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女性化十足的房間,與她剛纔在樓下看到的黑白灰三個冷色調爲主的裝飾完全不同。
它以白色爲底色,落地窗上掛着的是淺紫色的的紗簾,而且紗簾上還繡着蜿蜒盤曲的樹葉,下面墜着吊墜。
外面的一層厚窗簾也是淺紫色的。
此刻,紗簾是合上的,厚窗簾則是掛於兩側的牆上。
牀,很大。
而且還是圓型的,目測直徑應該有三米。
香檳色的牀單被罩,牀背景是綻放的玫瑰,與大牀是一個系列的香檳色。
就連那綻放的玫瑰也是香檳玫瑰。
給在一種縱身於花海的感覺。
落地窗正對面是一整片牆的衣櫃,衣櫃門是也是白色打底,上面鑲嵌着鵝黃色的菱形條紋,以及圓形鑽紋。
簡單的擺設,卻全都是她喜歡的類珙形。
特別是那一張圓形大牀,她曾經夢想過醒在圓形大牀上的感覺,一定是很美妙的。
可惜,家裡的房間不夠大,只能作罷。
此刻,看着那一張她夢想的大牀,靳初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期待與渴望的眼神。
儘管對這個房間,她很是喜歡。
但是,卻沒有讓她喪失理智。
她可不會傻到覺得這房間是宴白專門給她準備的。
依戀的看一眼房間,然後將門重新關上。
轉身……
卻差一點撞到了個人。
只見宴白就那麼一臉愜意而又閒適的倚靠在她身後的牆上。
頎長的身軀微微的傾斜,雙手環胸,狹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靳初陽被他這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身後嚇了一跳。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能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的?”
“怎麼,對這個房間不滿意?還是說,你想另外換一個房間?”
他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眸裡流露着一抹性感與勾誘,然後又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我的房間在對面。”
言下之意,那就是十分期待靳初陽進他的房間了。
靳初陽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狠狠的剜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推
開房門,然後是“呯”的一聲關上,直接將宴白給隔在了門外。
宴白那深邃的雙眸精睿而又厲練的看着那已經關上的房門,脣角勾起一抹滿意中帶着得逞的深笑。
直盯着那扇門有三十秒之久後,才轉身進對面自己的房間。
靳初陽躺在圓形大牀上,雙眸怔怔的盯着天花板,表情是肅穆又沉寂的,同時也是茫然的。
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房間會是宴白安排給她的。
心裡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但同時也升起一抹怒意。
那混蛋,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喜好?
這房間全都是按着她的喜好設計的,那也就是說他一早就準備了?
他什麼意思?
對於宴白的心思,靳初陽摸不透,也想不明白。
她是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靳初陽醒來的時候,剛一睜眸便是對視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咻”的一下,靳初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臉憤怨的瞪着站在牀沿,居高臨下俯視着她的宴白。
“你怎麼進來的?”
宴白就那麼慢條廝理的看着她,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左手食指爬了爬自己的額角,不急不燥的說了句,“你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醜!”
說完又輕描淡寫的瞟一眼靳初陽,然後轉身怡然自得的走着門口走去。
他就那麼來無聲去無影的離開,而且還是那種飄蕩一般的飄離。
靳初陽的眼角在跳躍着,就連腦仁都在“突突”的跳閃着。
腦海裡中斷的迴響着“你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醜”這句話。
他到底什麼時候進來的?又在房間裡看了她多久?
混蛋,永遠都這麼高傲自大,不懂什麼叫“尊重”嗎?
靳初陽是抓狂的,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將那一抹抓狂給壓了下去。
從衣櫃裡隨意的拿了一條裙子出來。
昨天晚上就發現了,衣櫃裡整整的一排衣服,春夏秋冬齊全,而且全都是連吊牌都沒有剪,全都是她的尺碼。
就連貼身的內衣褲都有。
看着那琳琅滿目的衣服,以及那貼身的內衣褲,靳初陽那個時候是有些崩潰的。
這都什麼人,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尺碼的?
靳初陽穿戴整齊,洗漱乾淨下樓的時候,宴白正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手裡拿着一份報紙,就那麼靠着椅背,閒情逸致的看着報紙。
乳白色的玉石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做好的早餐。
見她朝着這邊走來,宴白放下手裡的報紙,很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看她一眼,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還不錯。”
這三個字,不知道說的時她的態度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
總之就是,他說完這三個字後,就開始拿吐司抹黃油。
靳初陽看着桌子上的西餐,隱隱的蹙了下眉頭。
從小到大,早餐她很少吃西式的,溫鈴準備的都是中式。
一家人都沒有吃西餐的習慣,特別是靳學年,別說是早餐了,就連午晚餐都很少吃西式的。
他的早餐,就喜歡小米粥配饅頭,然後來一碟小菜。
所以,久而久之的,她也被靳學年養成了這個習慣。
“太太,你的小米粥。”
靳初陽正愁眉的時候,廚房裡走出一箇中年婦女,手裡端着一碗小米粥朝她走來。
“還有饅頭,我去拿。”
將小米粥放在靳初陽面前,朝着她很是友善的一笑後,又轉身進了廚房。
沒一會就端着刀切饅頭出來,放於靳初陽面前,還是很恭敬的說道,“先生,太太,請慢用。”
“她……”靳初陽看着那重新回了廚房的中年婦女,一臉訥然的看着宴白。
宴白已經吃完了一片吐司,這會正拿着紙巾十分優雅而又從容的擦拭着自己的脣角。
看一眼她面前的小米粥與饅頭,不緊不慢的說,“還不吃?吃完了該去上班了。”
說完,涼涼的瞥一眼她,拿起桌子上的報紙自顧自的看起,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靳初陽一臉怔愕的看了他足有五秒鐘後,才動筷吃起。
不過心裡卻是揚起一抹隱隱的暖流,就連脣角都揚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滿意弧度。
……
宴白和靳初陽一起走出電梯,沈毓肇一見兩人立馬迎了上來,一臉凝重又肅穆。
“你爸來了,有一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