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亮了起來,那是一段電梯裡的監控錄像,屏幕下方顯示着當時的時間,晚上10點半左右。
電梯裡空蕩蕩,畫面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那小小的數字時鐘還在跳動着,變化着。
終於,畫面發生了變化,電梯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臉色陰沉的灰衣短髮女人走進了電梯,伸手按了樓層和關門鍵,待電梯門關上之後,女人把頭靠在身旁的電梯壁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之後甚至還拿手用力的敲打了幾下電梯壁
。
“這是你沒錯吧?”墨竇打量着顯示器裡那張和眼前人一模一樣的臉,“你這頭髮夠神奇的啊!可長可短!”
張薇薇雙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盯着顯示器上的畫面,聽了墨竇的話,垂下眼皮沉默了幾秒,擡頭對他說:“爲了和整體造型搭配,所以買了短髮的假髮。現在很多女孩子都這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只是有些不悅的回答了墨竇關於她自己頭髮長短的質疑,倒沒有否認畫面上的人是自己,或許是因爲她的臉被監控攝像頭清晰的拍了下來,張薇薇畢竟也算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抵賴是沒有意義的。
“之前不是說你先下了車麼?”
“我說了,我是個年輕女孩子,名聲很重要,”張薇薇一副略顯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那天楚含他喝的有點多,走路都走不穩,所以我出於一片熱心,就送他回了家,但是當時的時間畢竟有點晚。人言可畏,我倒不是什麼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主要是考慮怕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所以就沒有承認這一段事實。”
墨竇有些無奈的看看田蜜和陸向東,陸向東已經把該說的說完。現在打定主意不想再開口。田蜜倒也不指望着他再說些什麼,畢竟之前說了那麼多,她聽也聽明白了,雖然不清楚陸向東是怎麼推測出這些細節的。至少從張薇薇對他話的反應來看,這一番話的準確度還是很高,既然如此。張薇薇當天晚上和楚含一道回去的目的,顯然不是她自己標榜的那麼高尚和清白。
“當天晚上你和楚含兩個人是怎麼上樓去的?”田蜜問張薇薇。他們在反覆覈對楚含家所在單元的電梯監控錄像時,並沒有發現楚含的身影。要不是從金灣大酒店那邊找到了關於張薇薇的線索,那份監控錄像恐怕就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從樓梯上去的。”張薇薇這次回答的倒是很乾脆,“我們回去的時候電梯在頂樓,楚含當時因爲內急,着急回家,要爬樓梯,他走路還有些不穩。我就扶着他,和他一起爬樓梯上去的。”
“那你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電梯中途出現了故障麼?”田蜜又問。
張薇薇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搖搖頭:“沒有啊。”
“既然不是電梯出現了故障,那你捶打電梯壁的動作就是處於惱怒嘍?爲什麼那麼惱火?是因爲被楚含拒絕?”田蜜大膽的提出質疑
。
張薇薇咬着嘴脣,有些恨恨的看着田蜜。
田蜜無辜的攤開手,對她說:“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們很過分,有些針對你,或者故意要你難堪。其實我們和你素昧平生,絕對不會有針對你的意思,只不過現在我們正在處理的是一樁人命案,任何線索,任何跡象我們都不會放過。你是楚含出事之前已知最後一個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所以事情的真相,我們必須瞭解清楚。你越是遮遮掩掩,只會對你自己造成更不好的影響,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嫌疑。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可以衡量的很清楚。”
張薇薇一臉的憤懣在聽完田蜜的話之後,略微有一些鬆動,眼珠子轉了一圈,臉色也跟着平復了許多,身子朝後依靠,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好,我還是識時務一點吧!我承認你們猜的沒錯,我的確是想試試看楚含的意思的。我們杜總對我也的確有過一些暗示,我這個人,不是什麼道德楷模,也不是那種特別守規矩的乖寶寶,什麼做不做小三之類的那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投入是不是能得到客觀的回報,哪怕是遠期的也行。”
她邊說邊在隨身的包裡摸索了幾下,掏出有一個煙盒,問:“可以麼?”
田蜜對她點點頭,張薇薇熟練的摸出打火機,爲自己點了一支菸。
“我其實注意楚含也有一段時間了,剛開始以爲他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後來才知道他都已經四十出頭了。不過比起我身邊的其他人來說,楚含倒是一支績優股,年紀雖然比我大了一點,不過工作有前途,收入也可觀,人嘛,也風度翩翩挺順眼的,他老婆就是個家庭婦女,沒有工作,而且還帶着孩子在外地,如果換做是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爲你特意準備的?”
張薇薇說完,看着田蜜,等着她的反應,等了一會兒,看田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不說話,覺得有些沒趣,悻悻的繼續說:“平時和楚含接觸的時候,他對我倒還是挺溫柔的,我覺得自己各方面的條件又不差,而且我們杜總對我暗示的也越來越頻繁,我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卻又不答應他,那就等於把他給得罪死了,所以我纔想,乾脆藉着大家都喝了點酒,主動出擊。那天晚上他的確喝的有一點多,走路稍微有一點晃,神智倒還不至於不清醒,我說要送他回家,他推辭了一下,也沒再拒絕我,我就覺得這事有門兒唄
!結果到了他家,還沒等進門,他就變臉了,大聲嚷嚷着讓我走,他都這樣了,我難道還能厚着臉皮賴着不走麼!所以我就走了!”
“你離開楚含家之後去了哪裡?直接回家了麼?”
“沒有,被人那麼傷自尊的轟出來,我回家也睡不着,所以就找了幾個朋友出去喝了幾杯。”
“幾個人?在哪裡?”田蜜問。
張薇薇說出了幾個人名。聚會的地點,又在田蜜的追問下說出了當晚和她出去喝酒的其他人的聯繫方式。
至於之後楚含是否接觸過其他人,張薇薇也是一問三不知,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到楚含家的時候,他的家裡除了楚含本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看楚含的意思,轟走了她之後,也沒有什麼其他約會。
“當然了,就算他真的約了什麼別的女人。也不會告訴我,你們說對不對?”末了,張薇薇自嘲的說。
把張薇薇送走。田陽不知道忙什麼去了,不見人影,三個人得了一會兒空閒。抽空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你是怎麼瞧出來這個張薇薇是那種‘釣魚’專業戶來的?”暫時閒下來,田蜜纔有功夫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詢問起之前陸向東對張薇薇那番評論的依據來。
“一半看出來,一半是猜的。”陸向東從墨竇手裡接過碗麪在飲水機下面接滿熱水,一面對田蜜說,“那個杜總提起張薇薇時流露出了特殊的情感,說出張薇薇和楚含一同離開時。嫉妒更是掩飾不住,我想。他恐怕很清楚張薇薇對楚含的目的並不單純。張薇薇在面對自己接觸到的每一個適齡男性時,都會自然而然的去審視對方,凡是讓她覺得有價值進一步發展的,就會不由自主的發出‘信號’,試探對方的態度。”
“那你是怎麼看出杜總只想讓張薇薇當小三,卻不想扶正她這件事的呢?”墨竇也對陸向東之前的言之鑿鑿的一番話給弄得一肚子好奇。
陸向東微微一下,把接好水的泡麪分別遞給兩個人:“蒙的。”
“蒙的?!”墨竇和田蜜都感到難以置信,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疑問。
“對
。一般來說,像張薇薇這麼現實的女人,年紀也好,相貌也罷,都不過是不起決定性作用的加分項,以她老闆的身家實力和楚含相比較,楚含顯然是要佔下風的,年紀和杜總不相上下,除了外表保養的比較好之外,家產等等幾乎沒有辦法相提並論。我相信以張薇薇的小算盤,如果杜總肯對她敞開大門,給她足夠的‘上升空間’,楚含的皮相是完全可以被她忽略不計的。”
“所以當你確定杜總對張薇薇有意思,張薇薇卻依舊想方設法的接近楚含,想要和他有所發展,自然是說明杜總那邊有什麼硬傷,讓張薇薇覺得楚含是更好的選擇,楚含的妻子孩子都常年在外,根據這一點來看,杜總那邊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出在家庭上。”田蜜梳理清楚了陸向東的思路,忍不住想要念他幾句,“你也真夠厲害的!憑藉自己的推斷,愣是敢開口把張薇薇給將住了!”
“對自己的結論沒有大半的把握,我都不會開口的。”陸向東倒依舊是信心滿滿。
三個人的泡麪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田陽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抽了抽鼻子:“好香啊!你們幾個吃獨食!快給我這個功臣也來一碗!”
田蜜從櫃子裡拿了一碗泡麪起身去幫他接水,隨口問:“你怎麼就成了功臣了呀?”
“我調查到一條線索,原來江玉鏡和楚含這兩家還真有交集!有一個鐘點工,原本在江家,後來去了楚家,前陣子突然就不做了!”田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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