過外面沒多久宗無澤又來敲門了:“歐陽。”
歐陽漓這才擡頭看向門口,而後看着我說:“和他說這件事情,過來陪着我。”
我沒回答,歐陽漓起身站了起來,去給宗無澤開了門,見面宗無澤便說:“我有點事情找你,你幫我弄——”
話說了幾句宗無澤就發現我了,這才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朝着我叫:“寧兒也在?”
我起身轉過去看宗無澤:“宗老師好!”
宗無澤許是還沒見過我這麼乖巧聽話的時候,我朝着他一行禮把他給嚇得不輕,臉白了,目光也都盯住了。
估計歐陽漓是看出來我是不打算說我要去陰陽事務所住的事情了,索性幫我說了。
“寧兒說一個人住害怕,我打算讓她過來住在陰陽事務所裡面,這件事還沒有問你,所以問你!”歐陽漓這話說完宗無澤才朝着他看,之後便說:“那把我後面住的那間房收拾一下給寧——給小寧住!”
宗無澤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次叫我寧兒之後又改口過來叫我小寧了,許是他叫的習慣了,所以才改口過來了。
我到也沒說什麼,既然他們都做主了就隨他們去吧,至於我過不過去自然是我的事情了。
見我沒說什麼,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決定了,宗無澤這才和歐陽漓說:“你過去幫我看一下那個稿子,下週準備用。”
宗無澤找歐陽漓是有事情,我心想着終於可以解脫了,哪裡知道我的如意算盤一下就泡湯了。
歐陽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說:“我一會過去,和寧兒說兩句話。”
宗無澤看了我一眼似乎他也有話和我說似的,但歐陽漓都說了一會過去,歐陽漓也不好說什麼,最後只好說先去等着歐陽漓,歐陽漓把宗無澤送走則是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而後說:“你看見那些作業了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這就抱回去。”
我以爲歐陽漓就是這個意思,我來的時候把作業帶回來了,那我要是回去肯定要把作業給帶回去的,哪裡知道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你把那些作業給我看一遍,看完了回來給我說說,不然今天就別走了。”歐陽漓這個別走是什麼意思我不管,但我肯定不會聽他的於是我便想要離開,哪裡知道歐陽漓看我眼神都有些掠奪,我忙着說:“你不用威逼利誘,我也不是沒長手長腳,你要是逼急了我,我就從窗戶跳下去。”
“跳下去之前想想紫兒。”歐陽漓說完轉身走了,給他一說我便沒反應了,站在那裡呆呆的注視他,原本我覺得我很委屈,就是鬧起來我也是有理的,但此時看竟覺得自己好像是無理取鬧理虧了。
歐陽漓看我沒說話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門關上在外面反鎖的,我沒有鑰匙開了兩次門也沒有反應,門外歐陽漓說:“一會我回來檢查。”
說完歐陽漓便走了,我也只好鬱悶的在房門上面踹了一腳,不過歐陽漓的房門實在是不結實,我並沒有用力,房門竟然破了,雖然沒有露出窟窿,但裡面還是破了一塊,看見那一塊我忙着去了歐陽漓對面的座位上坐下,悶頭看起那些本子。
一開始我擔心門板的事情,歐陽漓回來要是發現了不知道說不說我,後來我看見同學的作業本頓時鬱悶起來,好像每個人的作業本都很規整,而且條條大論也是字字珠璣,再看看我的作業本,上面確實潦草的只有幾句話那麼簡單。
我們班裡一位同學對一個歷史性的問題是這樣回答的:“隨着時代的不斷髮展,我們不能用現代人的眼光去看待古人的能力與思考方向,潛在的和內在的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我們——”
只是一個很簡單性的問題,就這麼一堆的長篇大論,在看看我的潦草的幾個字,赫然寫着:“值得學習!”
敲了敲桌子我忽然明白過來,爲什麼歐陽漓要給我補課了。
只是,這樣的我真的能成爲一名大學老師麼?那我教出來的學生到底是天才還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