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輛警車出現在龍城學院的門口。姚秦揹着自己的小揹包兒,高戰庭則大包小包的行禮往車上扛。
“走啦,不用太想我!”大眼萌妹頭也不回揮了揮手。
“不想不可能!”秦堯笑着揮了揮手。
蘇無求和孔宰予也樂呵呵地送別,只不過難得早起一次的孔宰予依舊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對於孔二傻子而言,值得早起的送別肯定都是真愛。
車上姚秦有點不捨地關上窗戶,抱着雙臂有點生悶氣。嘴裡的棒棒糖被咔咔咬碎,恨不能把塑料棍兒也吃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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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戰庭笑了笑:“打起精神吧,明天就要執行新的任務了,績點挺高的。”
“任務任務!績點績點!你滿腦子就知道這個了。”大眼萌妹氣得哼哧着,腦袋扭向窗外,恰好看到秦堯三人揮手道別,於是更加煩亂。
高戰庭也沒氣惱,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笑道:“沒辦法,誰讓小姐你是咱們帝觀峰這兩年最優秀的種子呢,峰主對你的期許太高了。”
提到“峰主”二字,彪悍的姚秦也馬上成了泄氣的皮球,但還是相當不滿意:“可我不喜歡這些啊!我喜歡跟秦堯他們吹牛打屁,喜歡跟他們一起胡吃海喝,喜歡欺負他,喜歡看他被我欺負還得拼命動心眼兒周旋的囧樣兒……”
高戰庭嘆了口氣。
姚秦眯着眼睛說:“老高,你說我要是成了仙苗兒,甚至將來成了峰主,那就沒人這麼管我了吧。”
高戰庭微微搖頭,心道那時候的你可能會更辛苦,畢竟成人不自在哦。
沒有言語回答,而沉默本身就是一個多麼殘忍的迴應,大眼萌妹再次沮喪起來。
……
姚秦和高戰庭走後,學院裡似乎漸漸平靜,而秦堯的生活也彷彿走向了正軌。
沒有人打攪,住在女生宿舍樓裡簡直就是特權階層,被人羨慕得咬碎了牙。想當初是人體彩繪班唯一的男同學,現在又成了女生宿舍的常住人員,這待遇……腎虛公子註定要一直虛下去了。
確實還在虛着,因爲他必須時不時地給林教授輸出腎陽。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恢復,林教授的身體也好轉了許多。當她返回學校任職的時候,不少師生還是比較意外的。當然她對師生們的解釋是自己身體不好,這段時間去治病休養了。
還別說,她以前的氣色確實不如現在,所以普通人對此沒有任何懷疑。
至於警方那邊,當然要調查這件事。曾經的失蹤女教授莫名其妙回來了,這一點很讓人好奇。
但是秦堯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姚秦,表示林教授回來了。理由也很簡單,就按照蘇無求說的辦。甚至蘇無求還從蘇家找了個高手做托兒,接受了姚秦簡單的電話詢問,沒有什麼破綻。
而後姚秦跟龍城本地警方聯繫一下,於是當地警方更不會主動介入這件事了。開玩笑,這種奇怪的事情躲都來不及,上頭既然讓咱們不用管,那自然是最好了。
數百公里之外,姚秦其實還是小小地耍了點小脾氣的。一腳踢開一個空易拉罐,氣鼓鼓說:“老高,我看秦堯這小子肯定在忽悠我,那個林教授也肯定有點問題的!”
這丫頭機靈得很,真以爲能輕易瞞住她?沒門兒。
高戰庭點了點頭:“確實,我也有這種直覺。被擄走就算了?而且被蘇家高手救了?這簡直有點扯。要是蘇家高手救了她,難道不對蘇無求說,而蘇無求那麼長時間都沒跟咱們提及這件事?”
姚秦:“他們的解釋是蘇家家主對這案子有點興趣,於是就將林教授請去‘保護’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發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又遣送了回來……你聽聽,這不是欺負人嗎?把蘇家家主都擡了出來,擺明了不讓咱們調查,哼,真想踹開蘇家大門去質問蘇楞嚴。”
一肚子碎碎唸的小丫頭。
高戰庭則被她最後的念頭嚇了一跳,苦笑:“小祖宗咱們不鬧了好不好,蘇楞嚴啊,蘇家家主,而且是佛門四大明王之一,就算峰主見了他也得以禮相待。”
“我就那麼一說。”姚秦撇了撇嘴,“不過蘇無求這小和尚究竟是啥來歷,在蘇家至少是核心子弟吧,不然蘇家會拿出家主的名號幫他周旋?”
而後她琢磨着自言自語:“難道和孔宰予一樣,竟然也是家主的親兒子?”
高戰庭忍俊不禁:“哪來那麼多的家主兒子啊,真當龍城學院是啥風水寶地了。據我所知,蘇楞嚴只有一子一女,兒子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顯然不是蘇無求。”
姚秦:“私生子?”
高戰庭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小祖宗你說話注意點吧,給別的家主級大佬開玩笑還好,但蘇家是佛門,人家清規戒律嚴着呢!雖然是俗家居士,但五戒還是嚴格遵守的。”
姚秦樂得吐了吐舌頭:“算啦算啦,其實我也就是隨口抱怨一下秦堯他們不仗義罷了,有事兒就瞞着我。反正他和林教授就算有問題,現在也跟咱們沒啥關係,我也犯不着爲這個去得罪他們。”
高戰庭點了點頭:“是啊,咱們現在頂着的警官身份畢竟是暫時的,回頭還得回到帝觀峰,回到真武山,那纔是咱們的正事兒。”
說到底,姚秦其實並非沒有察覺,只是將原則讓位給了友情而已。
總之就在這種形勢下,林教授總算是波瀾不驚地迴歸了學院,繼續做她的老師,連選修課也再度開設。
這下好了,秦太虛要麼跟二十個女人脫光了研究人體彩繪,要麼回去住在鶯鶯燕燕的三號女生宿舍,這腰子活該是虛到家了。
可以說姚秦的離開,讓林教授得以平靜返回。但同樣也是因爲姚秦離開,秦堯的“另一個女人”沈盈也囂張了起來!
此前那段時間秦堯一直被姚秦和高戰庭保護着,沈盈當然不便去惹事,但心裡早就積累了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遺族警官走了,呵呵。
“小老弟呀,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看姐姐呢。”沈盈帶着股怨氣,嗲聲嗲氣地打電話,“晚飯後到醫務室來一趟,不許找藉口。”
秦堯訕訕笑道:“不是找藉口,關鍵是我有課啊,今晚要讀人體彩繪選修課呢。”
“不許上,請假!”
“沒見過慫恿學生翹課的老師。”秦堯不服氣,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林教授說了,她的課都已經耽誤了一個來月了,隨後需要加快進度,不準請假。”
沈盈:“膽兒肥了呀小老弟,真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嗎。那好吧,看來只有姐姐我親自登門教訓你了。”
“別嚇我,我膽子小。”秦堯樂道,“姚秦對我說了,就算你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弄死我。因爲他們警方已經備案這件事了,而且給了我一個類似於協警的身份。別生氣啊小姐姐,哈哈哈……咦,這就掛機了?”
不得不說,秦堯的自信相當強。而且他似乎已經隔着電話,聽到沈盈咬牙的聲音了。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秦堯並不知道校醫姐姐究竟有沒有真的來找他麻煩,因爲他遇到了一件窩心事——遠宿舍老三的感情破事兒又爆發了!
當秦堯接到消息回到老宿舍裡面,看到老三當時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老二和老四面面相覷,表情怪怪的。
“老二,你說白小潔又出軌?”秦堯其實心裡挺煩的。媽蛋遇到這種事兒直接一刀兩斷,哪來這麼婆婆媽媽。可老三就是這種爛性子,這時候罵他吧,反倒像是傷口上撒鹽,畢竟這貨只是個受害者。
老二扶了扶眼鏡:“其實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出軌,而且我覺得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直接給白小潔這麼定性未免武斷,所以……”
秦堯有點頭大了,跟特媽書呆子說話真累:“簡單直接點!”
一向說話直接的耿直BOY老四:“她在外面‘做雞’。”
噗!尼瑪這次夠直接了,但也太超乎想象了,秦堯感覺世界觀有點小崩。
霧了個草,出軌也好,嫌貧愛富也罷,但是秦堯無論如何想不到白小潔竟然去做這種事兒!畢竟,大家都還是學生啊。
當然社會上也不乏這種不自愛的女大學生,聽說過。只不過這事兒發生在身邊,甚至發生在自家兄弟的女友身上,感覺還是挺突兀的。
“這種事不能亂說,有證據嗎?”秦堯還是比較謹慎的。
老四不屑地哼哧道:“大四幾個愛玩兒的男生去KTV唱歌,結果遠遠看到了白小潔在場子裡面做公主。”
秦堯一頭黑線:“看清楚了嗎,有點過分了。”
老四:“當公主還不算,據說最後他們看到白小潔跟着一箇中年男人出去了。那麼晚出臺,肯定沒好事兒。”
咳咳……
偏偏那天老三曾約白小潔出去玩,白小潔推脫說晚上去本市一個女同學家裡玩兒,並在那裡過夜。
老四:“目擊者說了,白小潔提到的那個本市女同學,其實和她一起做公主的。”
還尼瑪形成產業上規模了嗎?啥世道啊霧草,直接毀三觀。
“老三,那你現在什麼意見?”秦堯問。其實秦堯心裡想了,要是你小子再特媽說“當然選擇原諒她啦”,哥一腳把你踹到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