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懷心事

秋裡注視着眼前的銀玲公主,一頭漆黑髮亮的烏絲,一雙明媚動人的大眼,小巧而又高挺的鼻子,白晰嬌嫩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勁身短裝的勾勒下,分外的火辣誘人,方便簡易的戎裝更是襯托出幹練和青春。

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尤物!

秋裡暗暗在心中吹了一下口哨,想到風雨臨走時自覺痛失良機的那副倒楣樣,秋裡就暗暗好笑。不過無論誰娶了李中慧這個集權力、財富、能力於一體的女人,要想再享受齊人之福,都不能不說是一件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了。

當然,秋裡也很明白風雨的目的,讓自己來籠絡西域各部,從而鞏固風雨軍的後院,不能不說是一個好主意。如果是要對付這樣的美人,秋裡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的確不能拒絕這樣的一個誘人任務。

「秋帥,我們已經在麓城集結三天了,爲何還不出兵?」

不知道男人心中下流的想法,銀玲公主更在意的是風雨軍出征的日程。當秋裡到達風雨軍西北方向的軍事重鎮麓城時,整個西域的形勢又有了新的發展,哈爾裡克汗,這個呼蘭帝國大可汗的妻弟,得寸進尺的再次向鄯善王用兵,已經派兵團團圍住了鄯善王的都城鄯善城。

情況危在旦夕,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和風雨軍東西夾擊的可能,完全等待着風雨軍前來救命。

面對這樣的局勢,秋裡這才恍然這個鄯善王爲何如此急不可待的把女兒交出來,如果不是雙方在玩什麼雙簧的話,那就是這個老傢伙太過於瞭解自己的對手哈爾裡克汗,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因而把風雨軍當作了救命的稻草。

「秋帥,難道您要違揹我父王與風侯之間的協議嗎?」

銀玲公主見秋裡並沒有理睬自己的問題,只是悠哉遊哉的看着自己,好像是勝券在握的強者,在肆意的捉弄不得不俯首帖耳的弱者,不由心頭火起。

聖龍人果然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狡猾卑鄙!

公主憤憤的想道,如果不是爲了拯救父王和族人,她怎麼可能如此丟人現眼的,自動跑到這些可惡的聖龍人的領地?

更大的侮辱是,那個號稱無敵的風雨,居然看也不看一眼的,把自己讓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彷彿是轉讓一件貨物一般!

而眼前這個膽小鬼,妄自擁有這麼多兵馬,這幾天卻只懂得龜縮在城中,不是宴請部將,就是一個人在屋內看書,根本不敢和呼蘭人開戰!

眼見自己的國家和族人正在遭受戰火的摧殘,眼見軍情十萬火急,城池危在旦夕,一向高傲的銀玲公主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劍刺穿這個可惡的傢伙,率領軍隊奔赴硝煙瀰漫的戰場,和自己的族人同生共死。

秋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自覺,他的心早就隨着那個夢一般的印月女郎,在那如血的夕陽下,隨着「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吟誦中,碎掉了,死去了。

不過之所以按兵不動,倒不是秋裡存心要爲難銀玲公主,一方面他也需要做好出徵的準備和籌劃。

另一方面,最主要是爲了探明鄯善王究竟是否真的要和風雨軍聯盟,畢竟招惹呼蘭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雖然鄯善王獻出了自己的女兒,但是在這個重男輕女的世界裡,除了個別像李中慧、袁紫煙這樣的強者。一般來說女人通常註定是權力和陰謀的犧牲品,就如同鄯善王把女兒交給了風雨軍,而風雨又把她轉讓給了秋裡一樣,僅僅是政治交易中的一件物品罷了,因此並不能絕對保障鄯善的誠意。

所以,看見眼前的美人如此模樣,秋裡只是在嘴邊微微的泛起了一個嘲諷的冷笑,盯着美麗的公主,說道:「按照我們的約定,鄯善王應該是和我軍東西夾擊哈爾裡克汗纔對。而且,公主作爲聯姻的對象,卻並沒有遵守約定留在涼州做人質,更不屑下嫁於本帥,本帥如今倉促出兵,豈不是一無所得嗎?」

「好,只要你願意出兵,今夜我就是你的人!」

倔強的公主,高傲的擡起頭,閉上了眼睛,牙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以至於咬出了鮮血,眼淚不爭氣的從緊閉的眼眶中緩緩的落下,流淌在嬌美高潔的臉龐上,胸口因爲激動和恐懼,而在急促的顫抖,整個人在燭光下,顯得如此的神聖和高貴。

秋裡楞了一楞,不知怎麼的,眼前的公主突然讓他想起了那個如夢般的印月少女。

不,怎麼可能呢?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秋裡用力的搖了搖頭,將心中一閃而過的毫無道理的念頭,迅速的排除出去。然後,站了起來,迅速的走到公主的身後,輕輕的摟住了那溫暖的嬌軀,一雙魔掌在少女的身上毫不客氣的上下游走,雙脣輕輕的貼到了少女的耳畔,柔柔的輕吻下去。

銀玲公主的身軀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身子也在秋裡的撫mo之下,漸漸的發熱,只是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秋裡突然間一把抱住了美人,將她扔到了牀榻之上,然後隨着一聲絲帛扯裂的聲響,公主一聲驚呼,從迷失中驚醒過來,頓時發覺自己已經幾乎完全裸露的呈現在粗暴的男人面前。

「不要!」

少女的羞澀令她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自己重要的部位,然而那發育完美的嬌乳,猶如玉脂凝結;那曲徑通幽的*,若隱若現;那修長健美的玉腿,光潔滑亮;那翹臀,那細腰..

所有的一切,無疑不散發着青春的氣息,美不勝收,惹人無限遐想,又豈是一雙玉手所能夠遮掩得住的?

羞恥、憤怒、痛恨、忐忑、恐懼,各種各樣的感覺瞬間涌入了公主的心間,淚水止不住的滾滾落下。

嘴角邊泛起一絲冷笑的秋裡,絲毫沒有半點的憐惜,他壓在了少女的身上,粗暴的吻着少女的身軀。

不知爲什麼,面對着這個少女公主,多年前彷彿遺忘的往事,竟然如此清晰的再一次浮現在他面前,那種對自己無力抵禦強盜的憤怒,和那種眼看心愛女子蒙難的屈辱,令秋裡喪失了理智,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情的發泄。

「啊!」

一陣劇痛從身下傳來,少女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

就在秋裡屯兵麓城的時候,在錦州的風雨也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怎麼會這樣?」

風雨冷冷的逼視着那些醫生,憤怒的質問道。

在他面前的牀榻上,曉蘭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然而身體卻不停的扭動着,散亂的雲鬢,失神的雙眸,灰暗的臉色,發白的嘴脣,消瘦的身體,早已經讓原本健康美麗的女孩,變成了病魔纏身、奄奄一息的枯木。

感受不到半點生的氣息,唯有那陰沉的死氣瀰漫在她的周圍,彷彿靈魂已經脫殼而出,所剩的不過是一具毫無思想的軀幹。

「啓稟風侯,林夫人..林夫人應該是長期服用了某種副作用很大的藥物,這種藥物的毒素潛伏的很深,而且有周期發作的作用,原本只是依靠持續不斷的連續服用來壓制,當然在壓制的同時,無疑也是在身體內累積了更多的毒素,如今更因爲先前小產造成的體虛和因此帶來的精神崩潰而引發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面對着統率千軍萬馬的風雨雷霆般的憤怒,老人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同樣在暗中冷汗淋漓的是陳良,事實上暗中讓曉蘭服下墮胎藥正是他自作聰明的主張,但是曉蘭因爲身體的虛弱和驚悉小產後精神的崩潰,導致突然間引發了剛纔老者所說的毒素,變得歇斯底里,以致現在徘徊在生死線上,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風雨,這個兩年多前在戰場上偶遇的年輕人,在這兩年裡變化得太多了,無論是現今的地位、權勢,還是他目前自然而然在憤怒中散發出來的威勢,都自始至終的提醒着陳良,眼前平時看上去依然隨和可親的風雨,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年了。

事實上,陳良自己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老實巴交的大將軍侍衛了,身居高位的享受和榮耀,彷彿讓人如上了癮一般,再也揮之不去,對於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的恐懼,也彷彿毒蛇一般的吞噬着他的心靈,讓他丟失了曾經的忠厚,變得不惜一切的妄圖保全自己的所有,而將道德和良心遠遠的拋棄不顧。

出於對風雨的畏懼,和希望藉助風雨的庇護,急於討好風雨以求將功補過的陳良,在妄自忖度風雨的態度之後,決心讓曉蘭腹中的胎兒永遠的消失。只是自己的運氣似乎太差了一點,這件事情卻造成了曉蘭徘徊生死之間。

意識到大事不好的陳良,自然再也不敢站出來表功,眼見風雨如此的着急和憤怒,有苦說不出的陳良毫不懷疑,如果風雨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的話,絕對會用最殘酷的手段,讓自己從此人間蒸發的。

幸好此時的風雨根本沒有想到小產的事情,他滿腦子想的是老者口中所說的藥物,曾經淡忘的往事再次涌上心頭,讓他隱約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壺酒!

在祭奠聖靈之後的御宴上,曉蘭從林玉寒手中奪過的那壺酒,那壺自己和曉蘭同時飲下的酒,那壺曾經讓自己倍受煎熬,如今更是讓曉蘭生命垂危的酒。

連帶着這壺酒的,是兩個原本並不是非常相干的名字:

林玉寒!皇甫嵩!

雖然他有些安慰的是,終於可以表明曉蘭並沒有存心謀害他,但是這些微的安慰,完全被曉蘭眼下所受到的痛苦所湮滅。

「中慧,你立刻派人把孔軍師當初留下的藥方拿來,同時速將涼州所有的名醫請來會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挽救曉蘭的病。」風雨冷靜的有些駭人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一邊的李中慧非常幹練的應道,她看見風雨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們下去吧,我要陪一會曉蘭!」

此時,風雨卻在李中慧說話之前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

李中慧皺了皺眉,在眼下各方勢力非常微妙僵持的局面下,身爲風雨軍的統帥,居然爲了一個女子而把手頭的工作全部放下,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不過看見風雨現在的情緒,她知道自己勸也沒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當下率先離開。

跟着魚貫而出的是那些醫生和錦州太守陳良,其中以陳良的心情最好。一向精明的風雨,這一次沒有對曉蘭的小產產生懷疑,看來一方面是風雨對婦人生產這方面實在是一竅不通,也沒有經驗,另一方面也是風雨關心則亂,但無論什麼原因,對於陳良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再好沒有的事情了。

「陳太守!」

可惜,事情並沒有結束,就在他剛剛出了門口,卻聽見一聲叫喚,擡頭望去,卻是李中慧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夫人有何見教?」

陳良忐忑的跟隨李中慧來到一個僻靜處,急忙向她躬身施禮。

對於李中慧,陳良雖然接觸得不多,但是當初在聖京的時候,如何說服風雨結爲同盟,如何爲風雨出謀劃策,又是如何同魏廖聯手實施風雨的圖謀,一切均歷歷在目;而後來更是在李中慧的主張下,才使得他得以在廣陵帝的御旨下,成爲林仁山的女婿和錦州的太守。

至於李中慧在風雨軍中的地位、權勢和影響力,以及她曾經的行動,中央派自然有着非常完整詳盡的情報紀錄,所以他非常清楚李中慧,這位風雨的妻子,風雨軍的夫人,究竟有多麼厲害!

「林夫人究竟怎麼會小產,那碗安胎藥究竟起了什麼樣的作用?相信不必中慧說出來,陳太守也應該已經非常清楚了吧?」

李中慧面帶着微笑,慢悠悠的說道。

「夫人饒命!」陳良頓時大汗淋漓,第一個念頭是殺人滅口,但在隨即意識到這是一個白癡主意之後,便面無人色,差點就要跪下來向李中慧求饒道。

真是個扶不起的爛泥!

李中慧沒想到這傢伙如此無用,不由心中暗暗的皺眉,但是表面上卻非常親切的將陳良扶起,非常溫和的說道:「陳太守何必如此多禮?其實中慧也明白,太守這純粹就是一心爲了讓風侯開心,只是風侯目前心情非常糟糕,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對太守就非常不利了。風侯雖然並是非常寬厚,但是真的發起火來,像馬家五兄弟一門的下場,太守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是袁仙子都未必能把事情緩解!」

「請夫人救命!」

陳良大驚失色,背上涼颼颼的。當年馬家五兄弟叛亂失敗後的下場,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袁紫煙身爲天池劍宗帶劍傳人,可以說是當今江湖中白道的領袖,歐靜身爲無憂谷谷主,是風雨軍創軍的功臣,也是風雨軍中在治政方面,唯一可以和以李中慧爲首的李氏家族相抗衡的清流派的代表,但即使這兩位當代的奇女子,也無法勸說風雨收回將馬氏一族全部投河的成命,結果是馬氏家族一門,不分男女老幼,成千上百的被投入了聖龍河中。

如果風雨知曉了這件事情而發怒的話,那麼自己一家..

陳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正在此時,李中慧卻依舊微笑着,非常溫和的寬慰道:「陳太守不必如此,放心吧,中慧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多少還是能夠分清是非黑白。儘管太守此次的行爲有些不妥,但是太守對於風侯的忠誠,中慧卻是能夠相信的。風侯雄才偉略,肩負着重振聖龍、復興神州的重任,中慧又怎麼會坐看風侯斬殺忠心耿耿的義士良將,令天下人寒心呢?」

「多謝夫人體諒!」

陳良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對於李中慧的話,他一半是感到稍稍的放心,一半則是因此而感激涕零。

「太守莫要如此多禮,中慧實在愧不敢當!」李中慧急忙伸出了纖纖玉手,將陳良扶起。

「請夫人放心,末將今生今世,願誓死追隨風侯和夫人!」心領神會的陳良立刻抓出機會,趕緊表明心跡。

看着陳良遠去的身影,李中慧輕輕的用手捋了捋額上散亂的雲鬢,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看來這個昔日風雨軍的創始元老,曾經的白虎軍統領,現在的錦州太守,已經完全被自己所控制起來了,這使得李氏家族在風雨軍中的勢力和影響,又進了一層。

但是當她回首望見風雨和曉蘭獨處的房間時,心情不由得又一次沉重起來。

不是爲了吃醋,而是因爲擔憂。

風雨啊風雨,你知不知道,如今天下正處於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狀態之下,成王敗寇的差別不過是毫釐之間,各方勢力都在馬不停蹄的運作着、活動着,今天的每一分努力,都將具體表現在日後的勢力消長上。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爲了一個有夫之婦,冒着流言蜚語中傷的危險,冒着因此失去天下的可能,放下手中的一切,陪伴在這個天知道還能不能活命的女人身邊,值得嗎?

如此想着的李中慧,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即使違背風雨的命令,也要進去勸一勸他,哪怕因此遭受風雨的責罵和憤怒。

因爲,李氏家族和風雨軍已經是生死與共、禍福同系的一體了,自己和風雨也何嘗不是一個牢固的權力同盟,她絕不允許風雨軍存在一點隱患,哪怕是極其微小的。

門被打開了。

李中慧走了進去。

屋內空蕩蕩的,只有曉蘭神志不清的躺在牀上,而風雨,這個統率着數十萬風雨軍,勢力範圍囊括涼州、延州、錦州、倫玉關、高唐和印月半島東北部,天下最有權勢的藩鎮,正靜靜的端坐在牀邊,看着牀上憔悴的女人。

李中慧心中有些酸楚,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來,也沒有說一句話,僅僅是走到了風雨十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站立着。

在她原本想來,風雨應該會問自己爲什麼一聲不吭,那麼她會告訴他,作爲妻子自己理應伴隨在丈夫的身邊,默默的支持丈夫的一切決定,以便用真情打動他。又或者風雨會問自己爲什麼抗命進來,那麼自己就會向他闡述天下大勢,讓風雨回到現實中來,讓他清楚如今天下大亂,千頭萬緒的事情需要他這個風雨軍的統帥來定奪、來籌劃,他根本沒有閒餘、更沒有權力留在這裡發呆。

但是風雨沒有這麼問,他只問了一句話,但是那短短六個字,卻頓時讓李中慧嚇了一跳,讓她感受到了和陳良一樣的戰慄。

因爲,背對着李中慧的風雨只是問她:「你收服了陳良?」

在一瞬間,李中慧的腦子裡冒出了十多個方案,有矢口否認的念頭,也有認爲風雨實在試探自己的懷疑,想過了各種各樣的言辭來應付,但是最終她只回答了兩個字:「不錯!」

做出了決定後的李中慧,望着屋內因爲光線陰暗而有些模糊的風雨的背影,恢復了往常的鎮定,沉思着說道:「你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問題,也猜到了陳良是罪魁禍首,但是你故意沒有說出來,反而是讓我去威懾陳良,這樣陳良就處於害怕被你發現這件事情,又感激我爲他隱瞞的情緒之中,從而也就只好戰戰兢兢的爲風雨軍辦事了。」

說到這裡,李中慧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當然,還有一層作用,那就是陳良雖然會聽從我的指揮,但是始終會感到不安全,那麼日後有機會,他很有可能會反過來對付我,從而也就成了一招牽制李氏家族和我的絕妙伏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女人太過於聰明,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情!」風雨沉默了片刻,方纔長嘆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雖然自己的推測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但是李中慧卻沒有因此而感到半點的高興。恰恰相反,她突然感到了非常的害怕。

眼前的風雨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她卻發現距離遠在天涯。

她從來都認爲風雨是一個傑出的軍事統帥,也一直認爲他是一個虛懷若谷的政治家,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在玩弄權謀方面,風雨的才華絕對絲毫不弱於他在軍事和政治方面的長才,而絕非她以前一直認爲的太過於書生氣。

事實上,李中慧突然發覺自己其實真是愚蠢,一個能夠如此巧妙的維繫着清流派和李氏家族的權力平衡,能夠讓手下各軍將領彼此分立,但是又絕對效忠於自己的統帥,在權謀方面,又怎麼會書生氣呢?

自己自以爲聰明,其實自始至終都是在風雨的掌控下,所有的努力不過成爲了風雨玩弄的平衡術中的一環。

想到這裡,李中慧的心中油然而生的,正是和剛纔陳良對自己的感覺一樣,對於這樣的人,最好還是臣服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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