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雲黛被算計?二爺保駕護航!
雲黛瞧了眼陸靳川,精心打理的髮型,精緻昂貴的西裝,那張俊美的臉好像也比平時白了一個度。
整個人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從頭髮絲到皮鞋,都折射着頹靡高級感。
他像是剛參加舞會回來,一身風流氣外放,像只花枝招展的大孔雀。
雲黛朝他打了聲招呼,擡腳就往樓上走。
陸靳川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
雲黛:?
陸靳川:“白君正在背書,他若是看見你,肯定又有藉口偷懶了。”
雲黛:“爲什麼他看見我就會偷懶,不是應該更加積極的背書嗎。”
陸靳川:“我剛纔已經狠狠訓斥過他了,如果他見到你,肯定跟你訴苦。他就依仗自己長着一副軟萌的包子臉,到處持萌行兇,我教訓他讀書的時候,好多人替他說好話。”
雲黛不知道他說這話是真是假,但最後跟着他坐在了沙發上,只不過他在那頭,雲黛在這頭。
柳管家託着一個超級大的果盤走了過來。
雲黛:“我不吃,放到你們家主那邊吧。”
柳管家:“好。”
陸靳川眼尾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薄脣掀起,笑道:“一個人吃多沒滋味,你陪我吃一點吧,不然我們在這裡乾瞪眼嗎?”
雲黛彷彿看到一朵玫瑰花在自己面前含苞待放:“……那好吧。”
柳管家看得透透的。
人家白君哪裡持萌行兇了?倒是您有點持美行兇的嫌疑吧!
果盤在陸靳川那邊,雲黛想要吃,自然要去他身邊。
嗯……
雲黛拿起一個甜橙,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掰下一瓣放進嘴裡,眼睛都被甜的眯了起來。
陸靳川看着手裡的草莓,有些索然無味,他試探的問:“橙子甜嗎?”
雲黛:“甜啊。”
陸靳川:“那你可以分我一半嗎?”
柳管家目瞪口呆:家主這是在做什麼,果盤裡明明還有……
嗯?其他的甜橙呢?
明明他剛纔看到果盤裡還有五顆甜橙!
飛了?!不見了?!
雲黛看了眼響起的手機,直接把剩下的甜橙塞進了陸靳川手裡:“你吃吧,我去接個電話。”
陸靳川掰下一瓣放進嘴裡。
很甜,但也沒有好吃的令人笑眯眯。
難道只有她剛纔吃的那瓣很甜嗎?
他也想吃很甜很甜的甜橙。
“你好慫,剛纔怎麼不親過去?”
陸靳川突然捂住腦袋,這個聲音……第二人格要出現了!
雲黛回來後,盯着陸靳川的眼睛看了幾秒,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是因爲第二人格要出來了嗎?
陸靳川裝作無事的笑着:“這麼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
雲黛:“康澤。”
陸靳川眉頭一簇:“他找你做什麼。”
雲黛把今天在榮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陸靳川捏着手中的黑色串珠,手背暴起了青筋,他不願讓第二人格出來。
他說:“人心難測,康澤嘴上說會放過孫家,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放過孫有爲。只要你出手幫了他,那就是跟他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孫家對付不了康澤,就會把矛頭指向你。你原本就是局外人,何必加入這盤局,給人當棋子。”
雲黛吃瓜的手一頓:“什麼局盤,什麼棋子?”
她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所以她不打算插手,也沒有過多思考這件事的前後因果。
陸靳川:“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細節,但僅憑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我覺得這場賭約中,除了康孫兩家,還有一位幕後推手。”
雲黛:“哦?”
陸靳川鳳眸微壓,薄脣輕啓:“想要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令他失去心頭所愛和以引爲傲的本領。孫有爲這十年,必定是在地獄裡煎熬一般活着,如果他和弟子沒有必勝的決心,肯定不會拿着一紙賭約去找李隆月。”
“如果沒有變數,那麼康澤輸定了。再來說說康澤私生子的事,我覺得這並非是孫有爲乾的,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決心,何必多此一舉曝光康澤的私生子?你覺得這樣做真的能讓康澤孤立無援嗎?”
雲黛搖頭:“榮爺爺肯爲康澤想辦法,這就說明輿論抹黑康澤的手段沒用,想幫康澤的人,依舊會幫他。”
陸靳川:“聰明。私生子這件事重點不在賭約上,側重點在於抹黑康澤的形象,孫有爲只想報仇,只想要廢了康澤的四肢。康澤是好是壞,孫有爲在乎嗎?”
雲黛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我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但是我沒想到背後有這麼多彎彎繞。陸靳川,你的推理能力太厲害了,僅憑一點信息就分析出那麼多。”
陸靳川嘴角微翹:“這些都是猜測罷了。”
二爺別的不多,只有兩多。
錢多。
心眼多。
雲黛:“那你知道是誰渾水摸魚要抹黑康澤的形象嗎?”
陸靳川:“我不是神仙,這個猜不出來。如果你好奇,我可以派人去查查。”
雲黛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陸靳川:“你是想幫康澤嗎?”
雲黛手指無意識的摩挲了兩下,眼中斂着寒芒:“不是,我只是覺得那第三個人,把我也算計進去了。”
陸靳川眸子沉了沉:“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雲黛起身:“那我去看看陸白君。”
陸白君的房間是以科幻星空爲主題,房頂不是普通的吊頂,而是價值千萬的星空頂。
不僅可以看繁星,還可以觀看銀河星系,甚至可以同步天上的星球運行軌跡。
雲黛看到大大的牀上躺着一顆白嫩嫩的萌糰子,他臉上蓋着書,只露出小胳膊小腳。
她把書拿了起來,順手戳了戳睡熟小娃的臉蛋。
“嗯?”
雲黛摸了摸陸白君的額頭:“好燙,他是不是發燒了?”
柳管家:“我摸摸!哎呀,真的感冒了!”
他連忙翻出小孩子吃的退燒藥,給陸白君餵了下去。
柳管家:“雲黛你守着他,我去告訴家主。吃飯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突然發燒了呢……”
雲黛把陸白君翻了個身,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他背上的那對紅色觸角又紅又燙。
陸白君不是發燒,是要成長了。
雲黛陷入了深思。
在那個醫生的記憶中,他看到的古蟻族小孩,五歲已經能夠熟練的收縮紅色觸角了。
陸白君已經五歲了,他的觸角纔剛剛開始發育,那這說明族人送他出來的時候,封印了他體內的力量,進而使得紅色觸角無法生長。
她無意中破掉了陸白君體內的封印,紅色觸角沒有封印的壓制,開始生長了。
這對陸白君來說是一件好事,對其他人來說未必。
陸靳川急步走到了房間門口,他低聲問:“白君退燒了嗎?”
雲黛:“哪有這麼快,應該還要等一會兒。”
陸靳川:“那我在這裡守着他,你去休息吧。”
雲黛:“那我走了,有事情打電話聯繫我。”
陸靳川:“這麼晚了,我送你吧。”
雲黛:“不用,我住學校了,出了地鐵口就是學校很方便,你送我還麻煩一些。”
陸靳川愣了一下,說道:“陸白君很少生病,他發燒的時候會不停的流淚,萬一他想要你哄怎麼辦?不如你留下來住,那間房一直給你騰着,沒人住。”
雲黛:“他有這麼嬌氣嗎?”
陸靳川看向了柳管家。
柳管家猛點頭:“白君可嬌氣了,非常嬌氣!”
陸白君發燒的時候哭不哭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家主小時候發燒會哭着求人抱。
這算不算張冠李戴,騙人啊?
雲黛:“那謝謝了。”
陸靳川:“柳管家,你跟過去看看她缺什麼。”
柳管家:“是。”
等房間安靜下來後,窗戶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血鴉。
陸靳川冷聲道:“去幫我看看,那羣人在搗什麼鬼。”
血鴉扇動着翅膀飛走了,動作輕靈敏捷,連陽臺上的花葉都沒有掀起波瀾。
來無影去無蹤,不驚動一花一葉,黑鴉組織的王牌殺器血鴉名不虛傳。
“哇——哇——”
烏鴉的叫聲在一座廢棄的工廠上方響起,但是沒有人特別注意這道聲音。
兩個肌肉硬漢扣押着康澤,他們沒有揍康澤的臉,若是扒開康澤的衣服會看到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了。
莫城用腳踩着康澤的喉嚨,用力壓了壓:“目前能幫你贏了孫有爲的,只有雲黛了。你去求她,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她答應幫你。”
康澤渾身疼痛,嘴巴大張:“你們要,要對雲黛做什麼?”
莫城:“你自顧不暇,還有心思管別人。想想你自己的前途,還有那個十六歲的孩子。我見過他了,非常聰明,考個985不成問題。但若是他有一個不識趣的爹,那下半輩子只能在非洲挖礦了吧。”
“哇——哇——”
血鴉在工廠盤旋了一圈,飛回了陸家老宅。
陸靳川站在窗口,看到血鴉回來後,伸出了手臂。
血鴉伏在他的手臂上,那雙罪孽的眼睛半闔着,全身心散發着臣服氣息。
陸靳川手掌握住了烏鴉的頭。
原來如此。
他嘴角勾着一抹妖冶羅剎般的笑:“我當是誰,莫城這個小雜碎,也敢算計爺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