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糟,要不要這麼悲催?上個洗手間而已,也能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這個推開洗手間門的男人,不就是昨天她酒後亂性被她嫖的那一隻嗎?
此刻,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站於門口處。
一身冷冽的氣場,就如同那居高臨下瞰俯衆生的帝王一般,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靳初陽冷不禁的顫慄了一下,一抹心虛感從腳底浮起,就好像做了壞事被當場捉作的孩子一般。總之,這種感覺很不是爽。
男人,如同一座不動雕塑一般,就那麼矗立着。
他的左手還握着門把手,他那深沉又銳利的眼眸如同獵豹一般,直視着靳初陽。
渾身上下透露着一抹“生人勿近,近者格殺勿論”的危險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靳初陽覺得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但是,他那種“生人勿近”的冷厲表情,又讓她覺的不是。
這種感覺很矛盾,卻也很糾人。
她喝多了,之後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她完全沒有一點印像。
所以,她自然不記得,他到底是和自己一樣也是喝多了,還是清醒的,是不是記得她。
她只知道,早上她是偷偷溜走的,而那個時候,他還沒醒。
心還是有些虛的,但也有一絲氣憤。
氣的是宴槊和唐懿如那一對狗男女,要不是他們,她能去酒吧借酒消愁了。
不去酒吧,那自然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男人鬆開那握着門握手的左手,若無其事又面無表情的朝着她走來。
那目視一切的高冷表情,讓靳初陽一點也拿捏不準他的想法與用意。
“你……”
“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男人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靳初陽快速的接過他的話題。
一臉面無表情又異常肯定而又淡定的說道,然後又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還有,這是女性洗手間,你走錯地方了。”
男人卻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一雙如刀鋒一般凌銳的眼眸,忽的浮起一抹狹促。
又如同一隻千年的老狐狸一般,閃爍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狡猾。
那薄如蟬翼又性感的脣輕啓,他的聲音如優揚的大提琴般讓人不禁沉迷於其中,“你知道我在找人?”
他在說這話時,脣角又噙起一抹低沉而又漂亮的彎弧,就連眼眸也隱隱的彎成了一條細縫。
然後這一條細縫卻更是給人一種危險性十足的感覺,就好似一個旋渦,把人吸引進那旋潭裡。
靳初陽很是懊喪,簡直有一種想咬斷了自己舌頭的衝動。真是越急就越亂,越亂就只會亂說話。
男人見此,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滿意淺笑,朝着她邁近兩步。
靳初陽本能的想要後退,卻發現她已退無可退。
因爲她本就是貼牆而站的,自然無後路可退了。
於是,只能強迫自己鎮定,冷靜應對。深吸一口氣,雙眸一片淡漠的與他對視。
“還有,”靳初陽正欲開口出聲,他卻先她一步出聲,只是這動作卻是把靳初陽再次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他直逼近她,甚至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咚”的一下就右手撐於她的身側,他的身體與她之間僅隔了五公分而已。
這是標準的“壁咚”啊!
臥了個糟,在廁所裡被人“壁咚”,真是超級狗血。
而他則是噙着一抹如狐狸一般深不見底的狡笑,慢條廝理的說道。
“這裡是男性洗手間,走錯地方的是你。”說完,視線朝着某處斜去。
順着他的視線,靳初陽也朝着那方向望去。
然後,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由腳底升起。
那是什麼?
那是男用尿槽!
臥糟!
她這是作死的節奏麼?她能自欺欺人的說,她只是一個隱形人嗎?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嗎?
臉上的表情是尷尬的也是僵硬的,用一臉死寂來形容,那真是一點也不爲過。
男人看着她那紅白交替,尷尬又僵硬的表情,顯的很是滿意的樣子。
薄脣再次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不解釋一下嗎?嗯?”
最後這個“嗯”字,那叫一個耐人尋味又意
意悠遠了。
是那種後鼻音拖沓又抑揚頓挫的音調。
而且配合着這音腔,他那一雙凌銳的瞳眸再次浮起一抹俠促的神色,就那麼直勾勾的促視着靳初陽。
要命!
這是靳初陽接觸到他的那一抹眼神時,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這眼神簡直就是一把獵槍,而她則是被他尋中的那一隻獵物,只有待宰的份。
“抱歉,我走錯地方了。我很抱歉,打擾到你的行便之事。”
靳初陽再一次硬逼着自己冷靜鎮定,用着平靜的語氣道歉。
但其實此刻,她的心跳不知道有多快,簡直就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心裡不斷的默禱着:他沒有認出來,他沒有認出來。他昨天其實也是喝醉了,所以不知道是她。
“是嗎?”男人勾脣一笑,那笑容給人一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初陽。”外面傳來沈毓暢的聲音,“你在裡面嗎?裙子我給你買來了。”
“找你的?”男人噙笑,別有深意的瞥一眼她的胸口處。
那裡紅藍相混,是那麼的醒目,而他的笑容卻是那種的玩味又邪惡,就好似在透過她的衣服窺探她的靈魂一般。
“請你放尊重點!”靳初陽憤憤的瞪他一眼,眼眸裡一片寒意。
“尊重?”男人勾脣淺笑,這笑容中倒是沒有玩味與邪惡,卻是那種傾國傾城令人神迷智昏的笑容。
薄脣一揚,輕描寫淡的吐道,“比如丟下一張欠條?這算不算是尊重呢?”
“轟”的一聲,靳初陽的腦袋被霹中了,只覺得腦仁一陣一陣的抽疼。
他是然是知道她,認出她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靳初陽只能死咬着不承認,反正她醉了,不醒人事。他記得她,那說明他是清醒的。
混蛋,對一個醉酒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你還好意思在這裡算賬?現在吃虧的是她,你還有臉在這裡說?
靳初陽有一種想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
“不知道?”他的視線再一次飄視向她的胸口處,脣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奸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重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