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是有些不悅的。
門外傳來沈毓肇的不緩不慢的聲音,“抱歉,宴經理。恐怕這會宴總沒空。還有,宴經理,你已經過界了。”
“什麼?”宴槊一臉木然的直視着沈毓肇。
沈毓肇涼涼的斜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只是部門經理,好像還沒有這個資格直上總裁辦!看在你是宴家二少爺的份上,這次我提醒你。下次……”
停頓了一下,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下次,我會按公司的規章制度來。所以,宴經理,你現在可以回你的海運部了。你若有事找宴總,我會幫你轉達,安排時間。”
“那我要見他,是不是也得要你轉達,安排時間?”
沈毓肇的話纔剛說完,宴槊的身後傳來一聲冷厲而又洪亮的聲音。
隨即見着宴定山邁着穩健的步子,大踏步朝着這邊走來。
沈毓肇沒想到宴定山會來,而且還是和宴槊一前一後出現。
朝着宴定山敬重一笑,“宴董。”
宴定山冷冷的凌視着他,“不敢!沈特助,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宴總,就說宴定山要見他,有事要跟他說。”
“咔”,宴白辦公室的門打開,宴白麪無表情的從裡面走出來,一臉淡漠炎涼的看着宴定山,冷冷的出聲,“有事?”
宴定山瞥他一眼,邁着大步朝着辦公室走去。
靳初陽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對着電腦專注的做着事情。
看到宴定山,起身,與他打招呼,“宴董。”
“嗯,”宴定山冷冷的應聲,環視着偌大的辦公室。
宴槊的視線落在靳初陽身上,那看着她的眼神,就跟條放着寒芒的眼鏡蛇一般,大有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種眼神讓靳初陽很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
“怎麼,宴經理是想坐靳秘書的位置?所以這是搬了救兵?”
宴白越過宴定山與宴槊的身邊,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帶着譏諷的斜睨着宴槊,嗤之不屑的說道。
“宴總想讓我坐這位置嗎
?”宴槊回視着他,同樣面無表情的說道。
宴白的視線轉向宴定山,“宴董,你的兒子在問你呢!”
靳初陽轉身離開,去做一個秘書該做的事情。
宴定山瞪宴白一眼,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沉聲道,“我今天來跟你說兩件事。”
宴白沒有給他很好的態度,只是一臉淡漠的看着他。
“第一,下週二宴槊訂婚。”
“和我有關係嗎?”宴白不冷不熱的說道,臉上盡是嗤之不屑的表情。
“和你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出席!”宴定山怒瞪他一眼,憤然道。
宴白沒有應答,就一副無所謂又讓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的表情。
“第二,人力資源部的老董下個月就要退休了。我準備讓……”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選好HR的最佳人選了。下午開會,我會宣佈這事。”
宴白麪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冷聲說道。
“你選中了誰?”宴定山問。
“沈特助!”宴白正色道。
“不行!”宴定山毫不猶豫的否決。
“哦?”宴白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眼角瞥向站在宴定山身邊的宴槊。
早在宴槊和宴定山一起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個十之八九。
他這是要讓宴槊到人力資源部去。
那可是一個核心部門,位置僅次於他的總裁辦。
宴氏雖然每個部門獨立運轉,每個部門都有各自營運部門。
但是卻還有一個人力資源部,總管着宴氏所有的部門。
權限幾乎與他平等,樓層也僅比他低一層而已。
“那宴董中意誰來接手人力資源?”
宴白一臉冷冽的直視着宴定山,不緊不慢的問。
“宴槊管理海運部這麼多年,之前我休息你還沒接手的兩個月,都是他在暫代總裁一職。所以現在,這個職位是他的。”
宴定山看着宴白,幾乎是命令般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不是與我商量,而是來通知我?”
宴白看着他,語氣平緩的
說道。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宴定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宴白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然後朝着辦公室的門走去。
“宴白,你幹什麼?”宴定山在他的身後怒喚着。
宴白止步轉身,冷冷的斜睨着宴定山與宴槊,“哦,我覺得只是讓他當一個HR,有些屈才了。所以,我把這個位置讓他。”
宴定山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沒想到宴白會給他來這麼一招。
靳初陽端着兩杯茶推門進來,卻是看到宴白站於門邊三米之距。
看樣子應該是打算在出門的。
而宴定山與宴槊則是一個坐於椅子上,一個站於宴定山身邊。
宴定山的臉上透着一抹怒意,見她進來,直接將那怒意轉射在她身上。
就好似她纔是那個令他生氣動怒的源頭。
宴槊的視線則是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剛纔,他剛進來的時候,她雖然是對着電腦在做事,但是他卻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一抹還未消去的激情後的餘暈。
她與宴白同在一個辦公室內工作,怎麼可能會沒有事情發生?
只要一想到宴白將靳初陽摟在懷裡,對她做着原本應該是他對她才能做的事情,他的心就跟貓抓似的不舒服。
他們倆在一起兩年,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擁抱一下,然後蜻蜓點水般的在她的脣上啜一下。
每次,他想要更深一處的親吻時,她總是就此打住,然後是笑的一臉燦爛如花又嬌羞萬分的看着他。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就好似會勾人一般,讓他情不自禁的沉斃其中。
然後,等他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是嬌笑着從他的懷裡跑了開了。
於是,他那期待良久的深吻,就那麼泡湯了。
但是,此刻,她的脣是嬌豔紅腫的,很明顯是纔跟他激烈的擁吻過。
看着那嬌紅的脣,宴槊的心底升起一抹既酸又不甘的怒意。
看着宴白的眼神自然也多了一份恨意。
“你是我的老婆,我娶你可不是讓你委屈自己給人端茶遞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