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轉身,雙眸一片脈和的看着她,“說。”
“明天我要去圖書館做義工,早上要很早去,可能下午會晚點回來。”
她很認真的跟他說,這是一種想與他和悅相處,以心相待的態度。
他勾脣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那笑容中帶着一抹戲娛與調侃,“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需要早點?”
靳初陽的眼皮“突突”的跳躍了兩下。
果然,這男人兩句不離本行。任何正經的事情在他嘴裡那都成了不正經的事情。
狠狠的剮他一眼,“說你是流氓,那都污辱了流氓這兩個字!”
說完,一個轉身憤然離開。
晚上,洗過澡後,靳初陽坐在牀上與沈毓暢打電話。
沈毓暢說明天要跟她一起去,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來認真的還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玩笑而已。
卻是不想沈毓暢這次是來真的,說一起去就一起去。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她也是有愛心的人,得跟在她後面,做一些很意義的事情。
既然她一定要去,靳初陽自然也就不反對了。
電話裡交待着她明天要做的事情。
那邊,沈毓暢一個勁的直點頭。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自從昨天晚上的事情後,靳初陽學乖了,一進房間就直接把自己的房門給反鎖了。
省得再給那混蛋有機可趁,那就是一就縫就鑽的針。
簡直就不知道無恥和無賴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
流氓,那對於他來說,幾乎已經信手掂來了。
“那就這樣吧,明天早上別遲到了,就在圖書館門口見了。”
靳初陽聽到敲門聲,對着沈毓暢說道,然後下牀朝着房門走去。
開門,但是卻沒有要讓他進門的意思。
她就站在門框處,右手握着門把手,將門攔住。
淡淡的,表情清冷的看着他,“有事?”
經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後,靳初陽再次學乖了。
儘管洗過澡了,也穿上了睡裙,但是她卻在裡面穿上了內衣。
而且睡裙
還是那種很保守的,過膝,領口很小的純棉睡裙,而且還是中袖的。
這樣子看起來,大有一副防狼的意思,而且還把自己包的跟個糉子似的。
看着她這打扮,宴白的眉頭揚了揚,脣角勾起一抹無語的淺笑。
至於這睡裙哪來的,那只有靳初陽自己知道了。
他可從來沒爲她準備過這麼一條睡裙。
但是,她是不是也太八公草木了?
若他真想對她做什麼的話,豈是她穿這麼一條古董式的睡裙能躲過的?
就這布料,都不用一分力就能撕得粉碎的。
他手裡端着一杯剛磨的咖啡,騰騰的熱氣飄溢着,香味十足。
他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睡裕,真絲的。
薄薄的真絲貼附在他的身上,將他那健碩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遺。
那胸肌能清晰而見,甚至就連胸口那一點性感的綠豆都能看很一清二楚。
腰間繫了一條帶子,微微的露出他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是他的驕傲。
睡袍只到他的膝蓋之上,那長而有力的腿就那麼明晃晃的外露着。
腿上一片毛茸茸的腿毛,小腿的肌肉健而有力。
不用手觸,僅目視就是那種硬邦邦的跟個石頭似的。
他肌肉的硬度,靳初陽是見識過的。
不過不是大腿,而是手臂。
他只要稍稍的一縮一緊,她是完全沒辦法擰起他的肌肉的。
而且,還將她自己的手指給硌疼了。
腰間的帶子系的也不是很緊,是鬆垮垮的,有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即視感。
也不知道睡袍裡有沒有穿內褲。
不過憑着他一慣的流氓行徑,靳初陽覺得不穿的可能性很大。
她的雙眸就那麼淡漠而又清涼的看着他,眼神裡帶着一絲對他此刻着裝的一抹嗤之不屑與冷譏。
“宴少爺,大晚上的,還有什麼事?”
她還是握着門把門,打定主意就是不讓他進房間。
就他這無賴與流氓並行的樣子,誰知道他進了房間後又怎麼無賴呢?
指不定就賴她房間裡不走了。
就跟昨天晚上一樣,無賴簡直
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
他勾脣一笑,脣角處的那一抹弧度,永遠都是千年老狐狸的翻版,只有更陰奸,沒有不及。
端起杯子至脣邊,十分優雅的抿上一口,淡然自若的緩聲說道,“哦,沒什麼,只是跟你說聲晚安而已。”
說完,朝着她又是倏然一笑,動作優雅的緩速轉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然後卻在剛剛轉了一半的身,靳初陽打算關門之際,他又重新折身轉回。
雙眸神秘而又調戲般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房間的門我開着,歡迎你隨時進來。”
“呯!”
靳初陽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然後是“咔”的一聲反鎖。
門外傳來某人很是爽朗又愉悅的“哈哈”大笑,那笑容中帶着一抹調戲成功後的勝利與優越感。
混蛋,臭男人!
房間裡,靳初陽咬牙恨恨的在心裡慨咒着。
次日,靳初陽四點半便是醒了。
六點必須要到圖書館的,所以必須早起。
八月的四點半,東邊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這個時候,天還是有些涼意的。
靳初陽洗漱乾淨,穿戴整齊後,下樓。
準備自己開車去圖書館。
從這裡開車到圖書館,這個時間不堵車,也就差不多四十幾分鍾而已。
所以,時間還是很充裕的。路上,她還能吃個早飯。
一身很清爽又輕鬆的運動裝,鵝黃色的,短袖T恤,V字翻領的。一條七分褲,一分出門時,穿一雙帆布鞋就行了。
昨晚一夜好眠,沒有宴白那混男人的打擾,簡直就是好夢連連,一覺到天亮。
早上早起,也是精神十足。
一會到了圖書館,絕對幹勁十足。
幾首是哼着小曲下樓的,而且還是那種一蹦一跳下臺階的。
正打算隨便拿個車鑰匙,準備出門。
廚房門打開,宴白從廚房裡出來,身上還繫着圍裙,手裡端着盤子。
看到她下樓,朝着她倏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趕緊過來吃早飯。”
靳初陽怔在最後一級臺階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