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讓傅文博這樣對待的。
陳國強就算不是友商,那也是諸如名流大家族之類,要麼就是吃公家飯的。
但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怕的從來不是友商,而是那些手握權勢的人啊……
那是真的看你看得饞了,直接就陰陰割一刀啊。
再看後面傅文博絲毫不顧及衆人在場,各種肉麻話毫不猶豫說出口,那副裝乖討好陳國強的樣子,衆人細思……恐極。
衆人眼神莫名地看向了這對父子,然後又看了看已經愣住的陳建峰。
哦豁,感覺你要完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陳建峰確實已經滿頭細汗,背後都有點汗津津的。
陳建峰腦子嗡嗡的,之前的窮親戚,爲什麼突然就有了傅文博這樣的關係?
莫不是…
不可能不可能,當他不知道陳國強這些年就一直在開肉檔嗎?
怎麼可能吃上公家飯?
但看着傅文博的態度,他背後又是涼颼颼的。
感覺有點涼了呢。
特別是回想他今日和之前對待他們的態度,越是回想,背後的冷汗就沒停下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不怕你是友商,就怕你是……
他們是真怕這些,心驚膽戰。
按理說,陳建峰發現自己的親戚出現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應該會感到興奮和開心。
畢竟天然就是親戚,更好拉近關係纔對。
但偏偏……他是真害怕陳國強是什麼厲害人物啊,畏之如虎。
生怕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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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又有人被引進了茶室裡,打破了這個讓人萬分尷尬的氛圍。
依然還是陳曉軍的聲音:“牛總,你裡面請,裡面請。”
接着,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了,竟然是做着外貿生意的外貿老總牛京達。
雖然他做的是外貿生意,和在場衆人的生意基本沒有往來,但要說在場衆人就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
沒辦法,a市就這麼大,真正的人物就那麼幾個,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最講究人脈關係,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們呢?
當然,他們是認識牛京達了,但牛京達認不認識他們就未必了。
起碼他肯定是不認識陳建鋒的。
不過他爲什麼來了?
等等,他背後怎麼還跟着一個外國佬?金髮碧眼,這不是典型的歐美人種嗎?
陳建鋒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這位好像也是爲了陳國強父子來的。
果然,接下來,這兩位直接無視了所有人,在所有人驚詫茫然的目光注視下,走向了陳初兩人。
其他人都懵了,本以爲是陳老闆的客人,還在想着他爲什麼認識外貿老總牛京達呢,還認識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佬。
結果搞半天,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是來找他的!
他們不禁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了陳初父子兩個,這兩的身份是越來越神秘了。
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這是他們a市人嗎?如果是的話,那a市恐怕又要出現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起碼是能和傅家齊名的人物。
而站在旁邊的肖中華已經快要高潮了。他是萬萬沒想到無意之間竟然認識了這樣的人物,自從傅文博大少和陳初親近打招呼喊陳哥的時候,他腦子就已經懵了。
後面傅文博大少和剛剛跟他相談甚歡陳老哥尊敬問好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凌亂的心情了。
他只知道自己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自認爲自己是無法認識陳老哥這樣的人的。
只能說是……太感謝陳建鋒這個冤大頭啦!
要是沒有他,他想和陳老哥認識根本沒機會。
而這,也會是肖中華最彌足珍貴的一段人脈關係,不求此生能用上幾次,但只要能在最爲關鍵的時候用上一次就血賺了。
這種層次的人物可能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卻能夠把他硬生生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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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京達領着修爾快走到陳初面前的時候,趕緊彎腰伸出手主動朝着陳初走來:“陳初先生,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陳初有點疑惑地看着他,這個人不認識啊。
倒是後面那個外國佬他認識,上次幫他解決了那個寵物食品加工廠自動生產線的人。
陳初上次猜測他就是求取洗髓泉來的,所以陳初就送了他一些洗髓泉。
想必他這次也是爲了求取洗髓泉來的吧?
牛京達看出陳初的意思,尷尬地讓開,還以爲是a市人都多少會知道他呢,沒想到是他想多了。
修爾主動上前與陳初握手,用了一口不甚嫺熟的漢語道:“陳初先生您好,我是修爾,老馬丁森先生讓我來爲您解決您這次的麻煩。”
陳初驚訝於這個外國佬背後之人的神通廣大,竟然知道他在這邊遭遇的事情。
只能說他嘴裡的老馬丁森先生一直關注着自己,而且他的消息渠道很靈通啊。
對於自己一直被人關注的事情,陳初一直都知道,但無所謂,只要別蹬鼻子上臉就行。
旁邊的陳建鋒聽到修爾的話,刷的一下汗就下來了,冷汗層層。
雖然不知道這個外國佬是什麼人,但就看牛京達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他們無法想象的恐怖。
而這樣的人卻說什麼?一個叫老馬丁森的人讓他幫陳初解決一件麻煩……
他已經無法猜測這對一直被他輕視羞辱的父子身份。
也無法想象他們到底有過什麼樣波瀾起伏的際遇,正常人真的能夠在正常情況下認識這麼多大人物嗎?
不不不,單單是認識這麼一個外國人恐怕就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難度吧?
但他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他應該想的是怎麼度過今天的難關。
他緊張地看向了陳初,包括其他所有人。
衆人的呼吸都不由放輕,生怕一不小心呼吸氣息重了一些,吸引了前面幾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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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這個外國佬的請求,陳初卻是拒絕了他,看了滿頭大汗的陳建鋒一眼:“抱歉,但貌似不用你動手了。”
陳初可不想平白受人的人情,這人情債最難還了。
修爾驚愕,如果不是老馬丁森先生要求一定是要在酒席上當衆爲這位陳初先生出氣的話,他直接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又何必親自來呢?
結果修爾今天來了,事情還沒有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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