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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消雨歇,珍兒連手指都懶得動了。
趙暘銘擁着她,精力卻還很充足。
“你知道今兒誰去找我了嗎?”拿起乾淨的布巾給珍兒擦頭髮,趙暘銘問道。
珍兒聲若蚊蚋,“這幾天拜訪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誰去找你了。”
趙暘銘輕笑一聲,俯下身咬了咬她的鼻頭:“你這是敷衍我。”外客來訪,她們在內宅主事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這麼問肯定拜訪的人不是外客纔對。
“是鋪子的管事?”珍兒的聲音裡帶着慵懶跟疑惑。
趙暘銘手指劃過珍兒如絲滑般順滑的頭髮,看着頭髮穿過手指點點頭:“是管北邊生意的一個管事。”珍兒也是做生意的,趙暘銘曾經還在她手下掌過事,知道說了她也能明白,就把那管事的身份介紹了一遍。
“是從祖父那一代就得力的人了,二十幾年間從個小夥計到現在的掌櫃,除了祖父跟父親對他的賞識跟提拔,他自個的能力也讓人信服。我們家的掌櫃一般都是用的家生子,這樣的人牽連多,也好把握,這個管事卻是祖父在外面撿回來的,取名叫趙福平,也是希望他能有福氣平安的意思。我昨兒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倒真是受益匪淺。那北邊的生意我之前只是聽說過,卻不太詳細,昨兒聽了他的話才知道什麼叫有風險纔有收益。”趙暘銘兩眼閃亮着道。
珍兒本來都快睡着了,聽他這麼一說猛然驚醒:“我之前看賬本,你當初在揚州有一筆賬記的很模糊。只說是買了布料茶葉,卻沒寫賣到哪兒,買家是誰,只在年底的時候進了大筆賬,我問你,那比銀子你是不是用來跟北邊做生意了?”最重要的是跟趙家的生意一起走的。
趙暘銘緊緊擁着珍兒:“珍兒你真是太合我心意了。”什麼事而只要他說一半,珍兒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腦子也轉的靈活。
那筆賬是趙暘銘第一回下揚州的時候記的,難道那麼早之前他就在謀劃着娶她了?
珍兒愣愣的看着趙暘銘:“你怎麼確信是我?”
“我雖然見識的姑娘不多,不過該認識的也多認識了。相對於表妹那樣所謂的大家閨秀。你們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趙暘銘說的有些嫌棄的模樣。“我實在是受不了她們扭扭捏捏的性格。”
“要說不扭捏,性格最直爽的應該是玉姐姐纔對。”珍兒道。
趙暘銘碰了碰珍兒的額頭:“那沒辦法,誰讓我先認識了你呢。”
珍兒想到那六兩銀子的福果,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暘銘被笑紅了臉。對於一個從小立志要當奸商的人來說,被人忽悠着用六兩銀子買一筐野果子,怎麼說也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還笑,我讓你還笑。”趙暘銘說着去撓珍兒。
兩人笑鬧起來,外面守着的木蓮、木筆幾個聽到聲音臉更紅了。頭低的恨不得慢到胸前去。
簡月娘處理完庖下的事剛回院子裡就看到她們的異狀了,揮手讓她們退下,她離的稍遠站定,卻沒有提醒屋裡的兩人。
小兩口就是要這樣感情纔好,光顧着守禮儀規矩。孩子怎麼來?爺們在外面花心不就是因爲在家裡不舒心,誰舒心了還往外面跑啊。
鬧騰累了,趙暘銘纔在珍兒的求饒聲中放過她,擁着她繼續說話。
“你記得二叔當初接走表妹的時候說要讓你跟他走嗎?他那時候不是想把你送到楊家去,他是覺得你挺聰明的。膽子又大,心疼你跟虎子兩個人孤苦無依,想把你帶回來。你說你要是那個時候跟叔叔走了多好,這樣我們就能早些見面了。”趙暘銘感慨着。
珍兒想了想,道:“那樣的話,咱倆肯定不能在一起了。”
趙暘銘心裡一琢磨,“好像也是。”
珍兒要是當時真的跟趙二叔走了,那她現在肯定就只是趙家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身份跟趙暘銘之間隔着千重山萬重水,他怎麼可能跟一個小丫鬟成親?就是當妾中間也有不少磨難呢。
“感謝珍兒那時候沒答應。”趙暘銘抱緊珍兒。
可能是想到當時要是珍兒一時選擇錯了,兩人之間就錯過了,趙暘銘深深的覺得恐懼,忙提起別的話來:“今兒趙福平找我不光是對賬的事兒,還有就是爲他那個兒子趙廣財,說來也怪,老子很有本事,兒子卻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笨蛋。好在我們家也不來子承父業那一套,他平時跟他爹做個小管事也就行了。這不,人沒本事還心氣大,都二十來歲了還沒成親。這回他爹回來,說是想趁着我成親沾沾喜氣,想討個丫鬟回家。”
珍兒聽了說道:“按說他們這樣的人,討個丫鬟也不值當什麼。不過你也看到了,我身邊就木蘭、木筆她們幾個,都才十三四歲呢,還是個小孩子,我哪兒捨得讓她們這麼早出嫁。我還指望着她們再幫我兩三年呢。”
趙暘銘用手指繞着珍兒的頭髮,笑道:“我當然知道你離不開木蘭她們幾個了,而且肯定會嫌趙廣財沒出息還眼高手低,所以都沒打他們的主意。而且啊,人家趙廣財也已經相看好了。”
“誰啊?難道是夫人身邊的?”珍兒好奇的問道。家裡適齡的丫鬟不多,趙廣財又不能隨意進內宅,能見到的只有她或者楊氏身邊的丫鬟了。
趙暘銘皺眉:“這倒不是。說來我也覺得奇怪,他都沒見過怎麼會想求她身邊的人?”
“到底誰啊?”珍兒也有些好奇。照趙暘銘說這趙廣財眼高手低的,那普通的丫鬟肯定看不上,最低也應該是那個主子身邊的大丫鬟,不是她的也不是楊氏的,那是誰的?
難道是,“楊婉琳身邊的?”
趙暘銘看她一眼,點頭道:“對,就是表妹身邊的綠蘿。”說着嘆口氣,“我還在想這事怎麼跟表妹說呢,她身邊一個大丫鬟已經嫁到咱們趙家來了,現在又來盤算她另一個貼身丫鬟,這外人知道了可不好聽啊。”
表姑娘只是接住,竟然打人家丫鬟的主意。這樣的事不說高門大院裡沒人做,就是普通小門小院也不會做這麼丟份兒的事。
“這事我找個空兒探探表姑孃的口風,她要是同意就皆大歡喜,要是不同意,你就跟趙廣財他老子說說,他老子竟然能當總掌櫃,總該是個明理的。”珍兒道。
這事只能這樣了。
“珍兒,你也別太委屈了自己。表妹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她脾氣古怪性子又倔,你問問就好,別答應她什麼不可理喻的條件。”趙暘銘不放心,叮囑道。
珍兒見他一副擔心自己吃虧的模樣,心情大好,不過心裡卻還是在琢磨着趙廣財什麼時候見過綠蘿。
接下來幾天,珍兒還是會在處理完家事以後,帶着丫鬟去暖閣坐坐。楊婉琳不邀請她進屋,她就自顧自的在廊下暖閣賞雪,在閣樓賞梅,怡然自得。倒是把楊婉琳給氣的不輕。
轉眼到了新年。
楊婉琳自個不提會京城的話,趙家作爲主家當然也不會提。楊婉琳就這樣住了下來,跟趙家一起過新年。
因了今年家裡新添了人,趙暘銘也回來了,總算是趙家一家團聚了。進了臘月,趙山長就帶着趙暘銘常去趙二叔府上走動,要接老夫人並他們一家回祖宅住。趙老夫人彆着一口氣,說死說活都不會去,只說三十那天會回去吃團年飯,一起守夜,初一祭拜了祖先再回來。
珍兒跟楊氏也去勸過幾回,奈何老夫人太過堅持,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這回過年,終於能把老孃接回祖宅了,趙山長早早得就起來,穿戴一新。
楊氏也同樣重視這一天,這些年他們夫妻也不是不願意回來,只是每回回來都會傷心一回。這次要不是趙暘銘堅持要在老宅迎娶珍兒以示尊重,他們更樂意在書院擺喜酒。
珍兒跟趙暘銘穿戴整齊趕到上房,趙山長跟楊氏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楊氏哼了一聲就要開口訓斥,被趙山長打斷了:“來了就好,走去你二叔家接老夫人回來吧。”
珍兒心裡感謝趙山長替她解圍,行了禮就跟着楊氏後面,對楊氏的瞪視視而不見。
楊婉琳聽說趙家一家去接老祖宗回來,她卻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被排除在外,氣憤的又在暖閣裡發脾氣,打下人出氣。不過最近捱打的卻不是綠蘿了,有新提上來的丫鬟替她受過。
人多了,人氣自然就足了。接回了老祖宗跟二叔一家,整個趙宅的氣氛立馬不一樣了。
楊氏、楊二嬸妯娌陪老祖宗說話打牌,趙山長、趙二叔並趙暘銘兄弟倆談論着祭祖事宜。作爲新婦的珍兒則忙着籌辦團年飯,應付各個管事婆子,忙的不可開交。
楊婉琳穿好衣裙,在鏡子前轉了兩三個圈,一臉得意的看着綠蘿:“你看我漂亮嗎?”
綠蘿滿眼驚歎:“小姐真漂亮,穿着這身衣裙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
楊婉琳頓時更得意了,率先出門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