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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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命運的輪盤已經被拔動,那麼無論如何,終是不可控。觀音菩薩的給猴子的那三根救命毫毛,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怕是再也得不到了。後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王成的心裡真是沒有一點譜,光是想想以後如果想依靠孫悟空過大鵬金翅鳥的陰陽二氣瓶就不可能了。那麼西天取經,與自己的九九八十一難,都只能到此爲止。

所以,與其這樣不可控下去,還不如增加幾分實力,將來對付這些不可控的時候,也好多幾分把握。

不管王成願意不願意,就是體內的無天,他的將來必然要與如來對上。

還有,觀音菩薩自己也見過了,好像並有什麼太特別的反應啊?

所以,這一次就賭了。

“師父,我想那黑風怪定然特別厲害,不然孫長老也不會空手而回了,不如這樣,我去幫他一幫,多一個人,多一分力,說不定就將他拿下了?”王成突然對唐僧道,“只有袈裟早日追回,我們才能早日上路,早日達到西天啊。”

“如此堪好!”唐僧道,“只是現在天色已晚,還是明早再去吧?”

“無妨,師父,孫長老想必現在正與黑風怪大戰,我怎麼能睡得着?早一點趕到,也早一點回來啊。”

王成出得禪院,正欲上山,突見天空一道人影飛過,不是孫悟空是誰?想不到這麼快就回來,比原著中的時間要早啊。

“孫長老!”王成在下面大叫。

孫悟空一個翻身,跳將下來,道,“小哥,你不保我師父,來此作堪?難道是師父出事情了?”

“大聖莫急。”王成連忙道,“師父在禪院好好的呢,衆僧人見你能在天上高來高去,已然嚇得不輕,如何還敢蒙害師父?師父讓特意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早日降服妖怪,奪回袈裟,纔好早日上西天取經啊。”

“哦,你這小哥,有何本事,也敢狂言助我降妖?”孫悟空道。

“大聖,此妖不可力敵,只可智取。他一旦打不過你,就會化作一道黑風逃去。”王成道,“所以大聖不必懷疑,前些日子,那白龍馬不也是我收服的麼?”

“你這小哥,也特是怪異。”孫悟空再次上下打量着王成,“你且說說,我們如何個智取法?”

“大聖且隨我來。”王成說罷,轉身上山。

孫悟空無奈,也十分好奇,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王成如何降服此妖,於是就跟了上去。

王成雖然修得九轉玄元訣一重了,可是還不飛,只得在山中奔中,雖然速度比之以前已然快了不少,可是在孫悟空面前卻是面了許多。孫悟空多次催促,終於天亮之前,二趕到一處,不再走了。

“爲何不走了?”孫悟空奇怪的問道。

“大聖等候便知。”王成靜下來,果然不久,只見一青衣道士,手託一盤,上放兩枚丹藥,緩步而來。

孫悟空正在凝神細看,怎麼是一個妖精?

卻見王成已然跳起,手中佛道斬向着青衣道士當頭劈去。那青衣道士也是不弱,立即手中變化出一柄長劍,架住王成的佛道斬,轉身欲逃,卻不想被孫悟空從背後一棒打死,手中銀盤跌落在地。

王成立即一刀砍入青衣道士的胸間,立即妖血盡被佛道斬吸去。

“小哥,你這刀好生奇特,喚作什麼名字?”孫悟空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刀在民間堪是常見,名喚着褲刀,是被人常用來砍柴除草用的。我一路上用他來爲師父開路。”王成撒謊一點也不臉紅,“我覺得既然已經跟隨師父去西天取經了,這俗名自然已不可用,我給想了一個新名,叫作佛道斬。”

“佛道斬,好有霸氣的名字。這名字還是不是讓師父知道的好,不然,非讓你改名不可。”孫悟空道。

“那是那是。”

“既然你也保師父西天取經,你也叫師父爲師父,爲何還是俗人?怎麼不拜爲真正師徒,以後西天取經成功,也尋個正果。”

“大聖真會開玩笑,我一凡夫俗子,如何當得神僧徒弟?早在出大唐之時,我就是師父的隨從了,隨從……”王成再次強調一下,是隨身,你不要想多了。

“哈哈哈……”孫悟空大笑,“師父原本也是一個凡人,你這個凡人作不得很弟子,卻是我這妖怪來作他弟子,不覺好笑麼?”

王成一怔,難道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看不出來我是妖怪變的?那麼觀音菩薩看出來了麼?

“如果你有此意,今日尋得袈裟回去,我去跟師父說去,叫他收了你這個弟子,如何?”孫悟空道。

“使不得,使不得。”王成連忙搖手道,“師父所收弟子,無一不是個個本領高強,我這本事算不得什麼。如果大聖真是有心,何不教點本事與我?當我有些本事,也不會給師父還有師兄們丟臉啊。”

“老孫使的是棒子,你用的卻是短刀,這不對路啊。再說老孫打架,從來不尊套路,唯眼疾手快耳。也沒什麼可以教你啊。”孫悟空道,“不過你也短刀甚是怪異,能吸妖血,自強大,假以時日,定然是個好手。”

“真的嗎?”王成假腥腥的道,“我都想換成棒子了……”

“哈哈哈哈……”孫悟空聽後十分受用,突然轉臉道,“你說你能有計降那黑風怪,可是帶我到此打死這隻青蛇是甚用意?”

“大聖你看。”王成不慌不忙,指道地上的很盤還有兩顆丹藥道,“這裡有兩顆丹藥,你我二人一人一顆,然後你變化成一顆丹藥,我去給黑風怪送藥去,反正他不曾見過我。只要他吃下這顆丹藥,大聖,你在肚裡倒騰,他還不乖乖聽話?”

這個鬼主意本來就是猴頭你自己想出來,王成自然不用過多解釋,那猴頭聽得直叫“妙,妙,妙……”

於是二人一人一顆,將這丹藥分而食之,王成手快,伸手就將那顆紅色的丹藥拿了過來。

丹藥的好處自然不必多說,助長功力之類的,但是這點點藥力,對於孫悟空來說是九牛一毛,當年他在太上老君了吃了比這好得多的丹藥無數。但是對於王成來說,卻是大補啊。

二人吃罷,孫悟空立即變化成一顆紅色丹藥,滴溜溜的滾落圓盤。

王成學着青蛇的模樣,將佛道斬收於腰間,一手托盤,徑往黑風洞而去。

黑風洞前,自有一羣小妖把守,見王成凡人一個,支手托盤,神情惶恐,不由得一擁而上,領頭一小妖問道,“來者何人,到此作甚?”

“我乃凌虛子座下藥童是也,特來給大王敬獻仙丹一枚,以表敬意。”王成道。

立即有小妖進洞通知黑風怪。不久,衆小妖領王成進入洞府,而黑風怪則端坐於洞底。只見他身材魁梧,如同一頭壯牛,面孔焦黑,佈滿黑毛,一雙眼睛卻是賊溜溜的轉,想是與金池長老聽經太多,心智已然開了不少,與當初在大唐境內遇見熊羆精相差不可以裡記。難怪觀音菩薩能夠看上他,讓他做南海普陀山的山神。

“小的們,來啊,給我將這人拿下。”黑風怪見王成走入,立即大喝一聲。

“慢着。”王成大喝一聲,衆小妖只得將王成團團圍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動手。

“大王,我奉我主凌虛子之命,特意前來爲大王敬獻仙丹,以表我主對大王的尊敬。”王成道,“不知何顧大王卻要拿我?”

“好你一個凡人,誰人不知,我等都是妖邪,爲何凌虐子卻收你這個凡人?”黑風怪道,“想必你定然是那和尚的同伴,爲尋袈裟,前來害我的罷?”

“大王差矣。”王成笑道,“誰人不知道這黑風山只有你大王你最爲尊?縱然是些小妖小怪,也比我這凡人更有本事,誰不想投到大王座下,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可憐我是一個凡人,沒有什麼本事,也沒得選擇。”

“更何況整個黑風山都是大王你的地盤,除了你,誰還敢聚積衆妖?這不是對大王你的不敬麼?所以,我家主人也是尊敬大王,只能招些凡人,爲他練丹修道,打打下手罷了。”

“哈哈哈哈……”黑風怪聽後不由得大笑起來,看來王成這個不入流的寫手編故事還是不錯的,“真是不知死活的凡人,誰人不知我與凌虛子過從甚密,爲何從不曾聽他說起過?就算他要孝敬於我,爲何他不親自前來,卻偏偏要你這個凡人前來?他不是敬重我嗎?”

“大王,我只是我家主人丹房一煉藥童子,何必在大王面前提及?”王成急忙道,“我家主人今日不來,是因爲明日大王舉辦佛衣會,沒有一件體面的袈裟如何能行,故今日一早,我家主人就已經離山,爲大王尋袈裟去了。這顆仙丹家主已經練制九九八十一天,正是服用的最佳時候,如若等待明日,藥力大減。所以,家主才交待讓小人前來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