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竇蔻端着一個杯子進來,將杯子往沈毓肇的面前一擺。
“這是什麼東西?”沈毓肇看一眼杯子裡的溶液,擡頭問着竇蔻。
“咖啡味的奶茶。”竇蔻一臉認真的回答。
奶茶?
沈毓肇只覺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中。
“我有跟你說要喝奶茶嗎?”看着竇蔻陰測測的說道。
“沈特助說,你既不喝咖啡,也不喝茶。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想喝兩個綜合的。”竇蔻一臉認真的回答。
“是嗎?”沈毓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語氣深沉。
辦公室桌的電話響起。
沈毓肇斜一眼竇蔻,拿起話筒,“喂。”
“人事部給你新招的秘書,我覺得你有必要細查一下。”耳邊傳來宴白的聲音。
沈毓肇的視線再一次落在竇蔻身上,那看着她的眼神裡,多了一份探究。
“知道了。”說完掛了電話。
“豆寇是吧?”
竇蔻點頭,“是,竇娥的竇,草字頭的蔻。”
“你可以出去了。”沈毓肇指了指辦公室的門。
“好的。”
“哦,對了!”竇蔻剛轉身,聽到沈毓肇的聲音,止步轉身。
“沈特助還有什麼吩咐?”
沈毓肇背靠着椅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她,“你可以先下班了。”
竇蔻一臉愕然的看着他,“什麼意思?沈特助?”
沈毓肇勾脣一笑,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竇蔻冷冷的一笑,“因爲我把你看了?所以我被你炒了?”
邊說邊嗤之不屑的將沈毓肇打量了一遍,然後涼涼的說道,“說實話,你的身材很一般,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一般?入不了她的眼?
沈毓肇被她的話給刺激到了。
他的身材叫一般?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說他的身材一般?
“你給我站住!”
朝着竇蔻大喊。
但是竇蔻卻是根本就不理他,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大步離開他的辦公室,拿過自己的包包,毫不猶豫的離開。
沈毓暢出電梯,竇蔻進電梯,於是兩人遇了個正着。
沈毓暢手裡抱着好多文件,竇蔻則是一肚子的火,然後就把沈毓暢手裡的文件撞掉了。
“抱歉,不好意思。”竇蔻趕緊幫忙撿着,然後是道謙。
“沒關係,沒關係。”沈毓暢說道,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與她對視之際,“咦?你看起來好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竇蔻抿脣一笑,“應該沒有吧。”
“哦,”沈毓暢一拍自己的腦門,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漢宮,你從宴槊那個賤人的包廂裡跑出來,然後還撞到了初陽。你怎麼在這?”
竇蔻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尷尬,“抱歉,你認錯人了。”說完,急步邁進電梯,然後按關門鍵。
“認錯人?不可能吧?明明就是她啊!”沈毓暢自言自語着。
竇蔻拎着包包,漫不目的的走在路上,腳步有些沉重。
仰頭,看着頭頂的天空,一片蔚藍,但是她的心情卻異常的沉重。
包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掏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臉上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笑。
“喂,知道了,放心吧,挺好的。下班的時候帶回來。好,知道了,那我掛了,你要乖乖的。”
掛完電話,竇蔻的眼角滑下兩行眼淚。
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蓋,無聲的哭泣着。
沈毓肇坐在宴白對面,“你剛電話裡跟我說,那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宴白擡頭,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你自己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毓肇憤憤的瞪他一眼,“我這輩子就是來給你當奴才的啊,怎麼就什麼事你吩咐一聲,出力的都是我?”
宴白涼涼的斜他一眼,“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就做好一個奴才份內的事吧。”
沈毓肇氣的嘴角在抽搐中,狠狠的瞪
他一眼後,闇然離開。
“靳秘書,問你一個問題。”在經過靳初陽面前時,沈毓肇停下腳步,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一臉好奇的看着沈毓肇。
靳初陽停下手裡的動作,點頭,“你問。”
沈毓肇指了指宴白辦公室的方向,“他這麼陰陽怪氣,你是如何忍受他的?”
靳初陽勾脣一笑,“陰陽怪氣嗎?”邊說邊將他打量了一翻。
“毓暢說過一句話,她說這個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比她哥還要陰陽怪氣的。所以,我想,你都能正常相處,那他肯定更不是問題。”
“吃裡扒外的死丫頭!”沈毓肇咬牙自語着。
“沈特助,你知道你新招的秘書,與宴槊認識嗎?”靳初陽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問。
“宴槊?”沈毓肇微怔,怔過之後揚起一抹淺笑,“行,知道了。宴白娶到你,還真是撿到寶了。看來,我完全可以放心的將他交給你了。”
“聽說你們倆是真愛?”靳初陽半玩笑半認真的看着他說道。
沈毓肇先微怔,怔過之後哈哈一笑,“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對他,那絕對是真愛!所以,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你隱形的情敵喲。”
說完,朝着靳初陽很是曖昧的一挑眼梢,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邁步離開。
情敵?
不知道宴白要是知道他說這話,會不會把他往死裡整呢?
靳初陽看着沈毓肇的背影,陰惻惻的想着。
沈毓肇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後背出了一片冷汗。
……
老陸將車子停於門口處,顧雲婷穿得大方得體,光鮮亮麗的朝着車子走去,打算出門。
宴定山從鐵門處走來,看到顧雲婷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淺的不悅之色。
“這是要去哪?”在她面前站立,看着她沉聲問道。
“宴定?你回來了?”顧雲婷略有些激動的看着他,沉聲問,“這兩天你上哪去了?怎麼兩天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
“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這是要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