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嬪也跟着道:“可不是。臣妾說句大膽的實話,如今這消息已經流傳到了民間,誰不說姝嬪狐媚惑主,爲禍朝綱。皇后若是再不管,只怕就連後宮的衆嬪妃也會不服。”
“是啊!是啊!”
“一定得好好管管。”
“就是。說不定那姝嬪就是用了什麼狐媚辦法,纔將皇上……”
“夠了!”皇后大喝道。聽着衆嬪妃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她頓時覺得頭痛。
衆人見皇后這般震怒的樣子,心知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多言討嫌了。
“來人,擺駕玉粹宮!”
玉粹宮內,香菸嫋嫋,皇帝肥胖的身體斜躺在軟榻之上,閉眸十分享受姝嬪的伺候。
林殊捏了好一會實在是捏不動了。她見如今時機差不多了,便悄無聲息的斜靠與皇帝的懷中,嬌聲道:“皇上覺得殊兒替您捏的可舒服?”
手指細細劃過皇帝那張臃腫的臉龐,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逝。
皇帝微微頷首,十分慵懶道:“殊兒捏的,自然是最舒適的。”
“可人家的手都捏痛了。”
皇帝聽聞,這才睜開那雙綠豆大小的眸子,神情渙散的道:“辛苦愛妃了。”
林殊的脣瓣,嬌俏道:“皇上每次就會拿好聽的話來敷衍臣妾。”
皇帝見此,了乾裂的嘴脣,喉結滾動。單手執起林殊的下顎,滿臉淫笑道:“那愛妃想要朕如何的補償你啊?”
林殊忍住心中的厭惡,朝皇帝嬌媚一笑。
“殊兒自打入宮後,便再未回府,此番倒是有些想家了。不知皇上可否恩准殊兒回府探親?”
皇帝頷首,未做猶豫。“倒是朕忽略了此事。只是朕近日國務繁忙,所以怕是不能隨愛妃一道前往了。”
林殊一笑。“臣妾不敢耽誤皇上政務。”心想着,若皇帝真的要陪她回府,她還不知該如何拒絕呢!因爲她可不想讓那些流言蜚語皇帝的耳中。
皇帝大笑。“愛妃果然通情達理。”說罷!對準那抹鮮豔的紅脣吻了下去。
林殊並未讓他得逞,一隻手伸手將他擋開,而另一隻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紅褐色的丹藥,擺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一見那丹藥,立即來了精神,有些急不可耐的道:“終於出來了,快給朕。”
林婉握緊手指,起身退開。笑道:“皇上想吃,便來臣妾身上來取吧!”說罷!將那枚丹藥放入脣齒間,微微。
皇帝見此,不免心神盪漾,腳步微顫的撲上前去。嘿嘿笑道:“愛妃這般淘氣,若是被朕抓住,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林殊嬉笑着躲開,皇帝則一次次的撲空,兩人正在房內不亦樂乎的調笑着,卻聽聞房門突然由外被一腳踢開了。
林殊驚訝的朝門口望去,皇帝便趁此將她抱在了懷中。
站在門外的皇后,以及衆嬪妃見到屋內的場景之時,無疑是大吃一驚。特別是那房內濃烈的薰香味,令她們不由感到刺鼻。再看皇帝一臉淫笑的懷抱着林殊的模樣,心中頓時哀呼一片。
皇帝被打擾了興致,本是十分的震怒,可當他擡首,見是皇后領着一衆妃嬪闖進來之時,火氣又不由滅了下去。
顯然,對於皇后,他還是有幾分敬重的,所以並不想讓皇后見到他如此緋糜的一幕。
皇后也不知拿來的勇氣,突然一鼓作氣的下令,命人徹查玉粹宮裡外,並將玉粹宮的所有宮女帶回去審問。
一時間玉粹宮內,雞飛狗跳。而林殊卻如小獸一般,捲縮在皇帝的懷中,滿臉驚恐的道:“皇上,臣妾害怕!”
皇帝聽聞,十分憐惜的將林殊抱在懷中,眉目不快的質問道:“皇后這是何意?”
皇后見皇帝如此模樣,心中惱怒。看來那些流言並非空穴來風,這個姝嬪當真是狐媚惑主的人物。
三日後,林殊大張旗鼓的回府探親。而皇后卻因那日未查出玉粹宮的絲毫破綻,而被皇帝怪罪。整整在御書房外跪了三日,最終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此事一經傳出,立即惹來了朝臣的不滿,紛紛上奏譴責林殊,意指即便皇后有錯在先,也不該因一個小小姝嬪,而受如此奇恥大辱。
皇帝聽後震怒,非但沒有采納勸諫之言,反而將那些勸諫之人一通好罵。儘管一再有朝臣以死相諫,可皇帝卻如同着了魔一般,不肯又半點鬆動。無奈,此事只能就此作罷。
林殊回府,自然是風光無限。
林浩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看似平庸的女兒,竟然能有這般出息,才入宮短短四年,便從才人坐到了嬪妃位置,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儘管林殊的名聲並不好聽,可只要能保住他的高官俸祿,在他眼中,這些也就沒什麼了。
林殊一下軟轎,便看到她的父親大人以及府中的一衆姨娘小姐全都在門口恭候她的大駕,頓時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特別是看到林婉也在其中之時,她更是恨不得大笑幾聲。在一院子女人的擁護下,林殊緩緩步入尚書府,周圍自然是少不了奉承之語,不過林殊最想看到的卻是林婉對她討好巴結的樣子。
可惜,她並未得逞。
看着一言不語,轉身告退的林婉,她立即閃身上前,擋住了林婉的去路。
一時間,屋內的空氣彷彿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以爲林殊此次回來定然是找林婉的麻煩,一個個的都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退至一邊。
這些年,她們先是被林殊母女欺壓,後又讓林婉搶了所有的風頭。如今見她們兩虎相鬥,自然是要比那戲臺上精彩的多。
“妹妹這般急着走是爲何?莫非是瞧不起本宮?”林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林婉心中冷哼一聲,並未給林殊好臉色看。
“姝嬪娘娘誤會了,妹妹如今巴結娘娘還來不及,怎敢看不起娘娘。”